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先入为主的观念害人害己（1/2）

立在风中久了，我裹了裹单薄的衣衫，觉得很冷。那两个手下人见我动，连忙紧张地用刀架在我身前。

我冷蔑的一笑，“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正僵持着，孙宁斐从内堂气冲冲地出来，我能看见他额上的青筋和眼里的怒火。看着我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更觉可气。

他强压怒火，喝退了两个手下，然后大声地质问我，“你为什么这样做？！”

我无法辩答，我只是看着他。我怎么说？说小环是自伤，因为她假怀孕？这种马后炮他怎么会信？话一出口，肯定会被他不留情面地驳回。

如果不是我亲眼见，我也不信小环那样“柔弱天真”的姑娘会做这么有心计的事情。我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孙宁斐。把“不是我做的”这样的信息通过眼睛传递给他，如果他能看的懂。

可是，可是，孙宁斐误把我的沉默当成了心虚。便更加愤怒，“你到底为什么？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现在，还伤害我的孩子！”

“我…”我张张口，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又压下一大堆解释之词，只说，“孙宁斐，希望你用你的眼睛、用你的头脑、用你的心仔细看待这件事，你会知道我…”

“我会知道你是怎样一个心肠歹毒，表面装清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刚刚都是我亲眼所见，你还想赖账吗？任筱蝶，你真是个贱人！以前我算是看错你了！最毒妇人心，我怎么会这么傻的相信了你呢？我真是傻，真是蠢！”

说到这，他狠狠地捶自己的胸膛，不知是悔恨还是失望。各种难听的话源源不断地骂出来，我的心冷至了冰点。

先入为主的观念是多么可怕，狠毒的妇人心又是多么可怕。反正也不想活了，我把心一横，干脆承认，“对，小环是我伤的。我就是要杀了她，杀了她的孩子。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她该死，谁让她抢我的丈夫…”

说着说着，我都感到奇怪了，我竟然可以不打草稿地说出一番本不是我意的这么恶毒的话来。连我自己都要相信我是个坏女人了。啪！我的话还未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我脸上，把我打倒在地，嘴角流出腥腥甜甜的血。

左边，又是左边。心在左边。痛在左边。我捂着脸，不在乎疼痛，甚至不在乎心里委屈。我只是抬头挑衅地望着他，眼神哀凄，“杀了我吧。我做了这么多错事，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你！”孙宁斐气结，伸出手来狠狠捏住我的咽喉。

我闭上眼睛，没有反抗。我觉得，此时被勒紧的，像是我的心，快要窒息的，也是我已千疮百孔的心。

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就这么了结吧。恍惚间，我忆起了那个高洁如罗兰花的女子，她说，该回去的自会回去。

孙宁斐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他看见任筱蝶的颈上已出现了青紫的指印。可是，他却下不了最后的狠手，他就是无法掐下去。

该死！孙宁斐，你在想什么！这个可恶的女人，难道你还对她抱有什么幻想吗？掐死她啊！你应该掐死她！他的手指开始颤抖，好像有两种不同的力量正在争斗。

他看着任筱蝶苍白的脸色和额间的那点殷红，他忆起了往昔——她为他做饭、她陪他喝酒、她为他早起收集甘露、她受伤、她作诗、她挨打、她赌气、她与他到青州去、她叫他斐，她听到他骗她与林芳菲的婚事后吃醋的模样…点点滴滴，恍如昨日。

他都记得，而且记得的都是她的好，念的都是她给他的美好回忆。

“咳咳…”我感觉已到了地狱的边缘了，我就要上不来气了。

听到我痛苦的呻吟，孙宁斐这回毫不犹豫地，甚至没经思考地，就松了手。还是不忍啊，他痛恨自己的懦弱！

孙宁斐站起身来，握了握自己的手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是我看不懂得深邃。

打算放过我？我抚抚自己的喉咙，贪婪地呼吸了几大口空气，才勉强恢复过来。“你不杀我？”

他不屑地说，“我怕脏了我的手。”

我的喉管是被松开了，可我感觉心被勒得更紧了——空空落落的。

“我以为我刚刚就要去见阎王了…”我自言自语。

“哼，没我的允许，天王老子也带不走你。”

“所以，你要怎么处置我，孙大少爷？我背叛了您，害了您的娇妻，杀了您的孩子，你难道打算放过我吗？”我挑衅地说，挑战他忍耐的极限。

心中冷笑，哼，为什么不杀我？可怜我吗？我才不需要！

“你这女人…”孙宁斐微微平息的怒火又重新被点燃。无疑，他因她变得情绪波动剧烈。我毫无畏惧地迎着他的眼。

“滚！”他缓缓吐出一个字。

“你真不杀我？”我惊异于他的变化。

他忽然笑起来，“任筱叠，你以为你是什么？还是孙府的惠王妃吗？

哈哈，真是好笑。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可怜虫，一个垃圾，一个贱货！我希望你滚的远远的，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