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新的魔法（1/2）

命定之日卯时，海伦希堡垒，图书室。

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虚张声势意义不大后，休恩换掉了红色飞机头，恢复了清爽少年魔族的发型。

在宴会厅的大宴会结束后，便想找马哈特聊聊寻求沟通，但全程默不作声的马哈特在宴会结束后一下子没了踪影，休恩只能在城堡里到处寻找。

这些天马哈特一直拒绝跟他讨论芬奇一行人的事情，准确的说，是根本不把休恩看在眼里的那种拒绝。

相比之下，马哈特更乐意纯粹地去追求人类感情相关的知识。

他的万物成金魔法目前太过强大，魔法造诣也登峰造极。

他没空搭理、完全不想理会并且也不需要在乎休恩的感受。

休恩突然想到马哈特以前还特地拜访索莉缇尔，询问她人类的感情为何物，人类口中的恶意意味着什么。

而索莉缇尔是少有的这次没来参战的无名的大魔族，马哈特无处探寻知识，很有可能成天待在图书馆这种藏有大量人类典籍的地方。

果不其然，让休恩在要塞都市的图书室找到他了。

“马哈特，关于我曾经的那三名部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当面跟你聊清楚，不然同为为魔王陛下服务的八崩贤，我们之间嫌隙太重，不利于今后合作和魔族霸业的实现。”

或许是刚从猫身变换回原身的缘故，休恩小心翼翼迈着熟练的猫步，悄无声息地来到马哈特身旁，一开始生怕打扰他看书，但等了很久，马哈特还是把他当空气，于是他只能主动开口了。

“是他们非要热脸贴冷屁股，我就突发奇想做了个试验。”

“怎么，你想让我杀了他们吗？我没意见，也就一秒的事。”

马哈特说话冷酷无情，他因为自身太过强大，对魔王都没有太多忠诚心而言，更遑论比他弱小的魔族了。

“我不希望他们有性命危险，归根到底，我们曾经有十年的主仆之情。”

休恩的语气越说越笃定，尤其是在回忆里看到原身与他们点点滴滴的美好回忆，还有刚才晚宴上自己被托德欺负时，他们第一时间站出来了之后。

“十年，对魔族而言不过眨眼之间。被帝国军击败之后，你的性情都变得很奇怪啊，休恩。”

“另外，明明是你的狗先来打扰我的，我没当场杀了他们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马哈特没有恶意，没有起任何杀心，依旧面无表情。

可是，休恩的魔族之躯，却逐渐开始化为黄金之躯。

“马哈特，我可以伤到南之勇者，为你取回他的一根毫毛。我甚至还可以让你充分理解，何为人类的恶意。再甚至，你现在想直接杀了我，也随你的开心。

“但无论如何，我不希望我的侍从惨死在明日之战。并且，如果他们真心想追随你，我希望你也能真心接受他们。”

最怕死的休恩此刻明明死神近在咫尺，直面马哈特的决心却没有丝毫动摇，提出的要求甚至还变本加厉，难道他已经不怕死了吗？

黄金化到最后，休恩只剩下一张嘴了，眉毛、眼睛、鼻子、耳朵都化为了魔法黄金。

“你刚才提的条件里面，只有一件事让我有点好奇。”

马哈特站在古朴的胡桃木书架旁边，从架子上又抽出一本沾满了灰尘、厚重而装订精美的历史书，一边翻着泛黄的书页一边继续往下说。

“告诉我，人类嘴里经常所说的愧疚，还有在浩如烟海的古籍资料记载了如此之多的恶意，究竟为何物？”

马哈特终于扭过头来，看了休恩一眼。

“去维伊泽都市周围逛逛，你会得到答案的。另外，如果你姑且把我当做同事的话，现在就在这里杀了我，或许也能感受到恶意吧？”

休恩利用了自己对原著的记忆，马哈特在这一战之后，将前往维伊泽心甘情愿的作为格鲁克伯爵的侍从、邓肯的师父，开始试图理解名为恶意的感情究竟为何物，那将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旅程。

“我对魔族的存亡没有丝毫兴趣，既不认为自己地位在你之上，也不认为你能跟我平起平坐。”

“我们，只是两个追求截然不同的魔族罢了。”

说罢，马哈特解除了休恩的黄金化。

命定之日辰时，战争地带，爱尔兹森林。

与马哈特交涉完毕后，休恩以最快的速度潜行赶往博涅村，换回了马萨姆的身份后，便自称想赶赴前线，作为医疗兵帮助帝国军队作战。

他一路威风凛凛地穿过了帝国军队驻扎的军营，前往与南之勇者约定见面的地点。

这是阵营极度二元对立带来的好处。在这片大陆上，人类、精灵、矮人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彼此之间都是无条件的信任，魔族则被彻底孤立和对立。

流浪魔法使马萨姆（休恩）正走在前往爱尔兹森林的林间小路上。

眼下战火四起，位于海伦希堡东北方向的爱尔兹森林前不久刚被势如破竹的帝国军队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