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凡事皆有代价（1/2）

林逸说道，“听起来好像挺有学术气息的，这种教义确实很吸引人。不过这和临渊盟的创立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不太明白。”

凌墨道，“因为一切皆有代价，商人做生意，付出的是经济成本的代价，我们修炼超武，付出的是时间和精力上的代价，所谓「牺牲」二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古人杀牛宰羊，用鲜血祭天，只是为了知道来年的风雨、作物的长势。想知道这种微末的事情尚且需要活物的鲜血，要想真正窥探到世界的本源，又需要付出些什么？”

不等林逸回答，凌墨便接着说道，“有句话叫做「朝闻道，夕死可矣」，假如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原原本本的看清这个世界的本源，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但代价是在你了解完以后，整个世界都要重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死，你会接受这个机会吗？”

林逸听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说道，“你说的这些概念有点太大了，我想不出。主要是我想不出这个所谓世界的本源或者真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比如天上的星体运转，在古人眼里是神秘莫测的，但是现在科学家已经发现了那么多的物理定律，一样能解释这些，这不就已经相当于发现了世界本源？好像也没付出什么代价啊？”

凌墨道，“所谓科学定律并不是无妄教要找的东西，举个例子，苹果熟了要下落，这是因为万有引力，通过万有引力的公式，可以计算出物体下落的速度、轨迹、落点，从结果上看，仿佛人类已经掌握了世界的秘密。可无妄教想知道的是来源，真正的来源，对于那些物理规则，科学家们只是发现人，不是创造者，无妄教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存在万有引力，为什么质量越大引力越强，这些规则是谁来制定的？是所谓的「神」还是其他别的什么东西？而人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如果人类能够真正理解世界的本源，是否也就意味着，人类已经获得了「创世」的力量？”

林逸听得有些呆住了，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在学校里按部就班的学习，林逸一直相信任何事情都能被科学解释，哪怕在接触了超武之后，林逸依然认为这些飞天遁地的本事不过是些口口相传的经验科学罢了，什么“内力”之类的概念虽说有些抽象，但那也不过是因为还没有现代科学介入而已。所以林逸从来没有想过，支撑这个世界运转的诸多规则，其实是应该有个来源的，而自己之前因为早已固化的定势思维却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最浅显的道理。

世界的本源到底是什么？

林逸也开始陷入了对这个问题的思考。

凌墨看出林逸已经陷进去了，便出声提醒道，“我劝你还是先听我讲完再想这件事情，因为上面说的这些只是为了让你理解这件事情的「前因」，下面要说的才是想告诉你的「后果」。”

林逸听完点了点头，立刻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的思维在刚才的问题上陷得太深。

凌墨接着说道，“无妄教想找到世界的本源，看清世界的真相，而且他们绝不只是说说而已拿这个教义当幌子，而是在几百年间一直致力于这件事情。而历史上他们甚至几度接近了这个目标，或者说他们曾经无限接近了这个世界的本源。”

林逸吞了口口水，说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凌墨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关于世界本源的信息在临渊盟内也是高度机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有关的记载更是少之又少。世界的本源也许是一个具体的东西，也许是一段信息，甚至有可能就是所谓的「神」。”

林逸现在完全被凌墨描述的这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所吸引，那是一种充满了神秘色彩的美学，林逸现在好像多少也能理解一些为什么无妄教一直在追逐这个虚无缥缈的“本源”，因为这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林逸又想起来刚才凌墨问他的问题，都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如果真的给自己一个了解这个世界所有真相的机会，但代价却是自己的生命，自己真的能顶住真相的诱惑放弃这样的机会吗？

这时林逸突然意识到刚才凌墨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朝闻道，夕死可矣”，若死的只是他一人尚且没有太大关系，可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世界本源要拉上全世界陪葬，真的值得吗？

凌墨接着说道，“可以确定的是，每一次，只要无妄教接近了世界的本源，就会引发世界的异变，整个世界都会处在崩溃的边缘。八百年前，正是因为当时的无妄教引发了整个世界的异动，才促使七大门派联合起来，成立临渊盟，阻止无妄教的行动。”

说到这里，林逸终于明白了凌墨为什么要跟他讲这些，凡事皆有代价，这是这个世界颠扑不破的真理，更是这个世界的运转法则。

凌墨说道，“杀牛宰羊乃至献祭人牲，最多不过是窥探一页天机，若想知道整个世界的秘密，就要以这个世界为代价，才能和那个虚无缥缈的「神」做交易。无妄教想做的，一直就是这种危险的交易，他们不在意世界的存亡，只想知道世界的真相，因为他们相信当他们知道了全部真相以后，他们就获得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