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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是舅舅(1/2)
一名瘦小如猴的山贼摔落下来,手里抱着一支腰张弩,已被军士戳死。
王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将韩龙拉到向前,用微微发颤的手给他身上的土拍干净,仔细看了他后背和左肩上的洞。
“小子,你又救我一命。今天早上,我还暗暗怪你师傅有些大意。可轮到我,带一万精兵来打这一千山贼,却两次遇险。幽州重镇差点被区区山贼掀翻,差点闹出弥天笑话,写入史书,为后人耻笑。”
停了一会,王雄咬牙又恨恨地说:“史书可以这样写:青龙三年,幽州刺史王雄率一万精兵讨一千山贼,无智无勇,中伏身亡,时年四十有余。哈哈,哈哈,读者在此笑掉大牙三颗。”
自嘲完,王雄吩咐军士,“将俘虏带回幽州城,治伤疗病。”
***
幽州戒严,气氛紧张得宛若严冬。
关卡增添一倍人力,郡、县、乡、亭、里严查过境人员,上报行止时间。
幽州城里,军士腰间束白麻,为桓将军服丧。
将军府设下灵堂,供各方吊祭。
夜色深沉,将军府平静下来,厅里只剩王雄和韩龙二人。
香烛昏暗,桓京蒙着白布,静静地躺在棺木里,如同演武台上一样威严肃穆。那尊青铜壶摆到灵前,壶上仍插着那支桃枝,枝上花瓣半枯,生命同样凋零。
桓京没有娶妻生子,韩龙以唯一弟子身份披麻戴孝,守夜陪灵。
他跪在灵前,眼泪早流干了,心中一遍遍地后悔:
如果自己没救轲比能就好了,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如果不赢师傅就好了,双层环锁铠或许能救师傅一命;如果不过桃花节就好了,打山贼时,师傅也许就不亲自上阵了……
后悔似毒蛇一口一口咬痛韩龙,令他脸白如纸。
“大人,很晚了——您回府休息吧。”韩龙看了一眼王雄。
王雄摇摇头,“我和桓将军早就约好,今夜要在这长谈。只是没想到,十多年的老弟兄,却是阴阳两隔。唉……”
“今夜您和师傅约好了?”
“嗯。三天前将军给过你一个东西?”
“给了这个。”韩龙从胸前取出龙牙,想要摘下。
王雄拦住,“将军说了什么?”
“师傅他没多说,只说此物珍贵,让我贴身佩戴,睡觉也别摘下。”
“还有呢?”
“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一直在青铜壶放着——说我满二十了,该给我了。”
“别的呢?”
“没了,就说这些。”
王雄从怀里掏出一张白帛,递给韩龙,“今天我和你师傅本来要和你说这件事。”
韩龙打开一看,笔体熟悉,“这封信是我母亲让我送给师傅那封?”
“准确地说,不是。”王雄背起双手。
十年前,韩龙只知啼哭,未看信件。今天再次拿到手里,细细读了起来:
家兄,许久未见,甚是想念。愚妹自小受父兄宠爱,胆大任性,无畏世俗,无分贵贱,爱恨随心,惹祸无数。然人生数十载,匆匆即逝,哪可背心曲膝,假乐强欢?我儿韩龙,已满十岁,可爱聪颖,似是可教之材,早想厚颜登门,不惧兄长怪责,叩头认舅,择师琢玉。不想天降重疾,我已卧床残喘,来日不多。儿无父爱,今将无母,可怜之至。天下之大,唯兄可托,吾儿至亲,唯君而已。临终绝笔,敬请春安。
韩龙抬头,“可师傅他说,他不是我舅舅。”
王雄点头:“他不是,我是。信中家兄就是我。这信是给我的。我是你舅舅。”
“大人?舅舅?”韩龙一时转不过来。
“这尊青铜壶是我王家之物,本为一对,上面有七个铭文,‘子子孙孙永宝用’,意思是希望这对宝物后世子孙永远享用。”
“另外那尊呢?”
“在我窗台。这对青铜壶传了数百年,本来是我王氏族长传给下代最为俊杰男丁的信物。这任族长认为我兄妹不分伯仲,就一分为二,我一尊,你母亲一尊。”
“这只龙牙也是王家之物?”
“不是。但龙牙也是枚信物,是你父亲的。”
“父亲?!”韩龙惊呼道。他原以为信中会有自己生世的信息,可母亲却只字未提,正在失望,没想到这龙牙居然是父亲给母亲的。
“看来你母亲也没和你讲过。”王雄站起来,“你有母亲,自然有父亲。听桓将军讲过,你母亲告诉你,你父亲是匹马,是匹来自北疆的马,这当然是哄你的话。你母亲也许是告诉你,你的父亲是大魏北方的人。”
“北方?”
“或是鲜卑,或是羌人,或是胡人,或是匈奴。”
“也可能生活在北方的汉人。母亲她可是地道汉人……”父亲是韩龙儿时的禁忌,只要一提父亲,母亲便不开心。懂事后,他虽然没再向母亲问过父亲是谁、父亲在哪,但他无数次的假设过,父亲或许是名农夫,或者是名儒生,也许是名武士,会在某一天,突然来到他的身边。
可是,无论如何,韩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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