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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赏雨(1/2)
“纪榆,你真的变了好多,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好,我也相信你会变得越来越厉害,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实现你拯救天下苍生的梦想!”
若若的眼睛里犹如星辰大海,满是光芒和期待。
纪榆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可是苍生,是一个多么大的词。
若若一把抱住她:“所以,纪榆,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不可以和我说,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情,我都可以听你倾诉。”
纪榆摸摸若若毛茸茸的小脑袋:“好,我答应你,以后什么事都第一时间跟你讲。”
“答应了,就要做到,可不能反悔。”
“一定,绝不食言。”
若若终于喜笑颜开,伸出小拇指:“那我们拉勾。”
纪榆笑了,依言伸出小拇指勾上去。
……
晚上,屋外的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不绝于耳。
吃过晚饭后,梁子年撑着伞来找若若,说是有事,若若便跟着出门去了,走时,她还特意嘱咐纪榆:夜间凉爽,多披件衣服,一会儿就回来。
纪榆点头,她便安心走了。
坐在桌前,纪榆用一根细长的木棍挑逗着烛火里的灯芯,烛光忽明忽灭。
“师姐,玩火小心晚上尿炕。”
姬无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爽朗清澈。
纪榆头也没抬,淡淡道:“进来吧。”
姬无涯进门,手上提了一个食盒,放在纪榆面前打开。
“师姐,桂花糕。”
纪榆扫了一眼:“多谢。”
纪榆声音淡淡地,听不出什么情绪,此时的注意力全放在那根蜡烛上。
姬无涯一声坏笑,凑上去轻轻一吹,蜡烛瞬间灭了,黑暗中只剩他和纪榆两双黑亮亮的眼睛对望着。
“你吹灭蜡烛做什么?”纪榆皱着眉问。
姬无涯拉起她的手,将她推至门口。
“师姐,多好的机会,我们赏雨吧!”
纪榆依言坐在门槛上,双手撑着下巴,呆呆地望着屋檐上滴落下来的雨点,溅到地上的水坑里,像烟花一般绽放,又消失。
姬无涯坐到她身边,紧挨着。
纪榆看着雨点,姬无涯看着纪榆。
“师姐,你真好看。”安静中,姬无涯突然冷不丁开口。
纪榆望向他,眼神认真,倒不像在骗人。
“你也好看。”纪榆说。
姬无涯笑了,语气里伴着轻快:“师姐,等你真正学会了射箭,我就带你去草原,教你骑马。”
纪榆也笑,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姬无涯,你为什么总想让我去草原?”
姬无涯避开视线,挠挠头,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算了。”
纪榆轻笑一声:“没有不想去,就问问你而已。”
姬无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阿娘死在草原上,她是中原的和亲公主,我阿爹打赢了他们,掠夺了他们的城池,俘虏了他们的将军,他们就把我阿娘推出来,换那些城,还有人。”
纪榆不知作何安慰,只能静静地注视着他。
姬无涯转头,对上纪榆的眼睛,眼神里有纪榆说不出的感觉。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不甘和愤怒,以及无能为力。
“后来我阿娘生下我,但她并不爱我阿爹,因为我阿娘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我阿爹有很多小老婆。他是边疆王,虽独宠我阿娘一人,可有些事情,他也没办法决定。”
姬无涯垂下头,深吸了口气,默了一瞬,复又开口:“我阿娘只生了我一个孩子,但我已经是阿爹第九个孩子了,正好在我九岁那年,阿娘死了,她不要我了……”
说到这,姬无涯仰头望着屋檐上的水滴。
纪榆第一次发现,平常那个桀骜不驯的不羁少年郎,内心竟然藏着这么大的悲伤。
好不容易将眼泪压制下去,姬无涯转头,对上纪榆同情的眼神,此刻,那股少年感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我是草原上最厉害的勇士,大家都这么说。我阿娘死后,阿爹总疑心我要篡位,便不远千里把我送来虞山,虽然美其名日大伯伯也在这里,可以带我,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自私的边疆王只是想把我驱逐出草原,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继续无所顾忌地做王。”
纪榆恍惚着,像在听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她没去过草原,也不知道为什么厉害的人反而要被驱逐,她只觉得,这个边疆王真是无情无义,坏透了。
纪榆忽然想到了大长老对她说的话,便问姬无涯:“那日大长老唤我去长老阁的时候,曾对着我说了句‘真像’,我想问你,是我和你阿娘长得很像么?”
姬无涯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你的性子和我阿娘年轻时很像,都很固执,认定了的事怎么都不会改变想法。”
纪榆点点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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