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莫其渊的心飘落在那里（1/2）

又是周一，程思佳在楼道里等了几分钟，才终于等到慢吞吞走下楼梯的莫其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楼道里的光线比较昏暗，隔着半个楼梯，程思佳瞅着莫其渊的面色不对，嘴唇也有点发白。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莫其渊就应景地咳嗽了几声。

得！也不用问了！程思佳麻利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口罩，她一个，莫其渊一个！

两人之间还有两米的距离，莫其渊冲着程思佳手上的口罩摆手嚷嚷：“干嘛啊！”

程思佳佯装生气：“不干嘛！莫其渊趁我好说话，你最好现在就把口罩拿过去戴上！”

莫其渊立马服软，从程思佳手里接过口罩乖乖戴上。白口罩遮住了莫其渊大半张脸，程思佳放心了几分。

“思佳，我没生病，我就是有点不舒服！”戴上口罩后，莫其渊才开口说话，但说话就说话，靠过来做什么？

莫其渊靠近程思佳一步，程思佳赶紧往旁边退两步，莫其渊再靠近，程思佳再退。

“程思佳！！”莫其渊怒了，你退什么！

“叫我名字干什么！莫其渊，你就是生病了！”程思佳很坚持。

“没有生病！”莫其渊更倔强。

两个人仿佛就这样犟上了。

莫其渊是牛啊！程思佳退了一步，小小转移了一下话题：“你昨天为什么会去程思雨家里？”

“就思雨打电话来说，数学题目不太会做，让我去她家给她讲一讲！”莫其渊果然全盘托出。

“那你去程思雨家，你戴没戴口罩？！”程思佳直点核心问题。

“没戴啊！”莫其渊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生病，“就讲了十分钟，我就出来了！”时间那么短，甲流这个病再厉害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传染吧！

程思佳不那么觉得，“莫其渊你现在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被传染了，你猜甲流全称是啥？”

“是啥？”莫其渊果然不知道。

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程思佳无奈给他科普：“甲型流感病毒！极易传染，且易发高烧！”

“所以我建议你现在就回家，直接让秦阿姨直接带你去医院！早治疗早痊愈！”

“啊……真的嘛……”莫其渊突然就泄气了，背着大书包直接坐在了台阶上，说话的声音里带着点鼻音。整个人看着怪笨重的，像蠢蠢的大狗熊，有点搞笑，又有点可怜。

不忍的情绪袭上心头，程思佳弯下腰，把手放在莫其渊的头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发就跟他的脾气一样硬，摸着扎手，所以得顺着他的脾气捋一捋，“不就是生个病嘛，你莫其渊还怕生病？赶紧去看病，赶紧好起来！我还等着，和你一起上学去呢！”

“昂！好！”“大狗熊”很容易就被程思佳捋顺毛了，整个人恢复了元气，虽然噔噔噔上楼的动作还有些吃力，气也喘不匀，但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

莫其渊果然也确诊了甲流，毋庸置疑，肯定是在程思雨家被传染的。

消息传到程家，程思雨对此颇为心虚，毕竟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好了，结果把莫其渊叫来她家才十分钟，莫其渊就被传染了，她实在脱不了干系。

【啊……那谁知道我都好得差不多了，这病毒的传染力还那么强……】

程思佳真是恨透了这种侥幸心理！

好在莫其渊虽然感染了甲流，但身体底子好，晚上最高也就烧到38度5，和程思雨的40度相比，算是小巫见大巫了。程思雨咳嗽，喉咙哑得厉害，莫其渊也咳，但很轻微，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算是轻症了。

秦阿姨也就放了心，莫其渊皮实，吃点苦没什么，就当买教训了！

程思雨的身体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仍然没有去学校。是学校婉拒，学校的意思是，毕竟是流感，在人口密度极高的校园内，是非常容易传播的，建议还是好全了再返校。

既然学校这么说，程思雨自然就乐得在家继续病假，能休息谁想去学校啊！反正她都重来一次了，初中的知识，她早就学过一遍了！

至于莫其渊，他刚刚发病，必然只能在家待着。他还病着，所以很容易入睡，但醒来的时候，就会想到今天程思佳隔壁的座位是空着的。

没有约过，但程思佳放学后就来给莫其渊送作业送笔记，敲了门以后就站在门口等着。

莫其渊会戴着口罩来开锁，开完锁不直接打开门，留下一个缝隙，自觉地退到客厅站着。

程思佳就知道是让她从外面拉门的意思，她拉开门探进半个身子，把给莫其渊打包好的作业给他放在门口玄关的置物柜上。

等程思佳关门走了，莫其渊再去拿。

两个人全程不接触，也不说话。

但莫其渊看着程思佳就笑了，口罩遮住了鼻子和嘴巴，却能看到他的眼睛，弯弯的，弯成一道桥。

程思佳放完作业包，看到他笑得像个傻子，就笑话他，“生病了还那么高兴？”

莫其渊是真傻乐，“就是高兴啊！生病了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