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千万不能留活口（1/2）

小阿璃和李嬷嬷至今毫无音讯。

萧孟卿知道自己不该去怪秦子虚，那年他生病了，什么都做不了。秦夫人还特地叮嘱自己要保密，秦子虚的病情仍会反复，不能受刺激。

十年来，在秦子虚面前，小阿璃的事便是不能提及的禁忌。

“二哥，怎么了？”

梁烁并不知道小阿璃的存在，萧孟卿也不想跟他言明。

“抓到那女人了吗？”

萧孟卿的口吻冰冷。

“没有，我的人已经找遍了四周，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她八成是有同党接应！”

同党？

哪怕她有大罗金仙护体，他也要将人逮回来！

“二哥，那女人有什么好？貌丑不说，单她那泼辣的性子也不是个讨喜的主，你为什么非要抓住她不可？”

“我有说过她好？”

萧孟卿的脸色更加阴霾。

“得，当我没说！要不，我让小依依进来给你唱个小曲，消消气！”

萧孟卿瞪了他一眼，轻啐一声：“滚！”

梁烁轻抿着薄唇，略带委屈的看着萧孟卿，又不是他扫了他的兴致，二哥怎么老冲着自己发火？还是大哥好，大哥温文尔雅，从不乱发脾气。算了，看他如此烦躁的份上，还是早点把人给他找回来。

梁烁走后，萧孟卿依然是郁气难消，他一杯又一杯的灌着。

他想小阿璃了。

十年前孤山寺附近，他和歹人搏斗，好不容易才把小阿璃给抢了回来。他记得五岁的小阿璃趴在自己肩膀上痛哭流涕。

“萧孟卿，他们为什么都要抓阿璃……阿璃从来没有做过坏事！”

“阿璃乖，他们才是坏人，哥哥已经把坏人赶跑了，哥哥会保护你，别哭了，好不好？”

萧孟卿细声安抚着小丫头。

“阿璃，别怕。以后有我和子虚保护你，不会再让坏人伤害你。”

“可二少爷三少爷他们都说阿璃是没人要的孤儿，他们说阿璃不配喊子虚少爷哥哥，他们说阿璃只是子虚哥哥的暖床丫鬟？萧孟卿……什么是暖床丫鬟？”

原来是那两个小畜生！

“阿璃，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阿璃是小仙女！我和你子虚哥哥都是你的家人，我们会一直疼你、护你。”

那群歹人八成又是秦家二房三房派来的。那群腌臜玩意，之前就给秦子虚下过毒，害得他无法行走，现在又要刺激他，妄图谋害他的性命！

“萧孟卿，你和子虚哥哥真的会一直对阿璃好吗？”

阿璃软糯的声音传来。

“当然，小阿璃，我们拉勾，哥哥会照顾你一辈子！这是我祖母留给我的翠玉平安珠，哥哥送你。”

萧孟卿将小阿璃放下，他把翠玉平安珠挂到阿璃脖子上。

“萧孟卿，我不要！嬷嬷说，我不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阿璃想拽下珠子，却被萧孟卿阻止。

“小阿璃，我不是别人，我是哥哥，阿璃乖，叫声孟卿哥哥！就像你叫子虚和慕青他们一样！”

“孟……孟卿哥哥……”

萧孟卿将小阿璃送到秦子虚身边后，便赶回了京都。

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小阿璃和李嬷嬷已经被赶了出去。

十年来，孤山寺那一声“孟卿哥哥”总在午夜回荡，他没办法放下，他曾经许诺过小阿璃要照顾她一辈子，他一定要找到她。

“少爷！”

黄伯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喊着。

“黄伯，你来百花楼做什么？老头子又拿什么来逼迫你？”

黄伯滚了滚喉头，他小声说道：“少爷，不是侯爷找您，是您要老奴打听的人有消息了。”

“真的？她在哪？”

萧孟卿跳了起来，他那混沌的脑子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瞬间变得清明。

“探子说，阿璃姑娘和秦府老嬷嬷出现在南洛边城。”

“备马，我要去南洛边城！”

***

南洛边城。

李嬷嬷所在的小山村笼罩在血色和火光之中。村里的男女老少皆被歹人肆意屠杀，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混乱中，杨婶和鹊儿搀扶着李嬷嬷往山里躲。

“素素、鹊儿，你们不要管我，我已经是个要入土的老骨头了，带着我这个累赘，你们就跑不掉了。”

李嬷嬷推开杨婶和鹊儿。

“不，嬷嬷，我们答应过璃哥，我们要护你安好。”

“素素，鹊儿不懂事，你也不明白吗？鹊儿年轻，日子还长，万万不可被那群贼人糟蹋。素素，听我的，你赶紧带鹊儿走！”

李嬷嬷用力甩开杨婶和鹊儿。她从身上摸出一把剪刀来，锋利的刀尖抵着自己的脖子。

“你们走还是不走？快走，不然我就扎死我自己！”

“婶……”

“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