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过往（1/2）

“借了高利贷，借了银行，连妈妈的银行卡也被停用了，妈妈就在在工厂里给别人叠纸盒……可没过多久工厂倒闭了，爸爸为了还债把房子卖掉了，只能去租房子住。”

“因为房租很贵，妈妈就去了工地，小蔻那时候在上小学，嗯……也被欺负了啦。”

楠沐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小蔻别讲了…回忆起来这些事也是痛的，是我不好…”

沈蔻摇了摇头，

“不是哦，因为小蔻很爱沐沐，所以小蔻也希望沐沐知道小蔻的一切。”

楠沐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力度不大，心中却瞬间沉了千斤。

“那时候…小蔻有点笨，还以为交到了好朋友，整天跟着几个女孩子玩。”

“后来长大一点才明白自己是被霸凌了啊……”小蔻轻轻笑起来，好像在讲什么笑话似的，“被人揪头发，把文具扔到垃圾桶或者下雨的草丛里，体育课被篮球砸到脑袋，玩游戏的时候用膝盖顶小蔻的下体，像狗一样被骑在身上爬行，把橡皮屑和莫名其妙的植物种子塞进小蔻的鼻腔……”

楠沐心疼的抱着她，心中想着如何再惩罚她们。

之前不知道，为了小蔻的灵魂不消散，急急忙忙就来了这个世界，现在还能再过去么……？

沈蔻像是能看出她的心思似的，软软的手指摸着楠沐的眼角，

“沐沐的心思小蔻都能看出来哦……没关系的，沐沐在小蔻身边，就够了。”

楠沐垂下眼睑，她明白小蔻是照顾她的心情，可是……

“小蔻真的觉得，没关系吗？”

沈蔻一滞，当然不是，当然有关系，她巴不得用最恶毒的方式报复这些伤害过她的人，她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次，在幻想中把这些人粉身碎骨家破人亡了无数次，可是她现在不在那个世界了。

她有沐沐在身边，她知道只要自己提出，沐沐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来做到她想要的，可是她害怕，穿梭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哪怕她不懂，也明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她不希望自己的沐沐去冒那个险.。

她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也好，她也不希望沐沐离开。

楠沐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小蔻继续说吧？我还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呢。”

沈蔻收拾好心情，点点头。

“总之小蔻的小学交那样度过了，小蔻始终没有明白自己是被欺负的，还傻兮兮的和她们留了联系方式……”

“那个带头欺负小蔻的女生，就是永膝盖顶小蔻的，她去上了私立中学，她家庭好幸福呢……还去了昂贵的画室学艺术，考了重点高中，还去了好多国家旅游…她总是发动态，和亲密的好朋友，像公主一样被所有人围着过生日，老师同学家长都喜欢她……真的，好讨厌呢。”

楠沐轻轻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着。

“后来小蔻被分到了一个很穷乱差的初中，老师不喜欢小蔻，同学也不喜欢小蔻，只有一个女孩子愿意和小蔻作朋友。”

“小蔻好开心呢，那时候小蔻以为交到了好朋友，她教小蔻写作业，盒小蔻一起聊天，放了学还会拉着小蔻吃冰淇淋……小蔻那时候觉得，特别开心，虽然家里一直在搬家，总是交不起书费，吃不到什么好吃的，但小蔻就是蛮开心的。”

沈蔻无奈的笑了笑，“接下来就是但是啦。”

“但是小蔻又被骗了，小蔻讲给她的秘密，却被别人知道了呢。小蔻把被猥亵，被亲戚摸大腿，被凌晨偷偷摸小蔻亲吻小蔻，被偷看上厕所，被强迫当面换衣服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可是她的姐姐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了班主任。”

“班主任告诉了妈妈，妈妈很生气，觉得小蔻丢人，挂掉了电话，只有小蔻一个人在教学楼哭着还没有人管…”

沈蔻闭上眼睛，抽动的鼻翼提醒楠沐她快要哭了。

“沐沐，为什么妈妈爱我却觉得小蔻丢脸呢？明明小蔻是被伤害的……”

楠沐轻拍她的后背，“不是小蔻的错，不要在乎他们怎么想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小蔻再也不会看见他们了。”

沈蔻眼眶红红的，“我只是不明白，妈妈到爱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很多时候都说爱小蔻，那么拼命的省钱给小蔻买好吃的，可是小蔻的痛苦却永远不被她接受……”

“不过，以后也见不到妈妈啦……妈妈知道小蔻死后，会难过吗？”

楠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小蔻想看吗？”

沈蔻愣了愣，一滴泪划过脸颊，直直顺着下巴流淌着，挂在那里迟迟不落下。

“可以看吗？”

楠沐点点头，“但妈妈应该很伤心呢……”

沈蔻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就当最后一次看看妈妈了吧……”

楠沐没有说话，掌心中浮现出金色的缕缕烟雾逐渐拼接成了球的模样，烟雾散开后，如玻璃球般的质感，微微泛着金光。

画面很快浮现，红蓝光闪烁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