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落子有悔（1/2）

猛然间。

岱山喘着粗气，眼神茫然地看着眼前柳姐姐的身影。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他这般模样。

她关心道：“小岱山，你怎么了？”

岱山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又看了看手中的粮食，一时间不知所措。

“柳姐姐？”

她摸了摸岱山的头，笑道：“怎么了，粮食不够吗？我在帮你拿一点？我爹去山里打猎了，等他回来说不定有肉吃，你要不多等一会？”

岱山想起了他被打死的情形，脸色有些发青。

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柳姐姐见他样子，笑吟吟道：“进来吧，先别回去了，风雪也大，万一遇见什么意外。”

她的话提醒了岱山。

他点了点头，心里的不安让他决定先在柳姐姐这躲一躲。

于是他跟着柳姐姐进了门。

柳姐姐比他大不了几岁，他父亲是村里的猎户，为人敦厚，对岱山也多有照顾。

今天雪大，他进山去狩猎。

只有柳姐姐一人在家。

柳姐姐家很小，中间的炉子生着火，倒也温暖。

她端来一碗热水递给岱山，说道：“我爹有不穿的衣裳，等我爹回来，我让他给你找几件，看你这穿的单薄，容易生病的。”

岱山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声：“谢谢。”

他打心底感激柳树和柳姐姐。

可以说若不是他们，他很早就已经饿死在家中。

这份恩情，一直藏在他心底，很重。

重到可以压住他全部的恶。

他并不是一个良善之辈。

甚至有的时候会有一丝嗜杀的狠厉。

就是柳叔和柳姐姐的恩情，锁住了他心中的一头恶兽。

砰砰砰，传来敲门声。

柳姐姐笑道：“我爹回来了！我去开门。”

岱山点了点头，坐在炉火前等待着。

下一刻，柳姐姐带着笑容回来，说道：“不是爹，是他们，外面太冷，想进来讨碗水喝。”

岱山抬头看见来人，一股凉意从头到脚。

正是那三个少年。

岱山心中劝慰自己，也许之前是梦。

可若真是梦，那些痛苦，为何如此真实？

柳姐姐见他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岱山摇了摇头，想出口提醒，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三个少年围在火炉前，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了看去忙碌倒水的柳姐姐，哄然笑了起来。

岱山只觉得毛骨悚然。

现在他只想赶忙让柳姐姐将他们打发走，或者柳叔快点回来。

外面的狗叫了起来。

为首的少年笑道：“冬天要吃狗肉才算快活！”

老二笑道：“狗肉滋补，我爹说男人就得吃狗肉，女人才快活！”

老三问到：“为啥男人吃狗肉，女人快活？又不是给女人吃。”

老大老二相视一眼，说道：“老三，你想不想快活？！”

老三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想，下大雪哪都去不了，都快闲出屁了！”

老大低声道：“一会就让你快活快活！”

岱山听闻，全身出了一大片汗。

他知道了。

之前的状况并不是做梦。

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这群少年原本在路上遇见了他，才转了方向，不然他们就是冲着柳姐姐的家来的。

想到此处，他面色着急了起来。

连忙想起身去提醒柳姐姐快跑。

可他刚一要动，老二坐到他身旁，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抿着嘴笑着，开口问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见岱山沉默不语，他目光随即凶狠了起来。

老大也是显露出凶相，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时，柳姐姐端着水走了过来。

他们面色一转，笑道：“麻烦姐姐了，过来一起坐着暖和暖和吧。”

柳姐姐没有丝毫防备，笑盈盈地坐了下来。

下一刻，被称为老大的少年就将手搭在了柳姐姐的身上。

老三则抽身走到她身后，拦住门。

她此时也察觉到不对，面色有些发青，颤声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我爹是……是猎户，你们别乱来！”

可面前少年没有丝毫收敛，甚至将手直接放在了她的胸前。

恐惧之下，她茫然无助地哭了起来。

岱山想要起身，老二直接一肘击打在他的面门上。

霎那间，他有些站立不稳。

接着老二抽出火炉中燃烧的木棍，一棍子轮在他的头上。

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