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嫌隙（2/3）

啊”了一声，桌子也随之四分五裂。“这才对嘛。”看到桌子坏了，南柯好像很高兴，露出小孩子成功损坏了一件家具一样的神情，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再也没有人敢上来惹他，换句话说，能动的人都已经一窝蜂的跑了出去，除了两个被南柯摔在地上的，一个怕血晕死的，还有被吓得不敢动的小六。南柯走到小六的面前，把他摁在桌子上，一手攥住他的衣领，一脚踩在凳子上，满脸玩味的神情。

怎么看怎么像富家公子要调戏良家妇女。“刚刚你说？”“呃…狗娘养的。”小六合作地接过话。“还有呢？”南柯抽出桌上一根木筷，在手指间转动。

“孬…孬种。”眼看南柯要把木筷插下来，小六连忙闭上眼睛，大声说道：“我，我是狗娘养的，我是孬种，我不是男人，大侠高抬贵手，我，我以后再也不来这闹事了~~”

南柯大笑一声，慢慢松开了手，自言自语地说，“闹事儿嘛倒没什么不好，毕竟事儿不闹不热闹。只是你运气不好，没选对地方，遇上了我…还不走，等我请你吃饭？”

“马、马上就走。”小六拖着几个受伤的人，连滚带爬的逃出店门，经过黑纱人旁边时，他听到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你该感谢他，救了你的命。”

说完，扔下一锭银子，提剑离开了。南柯倚在柜台上，敲敲台面，“老板，出来吧。”老板心有余悸地从里面钻出来。“老板啊，你这酒？”柯南的手搭在店老板的肩上。

“啊，侠士，你放心，我再也不敢掺假卖假酒了，我”南柯打断他的话，“我是想告诉你，兑水嘛，你要讲究火候，首先水不能太多，像是兑出刚刚那种连小混混都尝得出来是假的酒，你就太失败了。”

“啊？”忽如其来的转变听得老板一头雾水。柯南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你真外行。哎，没办法，我教你几招吧：比如，你想多加水的话，就要额外滴几滴醋，那样味道就难辨啦；或者，你还可以在酒壶上做手脚，把壶底加厚，从外面看不出来，不就赚钱了吗？老板啊，动动脑筋嘛，奸商奸商，你想做生意就要一奸到底。懂了么？”

南柯看着老板一愣一愣的神情，得意不已。而听着他绘声绘色地讲述，老板差点惊掉了下巴。“出手挺阔绰的嘛。”南柯掂了掂黑纱人留下的那锭白银，扔给老板，“足够赔你的损失了。”然后，离开了。

“少爷？你在看什么？”小环胆怯的声音微微颤动，是因自己的主动搭讪而紧张。“鸽子。”站在风中看天的孙宁斐已经静默很久了，谢天谢地他没有石化。

听了小环的话，他收回目光，没有转头对着背后的小环，而是侧身凝视着东面那扇爬满常青藤的排着一行镂空菱形的墙。小小的叶尖，茸茸的软刺，没有人打理，它竟也可以活得这么好，这么，滋润。倒给这略显沉闷的小院添了不少声色。

“知道么，我房前的翠竹也不过如此呢。”孙宁斐没头没脑地说。“少爷，你刚刚说在看鸽子？”“一只鸽子飞过去了，一只信鸽。”比起和小环对话，孙宁斐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环马上明白了，孙府养的信鸽，都是孙宁斐用来传递信息的。其他人都不能，也没有理由去动它们。刚刚那只信鸽，孙宁斐大概是看出了点儿什么。

她接口道，“说到鸽子，刚刚我看到筱蝶在鸽房那边的…”筱蝶吗？孙宁斐神色一敛，“你们是好朋友吧。”“是啊。”“你觉得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小环不慌不忙的回答，“她很好啊，聪明漂亮，待人和善…只是最近好像有点怪…”

“怪？”“嗯，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小环扭捏着。“说。”“前几天，我到厨房去找人，却看到筱晓从里面神色慌张地出来。当时我也没在意，就进去了。可我在墙角发现了…”孙宁斐听到这里，终于转过来，问道，“发现了什么？”

“这个。”她从腰间摸出一样东西，交给孙宁斐。看了之后，孙宁斐瞳孔猛的一缩，眼睛的焦点集中在上面良久。是一片纸条，烧过的纸条，上面有一个字。良久后，他变得面无表情，连声音也毫无感情，“是在皇上到来的那天。”

“是。”忽然孙宁斐眼神变得可怕，他俯下身紧盯小环的眼睛，“你和她不是最好的朋友么，现在你把这个给我，是想把她置于什么不明的境地么？我有理由怀疑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当然不是！”小环忽然猛地抬头毫无畏惧地直视孙宁斐，“我信任她！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像相信自己一样的相信她。只是…觉得奇怪，才把那个纸片交给您的。我也并没有说那是筱蝶留下的，正如我不相信那是筱蝶留下的！”

这番话，小环已在心中排练了无数遍，虽然并没有多大胆子，但她还是提醒自己说话时一定要直视少爷的眼睛，那样才能博得信任，现在看来，她成功了，最起码没有失败。

不相信么，不相信筱蝶的一直都是我么？孙宁斐轻轻松了手，风带走了纸片，却带不走他心里的阴霾。一个“拖”字，就那么重的压在他胸口，还有任筱蝶当天的反常举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