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六郎（1/2）

有一个姓许的人，家住淄博的北郭，以打渔为生，每夜去河上打鱼都要带上一壹酒，一边饮酒一边打渔自有一番乐趣。饮到畅快洒酒于地，口中念到：“河中溺水的鬼怪一起来饮酒吧。”每次去打渔都是好此。别人去河上打渔，都没有什么大的收获，而许某总是打得一满筐的渔。一日，许某正在独自饮酒，有个少年从远处走来，见他饮酒打鱼便在站在他的身侧不愿离开。许某让少年一起坐下饮酒，少年也不推辞，两人一起畅饮起来。许某与少年饮酒一晚上，眼见天快要亮了一条鱼也没网上来，很是失望。那少年站起身来说：“今夜酒喝的痛快，就让我下到河里为你去驱鱼吧。”说完飘然而去。稍有片刻，少年回来，对许某说：“大鱼马上就到了。”果然就听得水中有大鱼吃食的声音。急忙拉网上岸只见网中大鱼数头，个个都有超过尺长。许某高兴极了，对少年表示感谢。收拾好准备回家，赠鱼给少年，少年不收，说道：“我常常喝你的美酒，这几条鱼又算得了什么。如不嫌弃，你给我酒我给你鱼我们可以经常交往。”许某曰：“才见面一晚，又何必说什么常常一起喝过酒？如果你愿意经常来此一起喝酒，我也是非常高兴的，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份心情。”许某当下问询那少年姓字，少年说：“我姓王，无字，见面可没真呼我王六郎。”说罢便与许某告别。第二日，许某卖了鱼，多购了一些酒。晚上来到河边，王六郎早已在河边等候，两人坐在河岸边开怀痛饮。数杯酒下肚，王六郎下河又为许某驱赶许多鱼入网。 就这样过了半年，王六郎与许某饮着酒叹道：“自从认识你以后，我犹如又见到了自己的亲人，然而相见有时相别有日。”话语凄楚。许某惊问道为何要这么说，王六郎张口欲言又止，又饮了一会酒这才说道：“感情好的如你我这般的又有几人，现在我有些话要跟你说了，你可不要为此惊讶？今日你我将要分别，我就实话实：我本来是鬼。是因为平时经常喝酒，有一次喝的大醉溺水而亡，很多年都在此河中。以前你之所以捕获的鱼比别人捕的多于，都是我暗中驱赶而来以报赠酒之恩。明日我的罪恶报应己满，会有替代者来此，我就要投生去了。相聚只有今日，所以感到有些伤心。”许某听王六郎说完开始有些惊骇，由于两人交往已久，心里并没有什么恐怖的感觉，倒是多了一次恋恋不舍也。许某思索片刻说道:”六郎你我只管饮酒，不要太过悲伤。你我刚刚相识就要分开，实在这有些悲痛。但是能够罪满投胎脱离苦难，应当是视贺的事，那些不开心的事就忘到脑后去吧。”两人于是又开怀畅饮。喝过几杯许某好奇问天六郎道：“不知道代你的是什么人？”王六郎说：“兄长可站在河畔上看到她，中午时分会有女子渡河掉入水中而亡，那个溺水的女子便是。”此时听到村里公鸡打鸣已是早上，两人洒泪告别。第二日，许某等候在河边，观看有什么怪异之事发生，果然有个妇人怀里抱着个婴儿来了，刚刚来到河边便坠入河中。妇人将婴儿抛到了岸上，婴儿伸手蹬脚在岸上大声哭啼。只见那妇人沉沉浮浮数次，忽然一身湿淋淋的攀到了岸上走了出来，坐在地上稍微休了一会，抱着婴儿径直离去。当时见到那妇人溺水时，许某感到良心上有些不忍，本来想着跑去相救，转念一想那妇人是来代替六郎的，如果去救六郎就不能去投胎了，所以止住不去救那妇人，等到那妇人自己从水中出来，这才怀疑王六郎说的不应验。等到夜幕降临，许某又到经常打渔与王六郎饮酒的地方。不多时王六郎又来了，说道：“今日又再相聚，就不多说别的话啦！”许某问王六郎为什么没有去投胎，王六郎说：“本来那女子已来替代，可是我怜惜他抱在怀中的儿，替代弟弟的是一个人，可是要残害二条生命，这就让弟弟舍不得了。更换替代就不知什么时候了，有可能是我两人缘份未尽吧！来来还是喝酒快乐”许某感叹道：“你这是仁者之心，此心必可通天上帝王。”从此两人相聚如初。又过数日，王天郎又过来说又要告辞了，许某问道这回可又有代替的人了，王六郎说：“不是的，因为之前动了恻隐之心，果然感动天上帝王。如今已封为招远县邬镇土地，明日就可以去赴任了。倘若兄长不忘你我交情，有时间可以去探望老弟，可不要害怕路途遥远，路上凶险。”许某向王六郎祝贺道：“你因为正义而成为了神，这事很安慰人心。但人与神路途相隔，即使不怕路途遥远，凶险，那又能怎么样？”王六郎说：“哥哥你只管去找我，不要考虑太多了。”王六郎再三叮咛这才离去。 许某回到家里，便要收拾行囊向东去看望王六郎，许某妻子笑他说：“此去招远县邬镇得有数百里地，即使到了那个地方，恐怕土偶也不可能与你谈话，请你喝酒。”许某不听妻子的话，竟然抵达招远。问本地居民，果然有邬镇这个地方。寻找到邬稹这个地方，许某先在旅社之中休息片刻。便上街打听祠堂在什么地方。来到祠堂，那家主人惊问：“来客是否姓许？”许某说：“正是。不知你是如何知道的？”又问：“来客是从淄博来的吗？”许某说：“对。你又怎么知道我从哪里来的？”主人并不作答，转身出门。一会有丈夫抱子的，有媳妇女子站在门外窥探的，杂七杂八一大群人蜂拥而来，将许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