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跟踪者（1/2）

闪电雷声依然密集，仿佛在提醒张伟有什么事要发生。

张伟感到一阵心慌，他决定去看看方心艾。

张伟发动面包车，风很大，雨很急，面包车行在风雨中甚至有些飘。

很快拐过两条街，车行进方心艾家所在的胡同。

此时已经入夜，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张伟停好车，朝着方心艾楼下走去。

打开车门的时候，风险些要把他的伞刮跑，他努力控制住雨伞，反转过被风吹成反斗的雨伞，淌着积水走着。

再拐进一个巷子就到了方心艾的楼下，张伟当然不会上去，他只是想确认方心艾是不是还好。

在拐进巷子前，张伟听到了钢琴声，是一首激烈的曲子，风雨声掩蔽了大多的音符，张伟依稀辨别出，可能是维瓦尔第的《夏》，正好是那段描绘夏日雷雨的片段。

张伟想着还挺应景，钢琴版的较之于提琴版有不一样的感觉。

琴声稳定有力，技巧没有走形，说明方心艾状况还不错。张伟想到这里，心安了不少。

张伟拐进巷子，琴声越来越清晰，他忽然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立在雨中。

居民楼里透出的黄色灯光斑驳照在黑得发亮的雨衣上。

雨衣的帽子被压得很低，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能从身形上判断是个男人。

那个男人直挺挺得站在那里，仰着头，没有被帽子挡住的嘴角上扬，他在笑！

张伟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立即退了回去。

他太熟悉这种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危险，诡异，他在狱中时刻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

顺着男人的视线，张伟不确定那人在看哪户人家。

一首曲子完毕，男人低下头。

又一曲开始，男人又抬起了头。

看到那个男人诡异的笑，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张伟掏出手机，假装打电话，朝那个男人走去，男人没有在意走来一个人，继续仰头看着，听着。

“喂，哎，我快到楼下了，今天学得怎么样？”

走到男人身边的时候，张伟大声说：“方老师今天教了什么曲子？哦，很难的曲子，方老师在做示范，哦哦哦，你认真学，我马上上楼了。”

那个男人突然转身朝巷子外走去，张伟注意到那个男人穿着一双白色的皮鞋，和他浑身黑色的雨衣相比，很是突兀。

张伟走进门洞，心中紧张起来，张伟确定那个男人是冲着方心艾来的！

白皮鞋。。。。。。。十五年前那个雨夜，那个人也穿着一双白皮鞋。

张伟冲出门洞，那个男人已经走出巷子，往右一拐，张伟丢掉雨伞，迈开腿追了上去。

那个男人听见脚步声，也跑了起来。

两人在黑色的雨幕中展开追逐，张伟心中的怒火升起，一定就是那个畜生！

没想到那个男人对这一带的地形如此熟悉，左拐右转，张伟很难追上，只能保证男人不离开自己的视线。

“站住！别跑！”

有的住户听到追逐声探头出来看怎么回事。

十五年了，张伟心中的愤怒在此刻一并迸发，雨打在他脸上，迷糊了他的视线，大口地喘息，还夹带着咒骂。

那个男人一次都没有回头。

就在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张伟马上要追到那个男人的时候，胡同口横窜出一个身影。

张伟来不及躲避，撞了个满怀，那人很是娇小，被高速冲出的张伟撞开了两三米，一声女人的尖叫响起，那个女人摔在地上，又滑出去一米。

张伟没有停下，他跨过倒地的女人和女人掉落的雨伞，继续追逐，他回头看了一眼在地上呻吟的女人，是她？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滞，张伟和男人的距离又拉开了，终于男人逃到了大路上，张伟眼看男人跑到一辆黑色宝马车前，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张伟正好追到车尾，趴到了后备箱盖上，抡起双拳，使尽浑身力气，砸在后备箱盖上。

宝马车停在路边一直没有熄火，在张伟拳头砸在车上的瞬间，男人一脚地板油，绝尘而去。

张伟被甩在地上拖行了几米，但还是没能抓住，张伟艰难起身，看着远去的黑色宝马，雨幕使能见度很低，张伟没能看清车牌。

“啊。。。。。。。”一声愤怒的喊声从张伟胸腔中迸出。

。。。。。。

张伟狼狈地往胡同走去，他得去看看那个被自己撞飞女人。

那个女人还倒在地上呻吟，看来有些严重。张伟上前道歉，要将女人扶起。走近看到那个女人的脸，果然是她。

“你没事吧？伤到了吗？”

“你没长眼睛吗？”

女人也认出了张伟。

“送你上医院？”

“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伟没有接话，他把女人扶起来，女人站起来，吃痛，倒在张伟身上，女人的右脚或者膝盖可能扭伤了。

张伟把女人扶到了面包车上，女人用纸巾擦了擦蹭破皮的伤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