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恍然真相（1/2）

“够了！”

凤双儿擦掉自己的眼泪，望着那个从小就横行霸道，却总有父母维护的弟弟，抬手双手运转妖力，把要阻止的父母禁锢住，释放涅槃火束将凤丹烧了个干净。

凤父凤母不断地挣扎眼睁睁看着儿子，身消魂散，昏死过去。

“一命换一命，很公平。”

凤双儿喃喃道。

他们妖族性情率直真我，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手下留情。

梦千亿看了个大戏，凤凰涅槃也看过了，是时候启程回去了。

火凤一族接下来即将重新洗牌，凤双儿要是掌管火凤一族与她而言，是友非敌，这一趟不算是白来。

梦千亿心情颇好，回程路上十分迁就褚珩，二人入夜才到摘星阁，跨进门那一刻，褚珩微凉的声音传来：“妖魔始终是妖魔，本性难改。”

梦千亿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

“不是吗？凤丹偏执癫狂，凤双儿狠心手刃至亲又好到哪里去？”

梦千亿本来心情很好，突然遭这番质问，顿时冷下了脸。

“呵，你们修士高贵到哪里去？修行不也一样吸收天地灵气？你知道这些灵气能孕育出多少生灵吗？就说你的正阳宗占据灵脉数条，圈地自己供给，才得以延续至今，可你知上古时期，这座山生活着多少珍奇异兽，先天灵修？”

“为什么现在没有？因为你们人族在此修炼，抢占了灵气，作为代价而灵山再也无法孕育先天灵物了。”

褚珩如同当头棒喝，从前他不去想，现在被点醒，想要反驳，只张了张嘴，他知道确是不争的事实。

心中乱乱的，内府本就不多的真气不受控制乱窜起来，五脏六腑如刀绞般刺痛。

“人族现在万物生长，灵气复苏，机缘所致，上古神魔鼎盛期，人族无力，随便一个飞禽走兽都能以人族为食，现在人族居上，乃运气周转罢了。”

仙族消亡说不定亦有定数……

她说的对，万物生长皆有定数，天地法则阴阳平衡，时来运转，总有时。

梦千亿以一个魔修之身竟然也能看得如此长远，怪不得雄踞于尊……

顿悟来得莫名，褚珩沉下心进入忘我进阶中，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涌动而来，魔族的人都看到了，幽都常年灰暗，此时天空灰暗被刺破，像是有了日头一般。

他好像进入了一个玄妙的空间，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身在何处，本能的吸收着涌动的灵气，任凭其一遍遍冲刷着经脉，感受着自己的经脉运行，去除体内杂质，努力攀上一节节新境界。

灵气……

曲望津看着头顶上的灵气转入摘星阁，震惊之余面带困惑，原来魔族地界也存在浩然正气，现在 正在进阶的除了堂主带回来的男子，再无其他人了。

他往这边赶了过来，梦千亿站在褚珩面前神色晦暗不明，双手抱胸，气氛不算凝重。

堂主这是在守护他不被人打扰？

见他出现，召唤他便头也不回进了阁楼，曲望津看着又不像了起来，心中腹诽，追随而去。

“这是怎么了？”

梦千亿走近了后才发现曲望津身上有伤，手指一探住脉门，一道真气从手腕处注入体内，他毫无反抗任由堂主为所欲为，就算是梦千亿此刻要了他的命，估计他也不会有半句不字而言。

“晴云所为？”

梦千亿凉凉的手一触及便挪开，曲望津感觉手腕上的肌肤好似不同一般，楞了下，落下手，回道：“属下无碍，只是……”

他有些难以启齿，魔后骂的不堪入目，专门往伤口上刺痛，他怕梦千亿听了定是恼怒。

自魔主宣布无限期闭关后，堂主又被破格提升为总堂主，教内一切事物皆由梦千亿管束，魔后与擎观是第一个不服的，尤其是两人还在梦千亿手上吃了大亏，两个事情叠加，怕是不得善了啊。

“你不说，我就不晓得了？她的性子谁人不知，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识时变，是魔主太过纵容了。”

往日让着，避着，助长了盛焰，梦千亿脚下一转，裙裾翻飞，黑烟裹挟着消失在大厅，空旷的大厅里，留下一句：“等我给你讨回点公道！”

褚珩一举进阶至大乘初期，连跨两阶，连自己颇感意外，眉梢带喜，柔和了线条，迫不及待地跑进来想和她说，来晚一步只能见到梦千亿消失的裙摆。

“糟了，堂主怕是要找魔后的麻烦了。”盛怒之下失了分寸要是打死了，可就出大事了，曲望津对自家堂主的实力盲目信任，何况先前在望月殿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不行，他得去阻止一番。

“哎，干嘛去？”

褚珩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臂问道。

却被他拖带拽一起掳走，曲望津想得简单，多个人多份力量，他又是个嘴巴笨的。

两人急赤白脸地堪堪赶到，魔后的尊云殿早就大门敞开，里头风潮暗涌，看不见的硝烟在空中凝结，遮掩不住地压抑，宛如欲狂风暴雨前奏的雷雨天，气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