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渣先良看黄顾顾（1/2）

他们是被省里分管领导亲自带队，会同几个经济部门负责人共同参与，由上面引荐到这里的。

黄昌昊所在的企业已经被内定为改革开放排头兵。

为留住外资，新谈判团队允许适当降低谈判标准。

按内部要求，以原先与外资签订的第二步战略合作协议为蓝本，除我方持股百分之五十二不能改变以外，其它都可以谈。

另外，对当初两名技术主谈人的处分全部撤销，仍然由他们作为技术官僚参与主谈。

分管领导与几个经济部门负责人在谈判开始前已全部一团和气的离开，几个部门副职或作为谈判联络人、或作为谈判牵头人被留下来正式参与谈判。

为了避免给黄昌昊造成与乙方接触，可能给甲方带来风险的嫌疑，渣先良在谈判前和谈判期间假装互不认识。

有了前期谈判合作蓝本，谈判总体异常顺利。

当然，除了渣先良坚持将“以自有资金按最新国际标准全新改造剩余企业工艺流程和产品流水线，以及重新投入启动资金、流动资金，”改成“以‘部分自有资金及部分甲方担保向当地银行贷款的形式’按最新国际标准全新改造剩余企业工艺流程和产品流水线，以及重新投入启动资金、流动资金。”

理由是全部按现代企业制度和市场化规范运作。

上面很快有了结果，乙方理由合乎情理，但对“部分自有资金及部分甲方担保向当地银行贷款的形式”确定为“不低于百分之五十的自有资金及甲乙双方各占百分之五十比例的担保向当地银行贷款的形式”

在协议快要达成时，渣先良代表乙方又主动添加了一个条款和一个至甲方的函。

增加的条款是：乙方单方面就合资企业管理与技术团队设立股票期权，即以十年为期限，如果征象显著因为管理和技术团队的原因，使合资企业技术改造成功后，在运行两年内达到盈利之目的，并且盈利按历年百分之十五以上增长，那么十年后，乙方将自己持有的合资公司百分之四十八股票划出百分之三归合资公司管理和技术团队共同所有。

一个至甲方函是：乙方鉴于黄昌昊先生在国外的知名度，及其本人在技术、业务和管理上的重要影响，特提名黄昌昊先生为合资企业总经理，建议甲方和合资公司董事会慎重考虑。

协议很快达成，省分管领导亲自主持签字仪式，并与各经济部门负责人一道出席了招待晚宴。

协议签订后的第二天傍晚，某国有机械制造厂家属区新盖的专家楼，黄昌昊正在家中做晚饭，顾顾不知嘴里在叨咕什么，正在点评自己刚写完的作业。

突然，一阵带着儿歌的门铃声响起。

顾顾打开门见来人不认识，青涩地问：“您找谁啊？”

渣先良两手提着一大堆东西，身上冒着汗：“是顾顾吗？我找你爸。”

黄昌昊边解围兜边发愣地看着渣先良，随即俩人含着热泪无声默默拥抱许久。

“爸爸，爸爸，他是谁啊？”

顾顾在边上局促不安又满怀希望地问道。

渣先良转过身拉着顾顾的双手，“你不认识我吧，但我认识你！”接着用德语介绍自己，用德语向顾顾表达问候。

顾顾显然对德语有说不出的亲切感：“你是我妈妈的同事吗？是她叫你来看我的吗？妈妈非常非常疼爱我，说要带我坐飞机去德国玩，我妈妈会开车，她要开车送我去上学。她什么时候回来啊？同学老说我在骗他们。”

顾顾委屈地哭着。

渣先良不知道怎么安慰顾顾，只好在一旁默默地陪着。

“妈妈不是在电话里说好了嘛，等你上了大学，你才能见到她，你们平时只能在电话里联系，快看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在厨房里，黄昌昊介绍顾顾回到大陆的情况，“可能是我和她说只有学习非常优秀才能见到妈妈吧，这孩子学习非常刻苦，不到十岁的年纪已经在看初三的课文了，我平时很少有空教她，还真像她妈妈在教她。我请还在欧洲的校友装扮她妈妈经常给她打电话，说些鼓励和安慰的话，后来我那校友在精神上实在忍受不了孩子的哭诉，电话打的越来越少。”

“孩子大了可能知道了点什么，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对现实。不过，从孩子只言片语中看出，她宁愿相信父母离婚的事实，也不相信她妈妈已经远在天边。”

渣先良默默地陪着黄昌昊和顾顾不停的唠叨，听的非常仔细，听的自发伤感。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一个人在夜晚宁静的校园小树林里拉小提琴，他把小提琴拉的像二胡。

一会儿清脆悠扬，像在寻觅知音；一会儿沉闷低鸣，像在孤独中徘徊。

芭芭拉就是看到这个场景，眼含热泪，主动上前拥抱他的。

已经很晚了，顾顾还抱着漂亮的洋娃娃，在吃渣先良带来的各种糖果小吃，说着自己认识的和看到的各种她认为的奇怪可笑的见闻，黄昌昊第一次见到顾顾这么开心和开朗，愧疚的心情无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