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刀下证道（1/2）

“是的，下官给杨大人提出，要想彻底解决蛮族之患，必须用火攻。只是这大山绵延，生灵无数。杨大人担心，一旦使用这此计，就会造成生灵涂炭。如果火势蔓延，这可不光关系到叙府一地，周边的各州县都会受到影响。这关系如此重大，杨大人不敢拿主意。”

“那如不这样，就只能眼看蛮子耀武扬威，百姓再次受到威胁，蛮族之患永远也好不了么？”

“是的，高大人有何高见？”

“这高见倒是没有，不过这劝但是必须劝一劝。来人，准备一下，我要去见杨大人。”

高才来到杨侍郎的住处，通报后进到房间内，看见杨侍郎还坐在桌旁，显然还在为这个事情烦心。

“拜见大人，今日和谈不成功，我叙府地方官员都有疑惑。是否还需要按照和谈成功的样式，继续推动之前受兵祸的灾民的安置、远离土地的农民是否还要他们回到原来的土地。

大人，这些事情都需要及时做出决策啊，不然耽误了农时，也是大事啊。”

“高同知，本官也很纠结啊，蛮人毫无诚意，估计还有一战，但是目前这样的情况，这种地形之下，我军要受的损失不小，现在这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高同知见杨侍郎如此纠结，心知他其实已经被李逸的话所打动，只是心中的善良还在让他有所纠结。看来，只有给杨大人再上点料了。

“大人，如今川蜀已定，百姓思安，正是朝廷广施仁政之时。如今，因为蛮人之事，多少事情无法开展，大人，是时候决断了！”

杨一清抬眼看了下高同知，这位大人他在京城也听说过他的大名。这几日经过实际接触，高才果然高才。连他这样又有能力，在此地人脉又深的人物，都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看来此事不能再拖了啊。

“要想平定蛮人，必须要打痛他们，要想打痛他们，必须用火攻，可。。。”

“大人高见！”

还没等杨侍郎说完，高同知就打断了他的话语。

“大人既然已经想出了良策，何不尽快施行？”

“这，火势一起，多少无辜群众将会受难，多少家庭会支离破碎，本官不是心软的人，但是这样的事情不敢做啊！”

“蛮族的人无辜，大宋的百姓就不无辜么？我大宋的士兵就无辜么？如今和蛮族交恶，滞留在山里还没被杀害的宋人，有几个身上没有自己同胞的鲜血。为了这些人的性命，就要我大宋百姓付出代价，这是什么样的道理！

如果这次不能彻底让蛮人心服，那么我们的驻军不可能少，我们的百姓不可能安心，我们的商业不可能发展。如此迁延下去，我们损失的将会更多，这其中受到损失的人就无辜么？

至于大人担心的火势蔓延的问题，我在珙县任职时，常有居民在房前屋后清理出数十丈的空地，山民用火之处甚多，这些空地可以隔绝火势。我们可以在放火之前，在紧要之处也清理出这样的空地，定可以保证大部分的地方无虞。”

如果李逸在这里的话，一定就会知道这个办法就是现在的所谓的隔离带了，这种办法在现在的灭火和防火的要领是相通的，也是能够起到成效的。要是这样的话，确实能够起到减少伤亡的效果，要是能够避免、减少自己人员的伤亡，这个计谋能够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强了。

“大人身负责，需要考虑的东西很多，但凡事却要通盘考虑，不但要虑及一地，还要纵观全局。不但要虑及一时，还要虑及长远。人说旁观者清，我说是旁观者轻，一身轻松，不负其责，讲话只凭一时好恶喜怒。大人是行道者，道路是难行易行，是有坑有石，自然心中有数，何必在乎路旁闲人谈辞？窃以为，国家大政，能以仁行宽政安抚地。当施行仁政，其次莫如猛火。

人人都知道火炙肤痛，所以人人自幼就怕火，知道避火防火，小心不去玩火，所以烧死的人就不多。 水性懦弱温和。人人都觉得绿水温柔，可爱可近，偏偏死在水中的人就多了。 宽大未必是善事，有时施以严政，正是为了更大范围的宽大、更加久远地宽大，大人！”

杨一清猛地一惊，这蜀地虽然偏远，但也不缺少人才，今日前后有李逸、高才，都对这些事情看的如此通透，既然这样，总有以个人要来承担这个可能的骂名，为后人计，这个骂名就我来担了吧。

“高大人所言极是，君子为国，务强其根本，振其纲纪，厚集而拊循之，勿使有衅。若有祸乱，乘其微细，当急扑灭之。虽手段狠厉而不惜，否则祸患滋蔓，延及深广，为小善而酿大恶。就算是漫天甘霖，也要伴着雷霆落下，是这个道理吗？”

高同知抚掌笑道：“心中有佛雷霆手，怒目金刚菩萨道。我佛有观音渡世，亦有不动明王的万钧雷霆。大人这一道霹雳，也是大慈悲！”

一夜之间，使团的态度完全变化了，蛮人们再也感受不到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快乐，各位大人们再也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不仅是之前他们的更进一步的要求被拒绝了，就连继续谈下去的请求，也被官员们打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