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凤阳士人（1/2）

安徽凤阳有一士人，外出求学要远游，对他的妻子说：“半年我就会回来了。”时间过去了十余个月竟然没有点音信，妻担心士人出门有什么危险，整日皇翘首盼望士人早日归来。一天夜里，妻子才刚刚躺在床上，透过窗向外看去月色朦胧轻风摇动树影映在窗上，对丈夫离别的思叙环绕在心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有一漂亮的女人，头顶佩戴珠翠身上披了_条红色披肩，掀帷幔而进入，笑看问：“姐姐，你是不是很想见到你的丈夫？”妻子急忙坐起身来答到正在想念，很想相见。那个漂亮的女人邀请妻子与她一起前往，妻子害怕夜路难走，漂亮女子说请不要多虑。随即挽起妻子的手出了门，一起踏看月色，大约行走了几十步。妻又感觉漂亮的女人行走迅速，自己走起步来脚底艰难发涩，呼叫漂亮女子让她女少等一会，回家去换上一双鞋子。漂亮女子拉那妻子一起坐在路边，自己从脚上脱下鞋子，给那妻子穿上。那妻子穿上鞋子感觉很合脚，心里非常高兴。那妻子站起与漂亮女子一起前行，只觉自己健步如飞。没有多时，见士人跨着一匹白骡子过来。见到妻子大惊，急忙下骑，问到：“你要去什么地方？”妻子答道："我过来是来看望你的。”士人又问漂亮女子是谁。妻子未来得及回答，那漂亮女子掩口笑道：“就不要互相询问了。娘子奔波而来实在也不容易。郎君星夜赶路，人和牲畜想来都很疲惫。我家离此不远，就请去稍作休息，明日早晨再行，也不晚。”就见数步之外，果然有个村落，便同那漂亮女子一同前往。进入到一座庭院之中，漂亮女子催促睡着的婢女起床招待客人，漂亮女子说：“今夜月色明亮照人，不必要点上蜡烛，石桌旁的石凳就可以坐。”士人将骡子拴在屋檐下的柱子上，便坐了下来。漂亮女子对妻子说：“鞋子大了是不是不太合适，一路走来很不舒服吧？回去有骡子可以代步，就有鞋子还给我吧。”妻子称谢将鞋子还给了漂亮女子。又过一会，婢女将酒水果品端了上来，漂亮女子酌上一杯酒说道：“你二人已分离了很久，团圆之日就在今天晚上，浊酒一杯，敬给你两口子表示祝贺。”士人也执酒杯对主人表示答谢。主客开怀畅饮一片欢声笑语，杯盏交错好不热闹。士人注视漂亮女人，屡屡以嬉戏的话语挑逗。夫妻俩人刚刚相聚，士人也没有和妻子说一句寒暄的话。漂亮女子是眉目流情，与士人互相调情。妻子是默默而坐，不听不看假装不知。时间久了醉意更浓，士人与漂亮女子二人说话更加轻薄。漂亮女人又挽上大杯来劝客，士人便以喝醉了来推辞，漂亮女子劝酒劝的更厉害。士人笑着说：“你如果肯为我独唱一曲，我便饮了此酒。”漂亮女人没有拒绝，随即以牙杖抚动提琴而歌唱道：“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与人闲嗑牙？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潸潸泪似麻。又是想他，又是恨他，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歌唱完毕，漂亮女子笑着说道：“这此市井歌谣，不要污了你的耳朵。然而因为现在流行时尚，所以效仿着喝出来听个乐子。”声音娇柔，风情放荡举止挑逗，士人神魂颠倒，好像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稍等片刻，漂亮女子假装酒醉离席而去，士人亦站起身来，随她去的方向跟了过去。妻子久等也不见二人回来。婢女因为疲乏，就在伏廊沿下睡着了。妻子一人独坐无人陪，心中愤怒，无法自我平。心里想着跑回家去思，但是夜色已深，忆不起来的道路。心中想来想去不知应该做些什么，去到那里。站起身来也不知道二人去到了哪里想去看看。沿着二人去的方向走到一间屋子旁，才要贴近窗子向里看，则听到有男女狂浪激荡之声，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妻子贴近又听，听得士人与自己行床时所说的话语全部倾吐出来。妻子听到士人与漂亮女子所说的情话感到手指发颤心情摇动，想要去阻拦又不知道怎么办，转念一想还不如自己出门窜到沟壑里死了算了。心中气愤正准备出门，忽然看见弟弟三郎乘马来到跟前，三郎见到姐姐便下马问姐姐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妻子便将士人与漂亮女子的事情告诉三郎知道。三郎大怒，立即与姐姐去漂亮女子家，三郎与姐姐直接进入漂亮女子家，只见室门紧闭，屋中还在情话绵绵。三郎举起一块斗大的巨石，抛击向窗棂，窗户砸了个粉碎。就听见里面大声呼叫内：“郎君的脑袋被砸破了!这要怎么办呢？”那妻子听见惊愕不已，大声哭泣，对弟弟说：“我又没有要与你一起去杀害郎君，现在要怎么办？”三郎瞠眼，说道：“你哭哭啼啼催促我来，现在消除了心胸中的恶气，又开始为护男人、报怨起弟兄来了，我不会惯着你的，象个婢女一样让你指使来，指使去!”转身就要离去。那妻子牵拉住弟弟衣服说：“你不带着我一起走，你要到哪里去？”三郎一挥手将姐姐甩倒了地上，骑马脱身而去。那妻子顿时惊醒，这才知道自己其实是做了一个梦。第二日，士人果然乘坐一匹白骡回来了。女子非常惊异这事但是没有说出来。后来说起来，原来士人那夜也做了一个梦，所见所遭，讲述出来同妻子梦的一样，互相感觉惊骇奇怪。不多时三郎听说姐夫自远方回来，便过来探问。说话之间，三郎问士人说：“昨天晚上我梦见你回来，今天果然见到，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