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愿得清如许（1/2）

路南府衙内

“派人去贺府附近盯着些...”

“那小子是去贺府读书的，听说准备考教习呢？”

先前在丘阳问话的紫锦衣，名为曲北。

此时正向着案前的知府大人小心地问着话。

虽说他们锦衣官护属于五大主司直辖，应该听令于再往上一级的紫金锦衣。

但派遣至地方府上，掌管军政大权的官员对他们的管辖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毕竟锦衣官护的部分行动离不开地方官员的支持。

“那杨狐令为何只挑莫家下手？”

曲北回道：“许是之前莫所欲参与了剿匪一事...”

他自是不会和眼前的知府大人提太多关于杨狐令的事，这事虽有些蹊跷，但在上头还没交代下来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单于那边呢？”

“那书童报官时也只说了周先生担心那杨姓贼人作恶，乱杀无辜。”

“莫家上报还有一人尸骨未寻到，大人您看按寻常失踪案件处置，当如何？”

“乡野村夫，那山上野兽比城中人还多，呵呵，此事就不必多费心思去寻了...”

知府摇了摇头，在聊到周单于上的事也是点到为止了。

最近皇城死的那几个高官...与这人相干的事，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卑职便退下了，追查杨贼一事要紧。”

许是莫所欲言词蹉跎，又或是天意如此，来自双子城的午鹤就这样被曲北一笔带过了。

......

过了几日，莫家兄弟二人才上路回到贺府。

贺泉永的大夫人差遣了四个丫鬟四个小厮到桂花园来服侍。

“见过所欲少爷，莫己少爷；请少爷赐名。”

两人看着面前齐声跪下的八个人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让人把秦成叫了来。

“让二位少爷久等了。”

秦成赶来看着跪着的几人，心下便明了。

便道：“大夫人这是心疼两位少爷啊！才将两位少爷的待遇按府中嫡少爷来置办。若少爷日后忙于学业，这院落总是要有人看管的，这样吧！老奴这去回了大夫人的话，但您二位身边还是得留两人伺候的！”

语罢，所欲执以一礼对秦成回道：“劳烦秦叔了。”

桂花园里多了两个小厮，所欲赐名的叫覆雪，所欲帮莫己赐名的叫染墨。

原本莫己想取个好吃一点的馋名，比如肘子什么的。

桂花园外很多的小厮却是偷偷议论起莫家二人，连带着传进了某些人的耳朵里。

次日正是二人第一次去贺府私学堂上课的日子。

绿荫庭院，珠帘玉露，恰巧一阵晨时雨淅沥沥的下着，为此去的读书人更添几分清冷。

好在贺府离学堂不远，覆雪和染墨二人捧着书册四宝领着二人走几步便到了。

“二位少爷，凡私堂内的学生都要称呼贺老爷为老师或贺师。”

“今一早老爷便命人将二位的桌案放置在左侧第一排了。”

“今日的晚膳于贺府正堂同家中的夫人少爷小姐们一起用膳，正午下学，覆雪再来接二位少爷回桂花园用膳，大夫人差人给咱桂花园配了个小厨房，当心二位少爷食不惯。”

“若无其他吩咐，小的们就先退下了...”

边领着兄弟二人进学堂，活泼点的覆雪小声地边交代着，一旁的染墨给莫己塞了几块桂花园小厨房新做的糕点，担心他年纪小小的上学堂可能会饿。

事发得突然，兄弟二人还没来得及正式见过贺府的全部人员，想来晚膳是贺泉永特意安排了。

“哥，我怎感觉大家有意无意都看着我们啊...”

莫己假意端正了下小身板，压低声音问着，手里还拿着染墨给刚给他拿的糕点准备吃着。

所欲伸手摸了摸莫己的头：“一会认真听夫子讲的课，熄灯前我要抽查。”

说完将莫己手里的糕点抽走了，还顺手打开了桌案上的书册。

上午的课是学堂请的其他教习讲的课。

这时，莫所欲身后一男子拍了拍他的肩，出声道：“在下须颜，幸会，公子就是新来府上的莫所欲，莫兄吧！果真是一表人材啊！”

“过誉了！所欲也是久仰须公子高才。”

“你我既然都拜在贺师府下，也算得上师兄弟。那便不用这般生疏！日后我们就像学堂一般以彼此姓名称呼就好！”

“如此倒是极好！”

“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须颜师兄何不直说？”

“所欲师弟你是有所不知啊，路南府以赵家为大，赵家的几位公子也同在贺府的学堂习课……”

这时，学堂门口传来的一道嘈杂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什么？你说的我那风水宝地被一个乡下来的小子给占去了？”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