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那一日（1/3）

那是一日清晨，花儿还没有睡醒，鸟儿还没有起床，莫道养的公鸡都还没啼鸣。他却早早地起来晨练。

在观内打打太极之后，莫道打开了流云观的大门，在朦胧的晨雾包裹之中，看见一个血迹斑斑的少年倒在门口。

他先是一愣，随即上前探探这个人的脉门——有微弱的跳动，还有救！于是，他马上把少年带进观内，替他疗伤。

不久，那少年醒来了，他脸上的血迹已被清洗干净，露出一张俊逸的脸。南柯眨动着眼睛环顾了一圈，还是没怎么变啊。然后他看到了莫道，却是比五年前更衰老了许多。他的情绪变得激动，嗫嚅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哪知……莫道见他醒了，松下一口气，询问道，“这位小侠是哪里人？因何受伤，又怎么会倒在我的观门口呢？”

“你！”南柯一听又气又急，原来师父根本没有认出我来，真是浪费我的表情。也才分别几年就不认识了，原来师父心里根本没有我。想到这里，他直起身拔腿便要向外走。

他南柯可也是有自尊的人呢。可刚迈开一步，就扯到了右侧的伤口。他“嘶”地吸了一口凉气，捂住伤口立在原地。

如果现在出去，遇上了不该遇上的人，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不就…尊严固然重要，可是我的命也不贱啊。不能白白送死。

想定，他回过头撇着嘴角对莫道说，“喂，我要走你怎么也不拦我啊。”

“啊？”

“拦我呀！”南柯厚脸皮地说。

莫道一副“理解”的表情道，“少侠，你放心，我不会拦着你的！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血气方刚，如果你想去报仇，或有大事未了，就放心的去吧。”

“什么？”南柯无奈地眨眨漂亮的眼睛。他早该想到莫道就是这个脾气的。

莫道还在说着，“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是以义为重，命为轻。你身上的伤虽然很重，但想必你也不会在乎。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个人行走江湖还是要注意，况且你现在有伤…”

“哈哈哈。”听到这里，我差点笑喷。瞥了一眼南柯铁青的脸，心里痛快极了。我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他是怎么回应的？”

然后——

“老头，够了！”南柯忍无可忍地打断。

“你叫我什么？”莫道浑身打个激灵。

“老头，你真的认不得我了？难道在你心中，只有你那个好徒儿孙宁斐？!”南柯质问他。

“你…你是…”莫道的眼神在颤抖，胡子在颤抖，手也哆哆嗦嗦地指着对方，只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柯心中不是滋味。即使认出了又怎样，他也还是他呀，不会变成师父心中的好徒儿。

何况，他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吗，何必重提旧事呢。到底还是自己放不下么？

他幽幽开口，“算了，我还是走了。”

“等等！”莫道挡在他面前，拦住他要离去的路，小心翼翼地拉过他的袖子，声音因哽咽不时中断，“你…你真的是…真的是我的…

你没有死，是不是？南儿…你是南儿…”

“师父…”看到莫道泪流满面，既惊喜又懊悔的模样，真的让他心疼了。

现在的师父再也不是几年前老当益壮、满面春风的样子，而只是一个日渐憔悴，时常抱着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后悔的脆弱的老人。

莫道一把揽过南柯的肩，紧紧地抱住他。他真切地体会到了失而复得的感觉，这么多年的包袱在这一刻，才被真正卸下。

他不住地拍着南柯的背，喃喃地说，“你没死太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虽很不想打断，但被碰到伤处已疼得龇牙咧嘴的南柯不得不说，“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要死了。”

莫道闻言赶紧松手。搓着手定定看着南柯，一时不知说什么做什么是好。

柯南收起心软，板着脸孔，“老头，告诉你，我是来避难的。才不是想回来，只是…”

他嘟囔着，“只是没地方去了。”

“呵呵。”莫道不介意地笑着重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徒儿是口硬心软呢。

“呃…”南柯脸色苍白地后退两步，抬手捂住胸口。“你受的伤可不轻啊。到底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

南柯意味深长地看了师父一眼，没有回答。

莫道领会，犹疑地问，“是…他？”

“啊。受了他一掌一剑，都是致命的，没死算我命大了。不过，他胜之不武！”

“我也觉得以你对斐儿，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南柯便把事情的前因详细的讲给莫道听。到后来，他越说越气愤，越说越不甘，最后干脆以累了为借口躲回自己的房间。

莫道自然任之为之。听到这里我有点不自在，“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

“你当然有责任了！”南柯抢过话，“要不是你成事不足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