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中考结束（1/2）

“我的姐啊，三年中考两年模拟，你说这资料书好不好？”

听这口气，她确实捡到个大便宜。

“我有个想法。”前桌继续请求：“你不拆也是浪费，借我用用吧？”

黎晚枝倒不觉得不拆是浪费。

因为那个人送给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浪费了。

“那你想的还挺美！”简钥夺过那本《三年中考两年模拟》还给黎晚枝：“枝枝，不给他。”

黎晚枝乐呵呵地抱着书：“正有此意。”

中考前两天的大课间，老朱提着一个黑色大塑料袋放讲台上，敲桌子道：“安静！同学们安静一下！”

有学生小声议论：“老朱垃圾袋里卖的什么药？”

“怕不是什么心灵鸡汤。”

老朱用他那块不离身的布擦了擦脸，从办公室到教室，出一身汗，多亏涂老师帮忙搭了把手。

“同学们，老师是来给你们送惊喜的。”

“老师！你别卖关子了！”

老朱不紧不慢地解开袋子，里头全是两年来被没收的物品。

他清了清嗓子，发话：“老师特别明白你们的心情，某些同学惦记两年多了吧。”

倒数第二排的简钥：“老朱竟然用垃圾袋装我们的东西。”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们能更好地投入学习，老师又不要你们的，是吧？”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在办公室......”简钥翻了个白眼。

“简钥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老朱朝简钥露出和蔼的笑：“没关系嘛，可以大声说出来。”

“老师，您误会我了，我对您没什么意见的。”简钥连忙摆手，她都要怀疑老朱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谭黑子踊跃举手，由衷地拆台：“老师！简钥说您不该用垃圾袋装她的MP3。”

“谭黑子!你要上房揭瓦是不是？”简钥当场炸毛。

“揭瓦不至于，揭穿个别同学的小心思倒是小事一桩。”他终于逮着机会报了一箭之仇，上次被简钥举报，他的夹字拖又喂了鱼。

“谭黑子，我怎么比得过你？”简钥忽然不着急也不生气了，把他的黑历史拉上舞台跳个单人舞：“听MP3的常见，把教室当KTV的少有。”

这话一出，全班同学都快笑岔气了。

这段历史是有故事的。

一个夜深人静的晚自习，化学老师正讲着题目，讲到一半停下来。

教室立即安静，静得好像时空凝结，再细微的声音瞬间被放大数倍，更何况谭黑子嘴里哼的流行歌调调，比猪叫声还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谭黑子，多多少少带了点看傻子的意味。

化学老师等他唱完一段，说：“谭同学，要不我给你腾个位置，你到前面来唱，保准发挥得更好，也好让同学们当当评委过过瘾？”

“老师，对不起！”谭黑子戴着耳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同桌提醒他，他才连忙取下耳机认错：“我不打扰您了，您接着讲课。”

下了晚自习，教室里闹哄哄的，多半在讨论谭黑子出糗的事。

谭黑子丢脸丢到姥姥家，还要被人在背后明目张胆地耻笑，挥了挥拳头，气愤地怒吼：“有什么好笑的？信不信我......”

女生们也不是吃素的，站起来撸袖子，打断他反驳道：“就许你经常对我们恶作剧，就不许我们笑？”

“今晚的夜色真美啊。”简钥站在窗边欣赏夜景，淡淡地忧伤道：“可惜光线太暗，我真担心学校池塘的鱼，是不是都被你毒死了。”

谭黑子食指对着简钥：“你什么意思？说谁呢？”

简钥将一缕头发别向耳后，惬意地说：“说谁谁心里清楚。”

“你......”谭黑子指了半天，简钥还以为他要放什么狠话，只听他憋出一句：“好！很好！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是吧？”

书虫同学雪上加霜，道：“黑子，你挡着我看黑板了。”

“好了，都坐下。”老朱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调和道：“用什么装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们的心里和脑子里装着什么。”

“学校是学习的地方，学道理，学知识，学无止境。”老朱语重心长地说：“同学们，你们是毕业了，可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往后的路还长着，怎么走的关键掌握在自己手里，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返校的早上，雨丝挥洒，水雾漂浮在空气中，一眼望去灰蒙蒙的，像凌晨四五点未亮的天。

黎晚枝认真地听完最后一节枯燥又无聊的数学课。

楼下校门口人声嘈杂，老师们在等待学生集合。

八点一刻出发。

“枝枝！快点！要走了！”有人喊她。

教室只剩黎晚枝一个人，她擦完黑板，锁好门。

终于认真地告别了一次。

毕业快乐。

再见，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