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楼（1/2）

“你刚刚在门外偷听？”

乔瑾稳住了身子，瞥了眼沈肃，刚刚他找了个借口出去就是想让自己同沈行舟相处。

说到底同沈肃合作，男人心机颇深，怕是将自己当作了颗棋子。

“是。”

沈肃倒也没有遮掩，倒让乔瑾意外，“沈行舟的左手算是废了。”

“啊！王妃娘娘您先是刺杀殿下，后又进宫对皇上下手，您不怕死吗？”

十七听到自家殿下这么一说，猛地一惊，看向乔瑾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可自己的嘴巴怎么也止不住。

在天子的地盘做这种事，怕是天下只有这位王妃娘娘敢。

“怕死？我乔瑾本就从死人堆中爬上去的。区区沈行舟，蠢货一个。”

十七再次听到乔瑾的逆天言论，憋住不说话了，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脑袋也不保。

沈肃斜睨了十七一眼。

“你之前和沈行舟接触过？”

乔瑾认为沈肃直言，再加上自己同他合作的关系，自然也不隐瞒什么。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当今太后在他年少时，对沈行舟苛责无比，先太后让我空暇之时看了他几次。”

乔瑾回想起那几次同沈行舟的接触，她虽长沈行舟几岁，但那时的沈行舟睿智过人、沉稳大度，她不在燕京的这些年，究竟是什么缘由让他成为一个只会纵情于声色，不问百姓疾苦的昏君。

“她关心的人倒是挺多。”

乔瑾知道沈肃说的是谁，她也深知先太后和沈肃是彼此的心结。

“你的腿，没有好转吗？”

“本王遍访名医，那女人下手确实重了些。”

乔瑾深谙自己的无语，本想岔开话题却又回到了先太后的事情上。

自己本就不会讲话，索性还是闭嘴了得好。

“无妨，我们之间不必见外。”

沈肃蓦地停了下来，看穿了乔瑾的心思，抬眸同乔瑾相视一笑。

男人的笑容如同高原雪山上消融的一点冰雪。

乔瑾丝毫没有注意到的是，沈肃的一丝怪异。

肃王府的马车行在燕京城内，路过市集时却被人拦了下来。

乔瑾掀起帘子一看，竟是昨晚的听雪楼众。

“王妃娘娘，燕京点点长请您楼中一叙。”

“好。”

乔瑾说罢放下了帘子，抬手解开了宫服上的衣扣。

“做什么？”

沈肃移开了视线，声音微微不稳。

“宫服过于显眼，燕京卫眼线众多，不可不防。”

乔瑾淡淡看了眼沈肃，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从马车下拿出了一套宝蓝男子的装束，她早上从沈肃衣柜中取出的。

“真不知殿下这么多年富贵闲散的名号怎么混出来的。”

沈肃瞧着乔瑾那副略有些得意的神情，心底窝着一股无名之火。

“绣花枕头。”

再等沈肃回神，乔瑾早已丢了一句，从马车底翻身而下了。

只留下了一件沾着血的宫服。

“去平远侯府。”

……

听雪楼燕京点内，楼众们等候乔瑾多时。

“属下听雪楼燕京点点长夜韵，携楼众拜见阁下！”

夜韵见到乔瑾到来，赶忙跪下身子。

乔瑾仔细地打量着夜韵，此女子额上点着雪花钿，柳眉薄唇，鼻梁中间还有颗浅浅的痣。

“点长不必行如此大礼。”

“今早属下按照阁下指点，皇上并未怪罪听雪楼。属下听闻阁下是肃王妃？那如何得到这清窍剑？”

乔瑾早知夜韵会有此一问。

“我是肃王妃，诸位大可放心燕京点的安全。夜韵点长，我想知道如今的听雪楼楼主是谁，楼中状况如何？”

夜韵眉宇间闪过几分怀疑，可毕竟眼前之人乃是清窍剑的持有者，于是将楼中的现状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乔瑾。

乔瑾听罢眉目紧锁，如今的听雪楼楼主神秘，只有左右雪使才能见到。

官吏、民生的血滴子早已隶属于燕京卫。

看来这沈行舟是决心要覆灭听雪楼！

乔瑾正出神，一拳瞬间飞来。

她知道夜韵想试探自己。

听雪楼中的女子不仅有傲气，更有傲骨。

乔瑾狠狠握住了那一拳，抬手抵住了夜韵的脖颈。

白皙的五指不知何时出现了指刺。

“点长！楼中传来消息！”

一个听雪使慌慌张张地跑到了堂中，见到眼前博弈的两人止住了脚步。

“夜韵，你不必试探我是否是楼中人。你只要记住我是不会出卖听雪楼的，即可。”

乔瑾松开了夜韵，朝着那听雪使道，“淮国分点传来什么消息？”

夜韵瞧着眼前的女子，不威而怒，是天生的王者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