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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曾经(1/2)
鸾英收拾着床铺,换上新的床单,抚平,将枕头拍的松软,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是她的脸上有淡淡的担忧,她一个贴身侍女,却抢了普通宫女的活……
想到楠沐那冰冷的眼神,她就不寒而栗。
最恐怖的是,楠沐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仅仅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随意的一瞥就足以让她吓得腿软。
鸾英轻吐一口气,转身要做些别的事就看见楠沐正冷冰冰的看着她。
身体下意识的一震,鸾英急急忙忙低下头行礼,“神明殿下。”
楠沐身后探出个脑袋,是沈蔻,她不怀好意的咯咯笑起来:
“鸾英姐姐不乖哦~”
低眉顺眼的少女一颤,立马下跪俯身趴在地上,“圣女殿下恕罪 !”
圣女殿下是怪她没有好好看那神明殿下吧……可是他们好像不吵架了?
身处故事外的小宫女,是看不明白故事走向的。
她只担心自己会不会在圣女殿下笑眯眯的示意下丢了性命。
沈蔻弯弯眼角,蹲下身子,像摸小动物似的揉了揉鸾英的头。
“好啦~我原谅鸾英姐姐哦~我知道是沐沐不好,凶巴巴的威胁你对叭~”
鸾英抿着嘴,不知说什么好,总不能真怪罪神明殿下吧。
这种服从与胆怯恰到好处的愉悦了沈蔻,哄小狗似的又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啦好啦~真的没关系哦~”
“谢圣女殿下……”
“没关系啦~鸾英姐姐先去休息吧~”
诡异的氛围中,鸾英硬撑起脱力的身子,向二人告退。
刚出门,她就听见了沈蔻的娇笑声。
顿了顿,她拍拍膝盖处的衣裙,那是圣女寝殿,不可能有土……那她在拍什么呢?
鸾英的眼神没有波澜,直起腰继续走着,她明白,自己只是玩具而已。
圣女殿下开心就逗着玩,不开心就杀了也没关系。
可是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圣女殿下没有这么阴晴不定,常常和她诉说心事……
直到那个所谓的神明来。
——————————
殿内。
沈蔻四肢并用的挂在楠沐身上,非常用力地抱着她。
楠沐也无奈地扮演个树桩,轻轻托着她的身子防止掉下去。
“小蔻,已经蛮久了,不累吗?”
沈蔻摇摇脑袋,“你答应我的,永远不离开我!”
楠沐:物理意义上吗……
“好好~但是小蔻这样坚持着会很累的,我来抱着小蔻好吗?”
小丫头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
楠沐轻轻一捞,就像抱小孩似的把她提到肩头,一手环着小蔻的肩膀一手托着小蔻的屁股。
沈蔻双手自然的圈住楠沐的脖颈,嘟了嘟嘴,“跟抱小孩子一样!”
“小蔻就是小孩啊 ”
“哼!才不是! ”
楠沐失笑,用额头抵住小蔻的脑门,两人鼻尖对鼻尖,眼睫毛都几乎能碰到了。
“但是在我心里小蔻就是宝贝呀~”
沈蔻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羞羞脸的感觉,小脸涨的通红,挣开了束缚跳到地上。
“我不要和沐沐玩了我要睡觉!”
说着,噔噔地跑到床边,蜷缩在了被子里。
楠沐脸上有了一瞬间的落寞,又很快恢复了表情,坐在床边轻轻把沈蔻的脸从被窝里扒出来,“憋气对身体不好。”
然后又整整被沈蔻抱成一团的被子,均匀地盖在她身上。
“不能走。”
沈蔻小小的手指抓住她的衣角,轻声说着。
“不走。”
楠沐柔声回到,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小蔻的身体,一下又一下,哄她入睡。
或许是昨天太累了,沈蔻没一会就真的睡着了,楠沐也趴在床边,守约没有离开一分一毫。
她静静的用视线描绘少女精致的面孔,尚未成熟,略显稚嫩,与以前她通过小蔻眼眶看见的容貌不一样。
以前那张脸已经长开了,浓密的睫毛,苍白的皮肤,明明也很精致,却像一只古老的瓷偶。
浓厚的黑眼圈与泪沟,毫无生气的眼神,一头漆黑柔顺的长发,是一支让人移不开眼的颓废之花。
那时候的小蔻在人前都是面无表情,谩骂讥讽都视而不见,可那些人却把小蔻的无视当做怯弱,开始肆无忌惮的冒犯。
课桌上的红色油漆,死老鼠,笔盒中的蜈蚣,书包里被使用过的避孕套,偶尔还有粘稠的痰或鼻涕,还有随处都藏着的小刀片,无论翻书还是穿衣服,都常常被划出伤口。
小蔻不是没有反抗过,前座的女生笑嘻嘻将一小瓶不知什么液体倒进她水杯时,被她看见了,小蔻很生气,揪住那女生的头发就要把水灌进她嘴里。
可是小蔻被别人拦住了,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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