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亲（1/2）

“我上学去了”齐元爻说了一声后，走出房门。

路过那家网吧时转头看了一眼，继续向学校走去。

今天是学校开校会的时间，与往常一样，都是叫几个人上台讲些激励学生和总结性的话语。稍有不同的是，校长上台对昨天的一群特种兵打扮的人进行了解释。

说是逮捕逃犯，目前逃犯已经被击毙，没有人员伤亡。这样的说辞，大部分学生还是相信的，毕竟昨天晚自习时，路过走廊时有很多人看见了，枪声也是很明显的。

除了校会这事以外，齐元爻的学习生活如同往常一般，枯燥地进行着。没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坐在靠近教室后门的座位上做着自己的事。

午餐、晚餐都是在学校外面吃，外面开了很多家美食店，每天换来换去地品尝着，也并不觉得腻。

下晚自习后，齐元爻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可能是独来独往惯了，我总是会不自觉地回想自己一天的经历，想想有没有发生些有趣的事。

可事实上，依旧是这么枯燥。这次路过那家网吧的时候，他发现网吧周围出现了一些他不认识的人，他们徘徊在周围，也不进去，像是在观察什么。

他们伪装得挺好的，有的是坐在对面奶茶店喝奶茶，偶尔瞥向几眼，有的则是蹲在附近马路牙子上抽烟。

其实之所以能确定他们有问题，主要是齐元爻的心思比较细腻，另外就是他经常走这条路，对于这些看似微小的改变，他是很敏感的。

回家后，齐元爻依旧向老妈分享着网吧的事情和想法，大概是除了她之外，就没有能倾诉的对象了吧，他总是乐此不疲地老妈分享着他的见闻。

李子依也总是耐心地听着。这次齐元爻讲完后，李子依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

齐元爻见老妈半天没动筷子，问道：“老妈，你这是怎么了，有心事吗？”

李子依回过神来，“哦，没什么”

“那就先吃饭吧”齐元爻说道。

“小爻啊，要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和你平时接触的并不一样，你会怎么想”李子依没有继续动筷，而是问道。

“真正的样子？具体指什么啊”齐元爻不解地问。

“就是你书本上没学过的东西，并且很危险”

“就比如……我的头发吗”齐元爻道。

“不，不全是。至少你的头发对你来说并没有危险……”李子依说完后，立即捂住了嘴，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齐元爻用探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老妈，“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能告诉我吗？”

李子依和儿子对视了几秒后，败下阵来，“我确实知道些，但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

“你的头发是你父亲给你的，它对你没有害处，相反它会保护你，在将来还会起到重要的作用。这是你父亲说的，但具体怎么用，我也不知道”

“所以……这个头发是我父亲给我的，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齐元爻表情复杂道。

“你父亲肯定也没有想到这个头发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他在你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他是很爱你的”李子依道。

“老妈，他真的有这么好吗？”齐元爻不解道，“他明明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连张照片都看不见。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的身影是模糊的，是虚幻的，是你时不时跟我提到他，我才想到有这个人。他真的有这么好吗？”

听到儿子这么说，李子依急得流出了眼泪，“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但他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齐元爻说完，李子依也不反驳了，红着眼睛站起身来，径直朝卧室走去。

看着老妈离去的背影，齐元爻这一瞬间意识到自己话好像说重了些。

再看向面前的饭菜，也没有胃口吃下去了，收拾好碗筷，进到厨房。今天倒是得偿所愿，可以洗碗了，只不过原因挺让人伤心的。

卧室里，李子依蹲在房间角落，双手环抱着膝盖，独自哭泣着，在他面前是一个长方形木盒子。

“阿赋，对不起，我改变不了儿子对你的看法，他真的很需要你这个父亲”

说到底，她也是个脆弱的女人罢了。年纪轻轻就承担起了一个母亲的责任，一直到现在，岁月渐老，除了儿子再无依靠。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李子依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前去开门。

齐元爻在门外忐忑地等待着，上一次惹老妈生气的时候，还是他用火烧头发时。

见门被打开，他瞬间摆好认错动作，“老妈，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老爸的”

齐元爻弯腰低头保持了很久，也没听见老妈的反应，不由得微微抬头，向上瞥去。只见老妈面带笑容看着他，眼眶的微红还没褪去。

“好了，我不生气了，你不用担心了”

“真的不生气了？”齐元爻问道。

李子依点了点头。

齐元爻长舒了口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