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乾坤逆转拒裴炎（1/2）

今日本是休朝，接到临时上朝的通知个个不敢怠慢，知是有大事。

朝堂上，武则天要婉儿当殿念骆宾王的讨武檄文。

“太后……”婉儿想劝阻。因为檄文内容实在不堪入耳。

“哀家都不怕，你怕什么？念！”武则天说。

婉儿无奈只得继续念，但声音放的很低。

“声音太小了，大点声。”武则天说。

婉儿不得不提高声音继续念道：“弑姊屠兄，弑君鸩母……”婉儿戛然而止实在念不下去了。

“怎么不念了？”武则天抬起头问。

“太后，不念也罢！”婉儿说。

“念！”武则天面色泰然。

“太后……”婉儿皱紧眉头，示意武则天下文不堪入耳。

“这么好的文章，别扫哀家的雅兴，快念！而且要一字不漏地念！”武则天呷一口茶，那神情真像是在赏一篇佳作，哪里看得出是在听淋自己狗血的檄文。

婉儿暗暗佩服，只得往下念。“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

堂下一片哗然，有人交头接耳，有人窃笑，有人愤然……

裴炎偷觑一眼武则天，心想看你能扛到几时！

武则天看一眼裴炎，心想，想看哀家的笑话？哼！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移檄州郡，咸使知闻。”婉儿终于念完檄文，发现自己一身的汗。

再看武则天却两眼发光。她叹一气站起来，而后释然道：

“可惜了，如此才子却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不是骆宾王的错，而是你们失察不善举荐的错！裴爱卿，汝是首铺宰相，是不是该好好反思一下？”武则天面带笑容，仿佛檄文骂的是他人与自己没一毛钱关系。

武则天再看堂下，个个面面相觑，哑若寒蝉，武则天明白他们此刻的心情，得罪裴炎怕李敬业胜，毕竟他的外孙薛仲璋是叛乱集团的核心人。可得罪哀家怕李敬业败走麦城，到时吃不了得兜着走。既然看不清前方的路，与其不如免开金口，坐下来管他东家茶西家水两杯都喝，谁也不得罪，这是明哲保身的法器。

得，和这帮人商量不如省点气力，还是退朝自个拿主意吧。于是武则天宣布退朝。

退朝后，大多数闲官都回家遛弯去，只有少数重要官员，会留下到政务殿继续办公务，这已是不成文的惯例。

所以郭正一、魏元同、王德真、郭待举、刘齐贤等一帮宰相都未离去，他们随裴炎一同去往政务殿商议大事。

今天商议的大事自然是关于李敬业起反的事。但他们商议来商议去，都离不开裴炎的意思，那就是请武则天还政。他们认为只要武则天归政李敬业自然收兵，可要武则天还政又比登天还难。

“何不走废庐陵王的老路？”程务挺大胆提议。

“这条路行得通是最好，但需要婉儿配合。”王德真说。

王德真话音落下，几位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裴炎身上。裴炎思虑片刻，决定诓婉儿到政务殿来。

“裴大人差婉儿来所为何事？”婉儿来到政务殿见到裴炎问。

“坐，坐！亦无他事，只是方才大家聊起你的爷爷，在下忽然想为他出本诗集，不知婉儿意下如何，所以特请婉儿来问问。”裴炎似乎在说着不相干的话，其实是在挑拨婉儿恨武则天。

“眼下叛军来势汹汹，裴大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说吧要婉儿做什么？” 凭婉儿的冰雪聪慧，哪里猜不到裴炎的动机。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不费力。那好，老夫就不拐弯了！王大人你来说吧。”裴炎吩咐王德真把他们刚才的决定告诉婉儿。

“太后把持朝政，如今已是官逼民反，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裴炎补充道。

可裴炎的话使婉儿气不打一处来。“裴大人可还记得婉儿与大人南门一叙？”

婉儿几个月前在南门拦住裴炎，晓之以厉害，劝裴炎不可轻易废立，反被裴炎讥讽一番。

裴炎立刻涨红了脸，“老夫惭愧！所以现在来弥补。”

“一切都晚了！现在是兵临城下，金陵一旦失守，李敬业很可能占立为王，那时国将分裂，国裂则民不聊生，外寇也将纷沓而来！”婉儿怒视裴炎。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要明日太后还政，叛军将不攻自破。”裴炎说。

“裴大人差也！拟道诏书容易，让太后还政易不难，可是，太后还政后，谁能堪当辅佐大任？尤其是眼下时局！”婉儿提出最尖锐最敏感的问题。

裴炎听了哈哈一笑说：“婉儿多虑了，有老夫等一帮大臣的辅佐，何惧？”裴炎话音落下顿觉有失，且立马补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自古英雄出少年，想当年秦始皇评定嫪毐叛乱还比陛下小一春秋呢，怎知陛下不能管好江山呢？”

裴炎话是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