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女耶（1/2）

蠕动，喘息。

有什么东西潜藏在黑暗之中，密密麻麻的眼睛窥窃着外面的世界，有什么东西嘶吼在视野之外，稀稀疏疏的响动传遍了整片鬼屋。

它发出嘶吼的声音，抖动着身上噼噼啪啪的刀具，怪异的肌肉一鼓一息，像是一只匍匐前行的毒蛇。

它就是这样出现在洛陵的面前，然后，用它的利齿咬断了洛陵的脖子。

鲜血四溅，洛陵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物纷飞，视野飞快地旋转，连同他那无头的身体一起旋转。

他的思维在瞬间凝固，意识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割裂。疼痛袭上心头，他想要大声呼喊，却只能发出一串喉咙深处颤抖的嘶吼。

甚至这所听到的嘶吼可能只是心理作用。

因为脖子断了的人是喊不出来的。

周围的景象变得扭曲起来，似乎是被某种黑暗的力量控制着。墙壁扭曲变形，地板如同波浪般起伏，一片混乱的景象涌入洛陵的眼帘。

疼痛与恐惧相互交织，令他无法分辨现实与幻觉。他努力摇晃着头，试图驱散这一切，但他的一切已经失去了控制，仿佛成了这个扭曲的世界的囚徒。

鲜血渗透着洛陵的视野，红色的液体迅速弥漫，像是在将他吞噬。

然后，伴随着两个小情侣的尖叫声，一切归于了黑暗。

……

……

“死亡浮过了生命的乐章，”

“如同永不褪色的汪洋，”

“来吧，朋友啊，朋友啊，”

“见证我的毁灭吧！就如同见证我的新生！”

“在永不褪色的孤独中永存……”

歌无比的清晰，但却给人一种十分模糊的感受，大概是自己的大脑已经供血不足了吧。

话说到底是谁在唱歌呢，和自己的声音好像，但是更加的清脆悦耳。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太极图的阴阳鱼，互相纠缠着，一直纠缠，像是量子力学所追求的最终的答案，永远不会停下，永远都在追随着混沌。

然后，白光乍现。

太湖畔。

“拜托了前辈，”张瘸子截了一个道印，算是行礼，“请帮忙算一下那个孩子在哪里吧。”

围帐之后，透露出丝丝曼妙的身形，那声音如万金油一般，似老似少，似男似女。

“可以。”

简单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人仿佛能放下心中的万斤磐石。

“不过我确实有一个问题。”那声音继续说道，“那孩子究竟拿走了你什么东西？让你如此费心费力的去找他。”

“实不相瞒，”张瘸子尴尬的搓了搓手，“那件宝物是由那两位带给我的，拥有一丝天道的权能，若是丢了，责任我实在担当不起。”

“曾经踏遍星河的那两位吗……”

声音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才重新响起来："既然如此，这次我就算破例了一回。不过......"

"不过什么？"张瘸子连忙问道。

“你怕是要失望了，那件物品已经生效了一次，也就是说……”

“那孩子已经死了一次！”张瘸子心中一惊，不自主的把后半句一起说了出来。

“没错，”那道声音顿了顿，“我可以告诉你那孩子在哪，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贫道万死不辞。”张瘸子连忙应道。这个因果是他亲手交付给那个孩子的，他也应该为此负责。

“那个孩子，我想收做弟子。”那道曼妙的身影从围帐后走了出来，默默的望着太湖远处，“至于因为那孩子死了这件事所出现的因果，我也一并帮你承担。”

"这......"张瘸子有些犹豫。

尽管当时把这个盒子塞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去管后面的事。但终究还是逃不过自己内心的折磨，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明明自己可以完全不去管一件事，但心里就是放不下。

"怎么？你还不愿意吗？"曼妙的身影转身，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瘸子，一副委屈的模样，"这么长时间过去，我只见到你一面，都没和你多聊几句呢。"

这样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某只老狐狸，这位前辈确实没有那只狐狸样功于心计，但有时确实喜欢捉弄一下人或者耍一下宝。

"不不不，"张瘸子慌忙摆手，"前辈，您言重了。"

"那你就答应吧。"那道曼妙的身影走上前，拉住张瘸子的衣袖，娇滴滴的道，"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件事，日后我便会全力帮助你度过因果哟。"

张瘸子心头一震，"前辈，请不要这么骚。”

“诶嘿?”南湖仙子调皮地眨了一下右眼，吐了吐舌头，一转身躲在了屏风后面，哈哈哈地偷笑起来。像是欢愉的阿哈找到了新的乐子，发出一声快乐的啊哈。

“哎，”张瘸子叹了一口气，最终无力的挠了挠头，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