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当上驸马的竹马（十）（1/3）

六公主虽在宫廷中长大，但面对的都是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何时见过这些凶狠的男人，一时间怯场，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上座的皇帝见她如此没用，出言提醒她道。“皇姐，你方才说的证据是什么？若是你随意攀诬，朕可不会轻饶了你。”

虽六公主与皇帝乃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可六公主知道，若她真拖了皇弟的后腿，他定然是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扔在一边的。“这也是我前些日子与驸马拌了嘴，去了一趟长安中的青楼，才知道了此事，温姑娘莫要做贼心虚，随意攀诬我！”

她倒是挺聪明的，知道自己与贺茂一事闹得尽人皆知，反是拿来做无心发现她是出自青楼的证据了。迟颜看着她，听着她继续说。“我因气恼驸马上了青楼，便将那老鸨抓了起来审问驸马一事，不想她竟道出了，温姑娘是出自她们青楼一事。”

“哦，那老鸨何在？”皇帝问道。

“我已将她带进了宫中。”

皇帝将老鸨红娘传唤了进来，平日衣着暴露的红娘今日的穿着很是得体，看来她在公主府待的几日里，六公主待她不薄。

“民妇拜见圣上，拜见诸位大人与夫人。”红娘是见过世面的人，尤其这殿内有不少男人正是她那青楼的常客，她显得很是自然，没有一点惶恐之态。

“起来，朕问你，你可认得靖王身边的这位姑娘？”

红娘站起身来，朝皇帝所指的方向看去，迟颜正坐在靖王身旁，即便是被指认着，脸上也全无一丝惧意，还对红娘微微一笑。红娘不由感慨自己当真是看走了眼，这样一个看起来娇娇怯怯的小姑娘，不仅放火烧了她的楼，还出手狠辣地杀了看守的人，短短几炷香的功夫就勾搭上了靖王。如今，摇身一变，竟要成为靖王妃了。

“启禀陛下，民妇也不敢确认，只是看这姑娘眉眼，确实有几分像几月前，从民妇这杀人逃走的姑娘。”

“杀人？红娘，你是说她还杀了人？”六公主追问道，显然是要将温伽置于死地。

“不不不，公主误会了，民妇并不敢确认这位姑娘是否就是民妇那的姑娘。”红娘答道，迟颜看着她们那一问一答，红娘装得煞有其事，不愧是青楼出身，可比六公主演的要好多了。

“大胆，这是在陛下面前，你无需惧怕何人。你这一句无法确认，只是叫本公主担上了攀诬之罪也就罢了，若是让某些心怀不轨的女人近了我皇叔的身，这就是死罪！”六公主这指桑骂槐的功夫不差，众人都听得明白。

红娘听了后马上跪下，眼中泪水即刻流下。“民妇有罪，民妇有罪，陛下，这位姑娘，确实就是民妇楼中逃走的女子！”

红娘话音一落，满殿皆静。众人看迟颜的眼神变了，给红娘再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在靖王面前胡言乱语。

“我若是你楼中的姑娘，想必你手中定是握有我的卖身契了？既然你人已到此，应该是带在身上了。”迟颜见她们演完了，看着红娘说道。

“温姑娘说的有理，若是你有温姑娘的卖身契，拿出来比照一下指纹就是，还叫六公主费了半天劲让你确认人。”开宴前与迟颜攀谈的户部尚书夫人季氏出声道，户部尚书也是流连于青楼楚馆的常客，她对老鸨这类人是恨之入骨了。

“陛下，这位姑娘逃出去没几日，民妇半夜就被一群黑衣人劫走了许多姑娘的卖身契，所以民妇才不敢指认这位姑娘啊。”红娘这老江湖可比六公主要沉稳得多，即便是在被高门夫人质问的情况下，仍是不慌不忙。

“这谁知你是真被劫走了，还是压根没有呢，若照你这说法，岂不是天下的女子都成了你楼中的姑娘了？陛下，这种人的话岂可相信？”季夫人的话，殿中许多人都点头认同。

“公主，你要说我是青楼女子，仅凭这人的一面之词，怕是给我定不了罪吧。”迟颜朝她轻嘲一笑。

“温姑娘急什么，我这自然还有别的证人。陛下，当日将温姑娘卖入青楼的人贩子，我也一同带进了宫中来了。”

“人贩子这种万恶之人，也被六公主请进宫了，公主可真是宽容大度啊。”季夫人对六公主冷嘲道。

“就是啊，陛下，以臣妇看，这人贩子不被关入大牢，反被带进了宫中，这实在是一件笑话。”魏国公夫人也开口道。

皇帝见她们左右为温伽开脱，显然是在讨好靖王，脸色越加难看。“不必说了，一事论一事，人贩子自然是要处置的，但此事关皇家颜面，暂且先搁置一旁吧。传人！”

她们见皇上决议已下，又看六公主满脸得意，而靖王始终未再说话，不由也有些打退堂鼓。

人贩子被带来了殿上，他不比红娘，不过是个市井流氓，顿时就吓得腿软了，说话也是结结巴巴。“草民，见，见过陛下，诸，诸位贵人！”

“刘二，你看清楚了，靖王身边的那个女子是不是被你卖给红娘的？”六公主走到他身边，担心他说错了话，脚重重地踏在他身边。

人贩子抬头，见到靖王，就是满面冷汗，又看了迟颜，难忘她一边笑着一边让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