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她不会听你的呐喊,无数次的重复已了无意义（1/2）

见到她们的莫得斯特稍稍提起兴趣，摆正自己刚刚随意的姿态，收起迈出的步伐，收拢双臂背在身后，低下她高傲的头颅，让视线回归水平。

其实是因为眼球向上抬累……

这是她作为大元帅，行走在人间的神明，所做出的认真样子。像……不，就是一名骄傲的军人，将自己缄默肃杀的一面展现出来。这就是，身为“战争机器”的莫得斯特。

只是……温热的血液从额头流下，有些出戏，但板板正正的莫得斯特还是令在场的所有人感受到了黑色的秩序。

但在十四行诗眼中，莫得斯特的行为是非常怪诞的，尤其是无神的眼睛像是断线重连一般突然变得炯炯有神，可那双眼睛仍然丢失目标……所以她在看什么？

嘛，因为是阴天，还在车库，莫得斯特就没想用眼睛看。要不是要“自然”和“尊重”，莫得斯特根本就不想动眼球。

“为什么要阻止我呢？把简短快捷的死亡拖长，对于脆弱的人类来说是如此折磨。”

显然，平淡的语气更加激怒了十四行诗。从未见过残酷的外部世界，前16年在基金会的庇佑下安心读书的她，早已认同了那些全人类所提倡的所谓“普世价值”，最起码……不该杀人，除非他不是人。

“你怎么敢的！如此残忍的……呕……啊！”十四行诗的怒火聚焦在莫得斯特所留下的尸体上，这么血腥的景色她还是没能抗拒本能，干呕起来。

“吐出来了啊，没事，等我把他们全部处理掉，你们就没那么大的生理反应了。”

“莫得斯特……你对人类究竟有多么仇恨？”

维尔汀回想起李琳的模样，惨死在基金会的手上……自己赶到时只见到几滴鲜血，其余都消失不见。于是，她判断莫得斯特对人类产生了极端厌恶……她曾说过，最高贵的愤怒，是极端冷静的。

但她判断失误了……莫得斯特对这些东西，就像巴以问题一样，耶稣在世都解决不了，那她想这种问题干嘛？

“？问这种无趣的问题……又有什么用？杀他们只是我想而已，为什么要质问我的价值观？”莫得斯特可爱的歪脑袋，更像三无萝莉了。

“……那你为什么杀他们？”

“因为我讨厌帮派分子，特别还是像阿尔卡彭这样的黑帮头头，对于处在黑色经济的渣滓，必须要出重拳。”

“……”维尔汀放下了，还好还好，莫得斯特的焦点不是人类……但她还是感到恐惧以及失控……虽然李琳本人就是一个伪善者，可是她也从未像莫得斯特如此直白。

“可是他们身为人类的权利呢！你的良心丢掉了吗！”

“罪犯没有人权，罪大恶极的更没有。至于良心？……要那种会束缚自己的东西……也许我的心态比他们的命重要的多。”

莫得斯特没有说谎，她心态爆炸过，彻底疯狂过，至于场景吗……莫得斯特都感到后怕，比起艰难地维持现实的美好，的确是自己的精神状态更重要。因为莫得斯特不仅仅伤害自己，还会把周遭的一切炸上天。

“！？”十四行诗被莫得斯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话听得肺管子快气炸了，但好学生十四行诗没有学过脏话。要是她知道有祖安这个地方……

于是她看向维尔汀，求助同样知识渊博且经历更多的她，但开口就让十四行诗失望了。冷静下来的维尔汀更加关心莫得斯特的状态，毕竟……

“那个，莫得斯特，你的额头……真的没事吗？”

后知后觉的莫得斯特触碰伤口，虽然那个血洞看起来很可怕，但外伤都是小事情。

“奥，这个啊，小伤而已。”

“不是……你真的没问题？”维尔汀当然都注意到了十四行诗所明晰的异常，当然，以她对莫得斯特的了解，她还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说没问题是不可能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糟糕，让人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一切。身上到处是暗伤，到处是疾病，疼痛与不适无时无刻都在……但那又如何？虽然我老了，无法填充这具身体的每个部分，时时刻刻都在感到消逝与失控，痛苦压得我透不过气，但我仍然存在。”

“……你离开我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听到莫得斯特的回答，维尔汀的心酸……炸了，她是如此在意她，她控制不住的大吼。

“重复多次的言论在空旷冰冷的世界毫无意义，固执己见只会在时间长河消磨殆尽。我知道你关心我，但那与我无关。

我的仇恨是如此珍贵，以至于我不想与他人分享。我的苦难是如此繁多，以至于不经意间的流露就足以杀死平和。流淌的是你的时间和，我的生命，所以，我不会放手……

我不允许你僭越，去取走我那至高无上的……绝望。”

莫得斯特谜语人似的吐露一大堆不知所谓的话，但她竟然保持了惊人的平淡。她只是在陈述，不带一丝情感。

“怎么能这样！啊——”

但是，你们在这里大谈特谈，是不是漏了某个家伙？可怜的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