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惊吓？（1/2）

上官玥眼见陛下不愿多言，心知与之争辩无益，只得暂时迁就，随其从郊外回去再做打算。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客栈，上官玥跟在陆随身后，看不清表情。他一路思索对方话语中的含义，不由担心染染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阿玥始终心不在焉，是在担心朕不守承诺，并未如约将你家夫人送回去？”

陆随偏过头，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瞳缓缓打量着上官玥，眼眸略显暗沉，蕴含着未明的悲喜。

他语气轻描淡写，却隐约透出一丝恼怒——阿玥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其颇感不快。

上官玥默然无言，只是静静望着前方。

“朕答应你的事，哪件没做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与朕的配合始终默契。时间一长，其实朕怕你难觅真意所在。”

陆随又开口道，语气萦绕几缕惆怅。接着靠近上官玥，温热的鼻息洒在他耳畔。

“陛下这话，臣听不明白。”

上官玥抬眼向陆随看去，言语中透出一丝威胁的意味。

后者并不在意，而是靠近他几分，眸光轻颤。

他不会故意送阿玥去死，是阿玥先一步退后，以为他不念旧情利用于他。

阿玥因楚清染之事多次与他背道而驰，他哪次没谦让过。楚氏支持大皇子一方，且在先皇临死前逼宫，以谋逆罪处置，按律满门当斩。阿玥要楚清染活着，不惜开口威胁他，既然如此，他就顺他的意。

在那之前，阿玥隐约向他说过退居幕后的想法，他为他提供便利，纵容他在各方势力安插眼线。阿玥则在暗处铲除威胁，护他周全。

他原先以为楚清染是个引子，没放在心上，所谓他跟上官玥因此大吵一架，自然也是无稽之谈。

陆随初次心头滋生慌张，是在听说上官玥要跟染染成亲。他们最初的计划没有这一步，阿玥在…假戏真做……？

五年时间，阿玥不止一次跟他产生分歧，最后他们经常不欢而散。可每当他让阿玥继续做什么，对方一副无事发生的状态，就好像先前种种不过他二人演的戏。

骗过外人，骗过他两人的心腹，甚至…他也不确定阿玥到底还愿意守着他吗……

“十年前朕如何待你，今日不会变，往后更不会变。”思及往事，陆随语气柔和，眼神明显凝重了些。

“你真听不懂也好，装糊涂也罢。这些东西，朕心里清楚就行。哪怕朕要阿玥一无所有，可阿玥的命是朕的底线，若非算清楚，怎么会让你去送死？”

陆随的解释，上官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手指始终放在藏在袖中的檀盒上，考虑到底要不要今晚先把东西做好，明早带上玉簪向小家伙认错。

指尖是染染唤他夫君时的温度，勾得人飞蛾扑火也在所不辞。他想…赶快回府，把染染抱在怀里，染染的唇…像咬在棉花上，好软。

“阿玥……”

陆随向身边人方向抬了抬冰凉的手指，似要将上官玥的手握入掌心，又在即将触碰到他裸露在外的指尖时，微不可察地收回。

眼底隐约浮现出些许苦涩的情绪，但陆随很快将其掩去。他没有再看向上官玥，只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重复一些话。

直到上官玥的嗓音在耳边突兀响起，他才蓦然抬头。

“陛下遣人模仿我的笔迹，向陆昭琰写了书信？内容是什么，他怎么会来……”

陆昭琰为他而来，怎么可能。单凭五年前他暗示陆随打压陆昭琰，说他们两个有血海深仇也不为过，他不可能是他随便一封书信就能喊过来的人。

上官玥想过待昭侯兵临城下，无后顾之忧，跟他做个了断。也想过他路经昭候领地消息泄露，被人劫杀。唯独没有想到…陆昭琰怕他在京城混不开，想带他走……

说起来，他们两个也就师出同门、在边塞共事几年，除此之外，应该不剩下别的情分。

他为何来？上官玥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清楚？”

轻笑声悠悠从鼻间溢出，陆随饶有兴趣地抬手抚上面前人眼尾。那双漆黑幽暗的眸子映出街边一点灯火，橙黄的火苗在晃动，可他眼神波澜不惊。

“看来…朕对你的心意，你也不清楚。”陆随好像没有注意到上官玥拧眉后退、欲言又止的神情，而是逼近一步，薄唇中溢出几个音调，“阿玥，别动……”

他缓缓靠近，吻上对方的唇，动作轻柔。上官玥身形一僵，却没有推拒，任由对方在自己唇上辗转啄吻。

等上官玥回过神时，陆随已经慢慢退开，嘴角上扬，浮起意味深长的笑。

“陛下？”上官玥抗拒地后退几步，与陆随拉开距离，深吸一口气，这才稍稍调整自己的状态，“您把我当什么了，拿来玩弄的小物件，有兴致时随意摆弄几下？”

“朕就是把你当作玩物一般看待，你又能奈朕何？”他语气中隐约透出些许哀恸。

阿玥怎么就不懂呢？

上官玥卷起袖口，在唇边不断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