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可他们后来,不喜欢我了（1/2）

白灵回眸，见一个女人怒气冲冲地朝着自己冲过来。

那女人妆容精致，一头新染的板栗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但一双染满猩红的眼睛却卷着令人不敢直视的疯狂。

白灵让赵奶奶几人带着孩子在门口等候，往程渊妈妈的方向走了几步。

程渊妈妈掐着腰，瞥了一眼周围举着手机对着自己的人，面色越发不耐。

“你怎么能带他出来玩？”她抻着脖颈看了一眼程渊的方向，艳红的长指甲直指白灵的鼻尖，“他玩上瘾了怎么办？”

白灵眼眸微眯，目光犹如极地的寒冰，“你在教我做事？”

程渊妈妈一怵，下意识地吞咽口水，气势弱了一些。

白灵直直地看着她，凛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既然你将小渊交给我，他就完全归我管！”

程渊妈妈抿了抿唇，嘟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我交给你是让你给他‘顺’气，让他可以好好学习，可你却带他出来浪费时间。”

“我就是在给他‘顺’气！磨刀不误砍柴工！”白灵瞥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人群，不想再多做纠缠，“你所谓的不浪费时间，就是一味地、不停地逼着孩子学习吗？”

她眉尾微挑，目光犀利，“那你成功了吗？”

程渊妈妈表情一滞，嘴唇开开合合，却始终没说出一个字。

“如果你能成功，那么五年来的任何一天你都可以成功。”白灵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但你有吗？你没有！”

程渊妈妈垂下眼眸，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白灵轻哼，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可垂在身侧的手却被一只小手握住。

垂眸，见程渊黑葡萄一般纯净的眼睛正疑惑地看着自己，她呼吸一滞，瞬间换上温和的笑容。

“怎么了，小渊？”她蹲下身与他平视，柔声询问。

“姐姐，”程渊胆怯地瞄了妈妈一眼后，眼泛泪光，“不要和妈妈吵架。”

白灵摸了摸他刚刚见肉的脸颊，摇头笑道，“姐姐没有和妈妈吵架，我们只是说话的声音大一些。”

程渊瘪着嘴，摇了摇头，“我知道，爸爸妈妈总是吵架。爸爸说我像妈妈，妈妈说我像爸爸，他们都说我是废物。”

白灵心尖一颤，眼眶泛红地一把将他拥进怀中。

她捂住他的耳朵，转头看向程渊妈妈，目光凌厉得好似削铁如泥的匕首。

程渊妈妈似乎有些心虚，咬了咬唇后，垂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你们可真厉害！”白灵轻哼一声，冷笑道，“能将文曲星培养成‘废物’！女娲若是在世，都要跟你们学习一二。”

说完，她抱起程渊毫不犹豫地离开，留下猛然抬头后彻底呆愣的程渊妈妈。

她见程渊抬起小脑袋望向自己，颤抖的嘴唇缓缓张开，终于唤出许久未再出过口的名字。

“小渊……”

程渊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好似受惊一般将头埋进白灵的怀中，再也没有抬起过。

程渊妈妈看着他软萌可爱的头顶，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他刚刚出生时的小团子模样。

他第一次微笑，第一次爬行，第一次叫爸爸妈妈，第一次站立行走，第一次被他们骂哭……

所有的一切犹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令她头脑发胀、眼眸湿红。

白灵为程渊盖好被子后，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轻声哄道，“睡吧，等你睡着姐姐再走。”

“姐姐，”程渊侧过身看她，两只肉肉的小手握住她纤柔的大手，“我是不是以后，就没有爸爸妈妈了？”

白灵一愣，快速摇头，弯起眉眼，“不是的。小渊有没有爸爸妈妈，掌握在小渊自己手里。如果你想要，那就有。如果你不想要，那咱就不要。”

“我想要！”程渊坐了起来，急急地说道，“我喜欢妈妈，也喜欢爸爸。”

他微微歪头，似在回忆，“我刚会走路的时候，摔倒了，疼得哭了好久，妈妈抱着我打地，说会打跑所有欺负我的人。”

抿了抿唇，他继续说道，“我好奇偷尝了爸爸酒杯里的酒，辣得哭了好久，爸爸抱着我笑，说我是个小男子汉。”

他没有过多的表情，可乌黑的眼眸中闪着少见的光芒。

但很快，这光芒又消失不见。

他垂下头，哽咽的声音带着不解与无助，“可他们后来，不喜欢我了……”

白灵揉了揉他的头，随后将他抱在怀中。

许久后，她轻叹一声，“他们只是迷路了。姐姐相信他们会找回原来的路的。我们，等等他们好不好？”

程渊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喜欢爸爸妈妈，我会等他们回来。”

待程渊睡熟后，白灵才蹑手蹑脚地从卧房中出来。

“吓！”

她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黑影，差点把铜钱丢过去。

“你干什么呢？”她走近沙发，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