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偷桃（1/1）

我还是小时候时去府城应试，正好赶到了春节时分。按照旧例：先前一日，各地的买卖人家商铺行会，都要抬着彩楼打着锣鼓吹着唢呐赶往布政司衙门去庆贺春节快乐，此名叫做“演春”，我和朋友在那里边游戏边玩耍时就曾经亲眼目睹过。到了第二日，游人最多人山人海举步为艰，此时布政可衙门大门大开就见堂上有四个身穿赤衣的官员，东西两向相对而坐，那时因为年龄还小，就是真的不知道那上面坐的是什么官员，但只听得见四下里人语嘈杂，鼓乐吹奏声音动听。忽然，有一个人身后带着一个披着头发的儿童，那个人肩上挑着一副担子，那人带那儿童两人走到堂上，好象同堂上大人们说了一些道白，因为场面万声汹动嘈杂的很，也下知道说了一些什么话，但只能看到堂上四位大人被那人逗的是笑声不断，立即就有个身穿青衣的官衙走到那人身边大声命令道可以表演了。那人得到命令后，将道具拿出布置好了，便又问道：“大人要看何种表演？”堂上四位大人相顾数语。衙役就又走了下来，问他到底有什么拿出手的特长，那人答到：“能颠倒四季，可生各种水果食物。”衙役回堂上报告给四位大官知晓，稍等片刻，衙役又来通报，去取个桃子来。 术人连声答诺，解开衣服覆盖在竹箱之上，故意装作一副怨曲的样子，说道：“长官你殊有些不知道!现在河中的冰都没有融化，你让我到那里去寻找桃子呢？如果不将桃子取来，又恐怕那南面官者生气，那样如何是好!”他的儿子说道：“父亲已经承诺了，又何必要推辞呢？”术人惆怅思索良久，便又说道：“我还思索什么桃子烂了熟了的事情。春初时季到处都有雪积，人间又有何处可以寻觅得见桃子呢？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去到天上王母娘娘的桃园中，那桃园四时常在不见凋谢，或许那里才有桃孑。只有到王母娘娘桃园中去偷窃一个桃子回来方才可以。”其子笑道：“嘻!嘻！去天上可也得有个台阶才能够升上去？”术者说道：“我有术在怕他什么。”说完打开竹箱，拿出一大团绳子来，那绳子大约有数十丈长，术者理出一端，向空中掷去，那绳子即刻悬立在空际之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绳子一直向天空中升起。未过几时，只见那绳子愈掷愈高，一直钻入到了云中，术者手中绳子也用尽了，术者转身对儿子叫道：“儿子过来!我已经岁数老了，身体也重也笨拙了，不可能沿着绳子爬到天上去了，现在只能让你前往了。”术者便将绳子交与儿子手里，并说道：“抓住绳子从这里攀登上去吧。”儿子将绳子接到手里面有难色，对术者报怨道：“阿翁你真是太糊涂了。就用如此一根绳子，又能么怎够让我依附于它登到那万仞高空之上呢，倘若中途之中绳子断绝开来，那要掉了下来就怕骸骨也不可能存个全尸!”父亲无法强隐哭泣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已经失口在先，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只能麻烦儿子去天上走一趟了。儿子你也不要自已苦闷了，倘若窃得桃子下来，那老爷们必定会有百两黄金赏于我们，到时我一定要为儿儿娶到一个美妇人回来。”儿子听父亲如此说来只好手持绳索，盘旋而上，手向上移动足随其后，就如蜘蛛走丝网，渐渐人已入得云霄，不可次再看见。过了一会，就见从天空之中坠下来一桃，桃如碗大。术人高兴，急忙将那大桃献到了公堂之上。堂上四位大人传示良久，都分辨不出那仙桃是真的还是假的。忽然就见那绳子由天空之中落到了地面之上，术人惊叫道：“事情不好!上面有人将我的绳子给砍断了，我的儿子将怎样回来呀？”又过片刻时间，一物从天空中坠下。众人看去，是那术者儿子的头，术者捧着儿子的头大声哭泣道：“这一定是偷桃的时候让看管桃园的人发现了，我儿已经不能再生!”又过片刻时分，一足由天上落了下来；没有多长时间，术者儿子的肢体纷纷坠落了下来，人是无法再复活了。术者大声哭泣，伤心不已。术者将儿子的残肢一一收拾好放进竹箱之中然后用盖子将竹箱盖好，冲着堂上大官说道：“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每日里跟随我走南闯北。今日承蒙大人之命，不曾想出了如此惨烈之事，现在也只能将他带出家中安葬了。”术者便走入堂内跪于堂中，说道：“就是因为能从王母娘娘桃园之中偷得仙桃献给四位大人，不想反倒杀死了我的儿子。如果四位大人可怜小人而出些钱财来支助我来埋葬儿子，我当以结草买身也要报以几位大人的恩情。”四位坐于堂上大官个个惊骇诧异，一个个从口袋中掏出金子赏赐给他。那术者接受下来四位大人的赏赐，并将所赏黄金缠到了腰间，向四位大人行礼后，用手拍击竹箱呼叫道：“八八儿，还不赶快出来谢四位大人的赏，现在还将等待什么时侯？”忽然之间一个蓬头的儿童用头顶开竹箱，一跃从箱中跳了出来，那儿童向四位大人大人行礼谢大人们赏赐黄金，众人细细观看那儿童正是术者的儿子。就是因为术者表演的戏法太过神奇，所以直到今日我还记忆犹新。后来听别人说白莲教的人就能够表演此术，我想这一定是边疆后人所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