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借酒谈心（1/2）

“我是逼不得已，你明白么？”孙宁斐向我解释。我看着异于往常的孙宁斐，叫我筱蝶的孙宁斐，从不向人解释的孙宁斐，像得到了特权一般，心中漾着一股暖流。

可我还是不依不饶地说，“如果逼不得已就可以打人，那你的理由真是太烂了。”

“任筱蝶！本少爷好心好意来跟你...道歉...，你不要不识好歹！”说到“道歉”二字，孙宁斐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想必他平生没有这么纡尊降贵过。

“是呀是呀，你是少爷。你如果放不下少爷的架子，又何必走这一趟呢？”我就属于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那伙的。

“哼！”果然是受不住任筱蝶的冷嘲热讽，孙宁斐转身欲走。“哎，别走...”我连忙叫住他，“这就是你的诚意吗？

你大庭广众之下扇我耳光，弄得我倍儿没面儿，怎么，让我发泄发泄就禁不住了？”孙宁斐背对着我，笑了一声，“筱蝶，除了你，再没有人敢这样对我。可就是因为如此，我喜欢。到我房间来吧。”

我愣了愣，他的意思是说喜欢我的性格还是，喜欢...我？我的思绪被孙宁斐的一句话搅得乱七八糟，说对他没想法是不可能的，搁到现代，那就是一个有才有貌、有钱有势的钻石王老五啊。

可是我不属于这里，我不能和这里的任何人产生任何的瓜葛。我是要回去的呀。回去？

我忽然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个字眼了，留在这里，让我感到了未曾有过的温馨。不知是怎样来到孙宁斐的房间的，他已在等我。我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坐吧。”孙宁斐坐在桌旁，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不敢和少爷平起平坐。”“呦，你还知道礼节啊...”孙宁斐揶揄我，“好了，别装了，坐吧。”我只好在他旁边坐下。“这个给你。”他忽从背后拿出一件东西。

“什么？”“你不是不喜欢颜色太艳的衣服么，换上这个吧。”我接过孙宁斐递过的衣服，是一件素白的纱衣，领口和袖边贴心地绣着点点淡粉的花式，腰上也配了一条浅黄的轻纱带，使之看起来不至于太那个。

我满意地笑了笑，抬头才发觉孙宁斐在盯着我看。我忽然耳根发烫，扭捏地问，“不是要我...在这儿换吧？”

孙宁斐闻言，赶紧收回目光，尴尬地说，“丫头，你想什么呢？”“嘿嘿，不是就好。”看到孙宁斐发窘，我心情大好。

“喏。”孙宁斐递了一瓶酒给我。我这才注意到，桌上摆着好几个酒壶。“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喝酒？”我诧异地明知故问，但还是接过了酒。

“不然你以为呢？”孙宁斐拿起另一壶酒灌了一口，动作那叫一个酷，“忽然想喝酒，就只能找你咯。”

“你在这里没有朋友。”我没由来的肯定。“是啊。”孙宁斐苦涩地一笑。又灌了一口酒。“那我呢？”我恳切地问。

“你？我不知道。”孙宁斐答道。他确实不知道任筱蝶在他心中的位置。“哦。”我失望地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有一道精光闪过。

人人都说酒后吐真言，如果我趁这个时机从孙宁斐的嘴里探听出什么，嘿嘿...“那个，你的亲人呢，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我试探的问。

“问这干什么？”“哦，只是好奇罢了，你不愿说也没关系。”我来了招以退为进。孙宁斐摇摇头，开始讲述他的身世。

“我的父亲，是大将军，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在战场。而我的母亲，当时伤心欲绝，随父亲而去，抛下年幼的我和弟弟...”

“你还有个弟弟？”“是啊，他现在在宫里，是皇上的贴身侍从。父亲死时，我和弟弟都还是正在咿咿学语不谙世事的小童，可母亲她...”说到这，孙宁斐的眼里流出一丝痛苦，但又不仅仅是苦痛。

“你恨你的母亲？”我看出了他眼中的其他内容。“我只是怨，”孙宁斐直言不讳，“怨她爱父亲，比爱我们深。”他说着狂饮一杯，洒下的酒滴沾湿了前襟。

“少爷...”我忽然感到很自责，竟然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挖出别人心里的伤口，我真是太邪恶了。

“我没事，习惯了。”孙宁斐举杯，“来，干！”我与他碰杯，抿了一口，嘴里满是苦涩。

“说说你吧，你家是哪里的？”“我？”我垂下眼，“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我是孤儿，不知道亲人是谁，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你比我更可怜了。”孙宁斐怜惜地看着娇小的任筱蝶。“不。”我微笑，“我不知道父母是谁，就不会想，也就不会痛。而你知道自己的身世，想起时，会更难过。”

“任筱蝶，你真的很特别。”他笑。我只笑不答，又小抿一口酒，这种感觉多好。

“问你个问题。你说的比格..什么皮格...那是什么意思？”孙宁斐觉得那句话怪异极了。“啊”我明白过来他指的是“BigStupidPig"，狡黠地笑，”这是秘密。”

孙宁斐听了，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