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水草（5）（1/2）

夜幕低垂，黑暗吞噬了眼睛，吞噬了呼吸，吞噬了理智，也吞噬了人性……

我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冲到门边一遍一遍的用瘦小的身体撞门，一下、两下、三下；里面魔鬼的调笑骤然结束，换来了一声咆哮，男人一把扯开了房门，凶器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当中，看着那狰狞的犹如肮脏的恶龙一般的男人，散发着腐烂腥臭的气味，我还没缓过神来，一记耳光直接将我扇的倒飞出去，那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看着畏惧惊恐的我，狞笑着一步步走来，暴露的凶器变得更加狰狞，我撑着地，不停的向后躲去，可我又能躲到哪里去，我多希望我也被这黑暗的夜幕所吞没。

“对，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我和招弟吧！”我靠着紧锁的院门，退无可退，无意识的说道，可我心里清楚，只有拼死打开这扇院门才能获得哪怕一点点生的机会，但是，这具身体没有跑，她怯懦的选择了屈服，或者在这具身体最原始的反应里，只能屈服，她太弱小了，弱小到男人一只手就可以了结她的生命，她只能求饶，哪怕是为了苟延残喘的生存。男人那粗糙的大手一把掐住了我的下颚，让我无法呼吸，脸色渐渐变成青紫，道：“爸……爸……求……求……”我无力的跪在地上，口水无法控制的滴落，身体不规则的痉挛着，灵魂仿佛已经不在肉体之中，犹如抽离了一般，在半空中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禽兽的一幕，越过男人，堂屋里，更加瘦小的女孩躺在地上，不着寸缕，身下一滩殷红，小嘴无意识的翕动着，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

“小贱人！我让你撞！你撞！小贱人！跟你娘一样！贱人！”打断了男人的兽性，男人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说拳头一边如雨点般砸在我的头上，没有疼痛了，那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疼痛，也越来越远……

再醒来，我已经没有呼吸了……我不需要呼吸了……我看见那个女孩悬浮在一片清澈的湖水中，水波荡漾，涤去她身上的血污，头发如水草般漂动，像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女孩的脸颊。我看着女孩浮肿苍白的脸，轻轻伸手触摸，还没摸到时却突然瞬间眼前一花，眼前的画面变成了星空下静谧的湖面。

一男一女站在幽暗的湖边，像两只老鼠一般头挨着头窃窃私语的说着。

“丢进去啦？”女人小声问道。

“丢进去了，丢进去了，我还在脚上拴了石头的。”男人嬉笑着朝女人走来，身上湿漉漉的，他甩甩水，顶了顶胯接着道：“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你看我火都还没消，嘿嘿，还是你好，好人，你赏我吧！”

女人白了男人一眼道：“死鬼，快走吧，这湖以前可是乱葬岗子，冷死了，回去再说！”说着挽着男人的胳膊就要往回走去。

突然，男人的脚像被什么绊住了一般趔趄了一下，男人没在意，拥着女人继续向前走，可没走几步又被什么绊了一下，男人又绊的趔趄了一下，男人回头看看，什么都没有，男人摸不着头脑的啐了一句：“什么破草，要是绊倒了老子，老子把你连根铲了！”说着，又回头去摸摸身边的女人，柔软的身体，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仿佛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来般的软弱，被这么一靠，男人顿时又心痒猫抓起来。

突然，男人的肩膀被什么抓了一下，男人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再一看，什么都没有，嘴里念着：“这什么鬼地方，媳妇儿赶快回去。”可女人仍是使不出半分力量一般，靠在男人身上，男人伸手把女人揽入怀中拥住，快步向前走去。

身后，风呜咽的叫着，仿佛在哭叫着，呼喊着，男人头也不回快步走向村子。

望山跑死马，等回到村里已是夜深，村里也没有是什么灯光，伸手不见五指，男人还在喋喋的跟女人说着话：“你咋一路都不说话的，问你怎么湿了，你又没下水。”男人又捏捏女人肩膀上的衣服，又说：“哎呀，莫生气啦，你不是也不喜欢那两个小婊子吗，死了多清静，你放心，你这次生的肯定是男娃！”好像这么碎碎念着，能抵消男人心底的恐惧。

男人用力拥着女人，走进屋里，把女人放在床上，转头一拉灯绳，打开灯泡，灯光和煦的铺满整个房间，男人往房外看看，院里还有些斑驳的血迹，昭示着这对禽兽的罪恶。

“小畜生，死就死了，整那么脏，老子明天还要扫！”说着，想到躺在床上的女人，那男人又搓着手猥琐的笑着转过身去……

床上狰狞的卧着一个湿漉漉的女孩，大大的眼睛，圆鼓鼓的瞪着，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死意弥散。

“啊！”看清床上的女孩，男人吓得大叫一声，接着一阵无名火起，他一步跨到床前，拎起女孩的衣领道：“贱人，你死啦！你死就给老子死远点！你还敢来粘着我，啊？”说着一巴掌一巴掌呼在女孩浮肿的脸上，绿色的水从女孩嘴角滴落。

男人一把将女孩丢到墙角，女孩的身体重重砸在墙上，发出咚的声响，女孩并没有动静，一动不动，突然男人的脖颈象被什么扼住，一根根青筋暴露出来，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的想用手解开脖颈上的束缚，一缕缕血丝爬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