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嫁给我（1/2）

听到这句话，沈小唯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是问了一句：“江大人您在说什么？”

“嫁给我，如何？”

这一刻，那三个字从江妄的口中轻飘飘的传出来，化为一把重锤，哐一下仿佛要把沈小唯的脑袋给砸晕了。

什么？江妄竟然要她嫁给他？沈小唯震惊地眨了眨眼睛，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可江妄站在自己面前面色却波澜不惊，十分从容道：“你若说是回报，我只想要这个。”

沈小唯不由得怔住了。

“先生，您是在与我开玩笑吗？我……我，我不能答应你。”

沈小唯往后退了一步，面上停留着些许的局促与尴尬。

江妄紧逼向前，几乎要挨到沈小唯的身上。

沈小唯被江妄的行为举止吓了一跳，连忙伸出手挡在身前，脚底下也紧跟着后退了两步，险些快要跌倒。

“你为何不愿？”

江妄凝视着沈小唯的神色瞬间暗淡了下来，声音变得颤抖，发狠般问道。

“我心悦你……自从那次你莫名其妙失踪时就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当时我还以为你死了……后来见着你平安无事，你都不知我心中倒底有多欢喜。”

江妄口中念着，一字一句都微微发颤，一字一句仿佛都在一遍遍地索求。

他也觉得他疯了，从她莫名其妙失踪后找寻不到她的身影之后他便疯了。

他失手杀了侯老夫人，血洗了侯府，变成了从前那个嗜血的恶魔。

归根结底，终究是自己无法摆脱过往的囚笼，忘不掉少年时饥肠辘辘下全身上下被一身的血腥气所围绕。

无数梦里他进京科考，考场上一落座，那沾染淡墨的笔尖往白纸上一触，乌黑的墨色刹然化为一笔朱红在纸上晕染散开。

笔杆挣脱了他的掌控，发了疯似的在纸上胡乱飞舞起来，写下满页潦草的字迹。

密密麻麻，道满了亡魂的控诉。

朱砂一笔，定人生死，笔下冤魂，往日之罪行，罄竹难书。

讽刺的是，在梦的最后，却是一句“卷是上等。”

过去，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是他挣扎起来又反复坠入的深渊。而她，是偶尔照进来的微光……

江妄的眼底愈渐泛红，而后一滴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滚落出来，掉在袖口边缘，漾开一小团水渍。

没想到这位在人前人后都一副严师模样的少师大人，在此刻竟任由着自己情绪这般失控。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一直以来江大人在我心中都是亦师亦友的存在，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你我年岁相差得也是有些大的，本就是不合适。大人……大人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江妄听到沈唯这拒绝的一番话，背过身去，嘴角一扯，自嘲般地笑，可眼睛却是一闭，两行泪倏然而下。

该是如此的……

一个向着光的人与一个面朝黑暗的人本就不合适，若是见到自己的真面目，她该是要被吓跑的。

他本不该就这么和她说出口，今日是他逾矩了。

于是面上便化作一阵风轻云淡，转身道：“好，既如此，我便不必强求。就按你说的，每月的月银分三成给我。”

沈小唯看到江妄面上的两道泪痕，不禁蹙了蹙眉，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大人上朝前还未用过早膳吧，快些去吃点东西吧，饿过头会伤身子的。”

江妄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沈小唯回到抬雨阁后，随便往嘴里塞了几口馒头。

见到银竹正在木柜子前捣鼓着什么，便开口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姑娘，我刚从膳房回来，见着这柜门开了，原先可是关得好好的。”

沈小唯走到木柜前，将手中的馒头叼在嘴里，伸出手摆弄了几下木柜。

“坏倒是没坏，是怎么了吗？”

“奴婢觉得好像有其他人来过抬雨阁，屋内......还有被翻找过的痕迹。”

沈小唯打量着屋内，第一反应便是检查丹药盒内的转音丹在不在。

确认了转音丹还在之后，便松了口气，便不紧不慢地开口：“应该是有人想进来偷些东西，不过咱们家徒四壁也实在没什么可偷。”

“姑娘说的也是。”

银竹笑了一声，紧蹙的眉头终于松懈了下来。

“今天奴婢听到了一件趣事，姑娘想不想听？”

“是何事啊？”

沈小唯吃完了馒头，又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那些膳房里的宫女说，江少师有断袖之癖，听说他还在殿前与一个男子拉拉扯扯！”

话说出口的时候，银竹的声音还压低了几分，似乎害怕隔墙有耳似的。

她说的江少师，不就是江妄吗？就在刚才，这个往日里不苟言笑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