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车铜钱（1/2）

西瓦胡同的赵家大院，赵三爷惬意的坐在竹椅之上，手中摇晃着蒲扇，阳光从绿荫大树繁密的叶隙落点，将赵三爷映照的如同金钱豹身一般。

此刻的赵三爷便如那野兽猎食一般，半眯着眼心中不知在思量何事，面上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踏踏脚步响起，前院看门杂仆匆匆而来，禀告道：“老爷，你让我留心的那个张老汉来了，现就在前院等候呢”

“将人引进来吧，”赵三爷坐直了身子。

不多时，下人将张老汉引过庭门来到赵三爷身前，张老汉还是那副老模样，唯唯诺诺的双手交十，站在那里有些慌张。

“坐下说话，你这老汉慌张个甚。”赵三爷笑道。

“哎！”张老汉就着半边屁股坐到一旁木椅上，轻声回话询问道：“不知赵三爷叫小的来，所为何事呢。”

“喝茶喝茶，今春里头遭的顾渚紫笋，来来尝一尝”赵三爷招呼道。

顾渚紫笋早在唐代便被茶圣陆羽论为“茶中第一”。在唐朝广德年间开始进贡，正式成为贡茶。那时因紫笋茶的品质优良，还被朝廷选为祭祀宗庙用茶。当时的皇室规定，紫笋贡茶分为五等，第一批茶必须确保"清明"前抵达长安，以祭祀宗庙。这第一批进贡的茶就被称为"急程茶"。

“这不糟蹋天物吗，小老汉可没这等福分啊，赵三爷有何事使唤小人，尽管吩咐就是。”张老汉恐慌道。

阶级之分的深渊鸿沟放在那里，赵三爷也就不再多有礼让，继而开口道：“张老汉，你那门生意最近可是红火啊，早间忙碌到这般时分也是劳苦啊！”

“为了顾家糊口的小买卖，辛苦一些值当的。”张老汉心中一慌，赶忙回道。

“小买卖？整个西市的酒楼食肆都有你的买卖涉足了，还叫做小买卖嘛？”赵三爷皮笑肉不笑说道。

“哎，是面子铺的广了一些，可是赚的银钱还是那么一些，只是聚少成多而已，看起来是有了一些场面，但是这种场面对于赵三爷来说，不就是小买卖吗？”张老汉暗道不好，这赵三爷难道是看上了我的买卖，想要横插一脚了？

“小买卖只要赚钱，那也是好买卖，谁家的钱财不是聚少成多，一点一滴慢慢攒出来的。”赵三爷看着张老汉说道。

“三爷所言极是，小的受教了，不管小的买卖如何，以后三爷家的供给，小的每日都不会怠慢了。”赵老汉连忙应声道。

“嗨，咱们打交道这么多年了，某家是巧取豪夺之辈吗？”赵三爷明白是这张老汉误会自己了。

屁，什么打交道多年，以往也只是给你家送醪糟米酒，打什么交道，还不是巧取豪夺之辈？不是强取豪夺之辈，你唤我来你家干什么？还不是看上我的买卖了，赵老汉心中暗诽着。

“那三爷今日唤我来，是何事呢？”张老汉恭敬的问道。

赵三爷摇了摇蒲扇笑道：“生意买卖这类的某也有做，毕竟某也不能光靠着那些门面铺子的租金，维持生计吧。”

“是是，只是不知三爷到底何意？”赵老汉忐忑不安。

“某家有一门生意，如今让远房的表亲在打理，做的也是酒水这类的供给，走的是大家大户皇亲贵人的门路。你那新弄出的稠酒，某家就觉得不错，想要你那个方子，你出个价卖给某如何。”

果然，赵三爷是想图谋我的方子，张老汉心中暗气。

“三爷，酒方子是我买卖的根本，你这不是要小老汉的命根吗。”张老汉叫苦道。

“某家这不是看你劳苦吗，你那方子也是最近所得吧，某家出两倍的价钱，如何!”赵三爷说道。

“不是价钱的问题，主要是哪方子并不是小老汉的！小老汉只是和他人合伙，并不能做主啊。”张老汉急忙道。

“咦！那是谁的方子。”

刘子生曾经交代过，稠酒的买卖做大了之后，就会有有心人图谋这个酒方子，果然如此，这才不到一月光景，赵三爷就图谋上了，还好刘二郎对于这事早有打算，如今我便按刘二郎教我的说词就好！

“不瞒三爷，这方子是那刘二郎祖传的方子，只是他如今落魄，不得已和小老汉合伙买卖。那方子本就平常，可是其中一昧重要的原料在此人手中。没了那份原料，这稠酒便和普通的米酒没甚区别。”张老汉解释道。

“果真如此？那刘二郎何方人士？”赵三爷并不是那种土豪恶绅，本来也就是想着做这门生意，能买到张老汉的酒方子当然最好，如果这张老汉不卖的话，也没想要强买。

“小老汉怎么会欺骗赵三爷！那刘二郎家住外城西区，本来家中在西瓦街市上有一家脚店，双亲家人在运河走商遇害之后，那刘二郎便吃喝嫖赌败光了家中留下的积蓄，成了西街上叫得上名的泼皮，后来不知怎么得的酒方，便来和小老汉做了这门生意！”张老汉细细说道。

听到那刘二郎是一个泼皮，赵三爷不由得有些烦躁，如果是正经人家，这酒方子还能有写说法弄到手里，可要是一个泼皮的话，赵三爷就不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