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遭受苦头（1/2）

时间短暂的停留了数刻，跌坐在地的马大也呆滞的看了刘子生数刻。

忽而马大跳将起来，指着刘子生骂道：“好你个刘二，还起床气？你这是坐监来了还是当衙内来了？”

骂完刘子生的马大转头又对着一直站在牢房外的老牢卒，开口又骂道：“你们就是这么关押犯人的？新被褥还有酒水伺候？这是关押人犯的牢狱？还是伺候恩客的春日楼？”

春日楼，大相国寺街坊有名的勾栏彩坊，只要你出得起银子，任何你想的到的或者你想不到的，都号称可以买得到的销金窟。

老牢卒磕着南瓜子，轻蔑的看了一眼马大，不重不轻的回道：“人家掏了钱了。”

“掏了钱了？”马大被老牢卒的这句话气的不轻，出了牢房就跟老牢卒叫喊了起来：“他哪里来的银钱？进来时都搜的干净，你给我说他怎么掏的钱？这牢房被你看管成这种样子，你就不怕韩相公怪罪下来，尔等都吃不了兜着走吗？”

老牢卒将手里所剩不多的南瓜子撇到了一旁桌上，不理睬已经站到自己跟前叫嚣的马大，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酒，当然这水酒还是和刘子生喝剩下的小半坛。

“勾当大人怪罪我等？呵呵，笑话。这街道司衙门的牢狱你以为是开封府监牢吗？哪条法令不允许犯人的自家人掏钱给犯人采购吃食和用度了？再说了在这牢里做差的大伙儿，每月俸禄就那么一些，没点额外的银子吃西北风吗？”老牢卒喝了一口水酒后说道。

“可是这个刘二又不是别的人犯，这是韩相公特意交代过审的，你怎么如常人对待？”马大气着说道。

“勾当大人交代过审，是交代到你了，并没有传话到我们牢房处，牢房里的兄弟们吃喝拉撒的额外花费，勾当大人又不是不知，怎滴，老早的规定到了你这泼皮嘴里就要改吗？要不是你个泼皮，巴结勾当大人得到了一些便利，你算个什么东西跑到我们牢房这里充大头？”老牢卒说着说着也来了火气。

牢里的刘子生见马大和老牢卒发生了争吵，喜得乐见之下在自己牢房木桌上抓了一把瓜子，盘着腿坐回到床铺之上，隔着木珊喜滋滋的看着两人争吵。

牢房外其实还站了不少人，有跟着马大一起来的马二，牛先，蔡竹。还有街道司衙门牢房里和老牢卒一起上差的那个年轻牢卒。

马二机灵，见自己大哥又想和老牢卒争吵，连忙拉住马大说道：“哥，莫要和这老头吵了，先办了相公交代的事。”说完还指了指正在吃着瓜子看热闹的刘子生。

“好啊，都进了牢里了，还直娘贼的这般做作，我看你小子欠收拾一番了。”马大被马二劝住，又看着刘子生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作态，顿时气上心头恶从胆边生。

“停，你想干嘛？”刘子生叫停住又想进到自己牢房内的马大。

“干嘛？新仇旧恨咱们也该算算了吧，上次吃了武大的亏，害的老子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这次老子不打断你的三条腿，老子以后就不在西瓦子街面上厮混了。”马大揉了揉拳头，示意身后的牛先和蔡竹两个闲汉跟上自己，便要进到牢房里收拾刘子生。

看到马大那穷凶极恶的样子，吃亏挨揍好像是不可避免了，但是事在人为，刘子生并没有放弃反抗的打算。

“不是，打断你腿的是我家大哥，又不是我，你这寻仇寻错了吧！”刘子生打量着牢房四周，看有没有可以用来防身的家伙什，小小的牢房里一圈看下来，只有一张桌子两个木凳，以及墙角畏缩在鼠洞里的那只大耗子。

“收拾了你，等日后空闲了，某自然会再收拾那武大。”马大抬腿间进了牢房，三人将刘子生围了起来，马大阴狠狠的说道。

“老牢卒，你就由着马大这泼皮，在你牢房这地头上围殴我？我那银子你拿着不烫手吗？”刘子生透过马大三人之间的空隙对着老牢卒喊道。

老牢卒面皮不由得一跳，就知道怀里的银子不好拿，这要是马大真的报私仇，当着自己的面在牢里将刘子生打残打死，这传出去了，以后再进了这牢里的人，谁还会花银子买舒坦，买自在，买平安？大伙儿额外进账可不就全泡汤了？

“马大，勾当大人是给了你行事的便利，但是没让你招惹麻烦，这刘二郎家人还在，要是在街道司衙门牢里出了事，人家告到了开封府，到时候给勾当大人惹了官议，你担得起吗？勾当大人让你办事，可不是让你私自泄愤。”看在银子的面上，老牢卒不得不出声阻止一下，做个样子也好。

马大不是傻子，自己能在街道司衙门里便宜行事，依仗的就是勾当主事韩志，正如老牢卒说的，这刘二郎在外面有家人，还有两个异性兄弟，自己真要在街道司衙门里弄残弄死了这刘二郎，确实会给韩相公惹上麻烦。

而且韩相公这次帮自己整治这刘二郎，可不是为自己出气，而是韩相公想要这刘二那糖霜的来路，自己要是因为泄私愤把事干砸了，不把刘二发家的糖霜门路给韩相公弄到手里，韩相公怪罪下来，自己以后哪还有好果子吃。

刘子生察言观色，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