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言两语达天听一缕心香化虚空（1/4）

五色卿云覆九重，

香烟高舞御炉中。

含元殿里行仁德，

四海车书已混同。

这是五代时第一名士和凝百首宫词中的一首。这位名士经历五个朝代，说起来比“不倒翁”冯道还禁折腾。不过他和儿子一起编纂的《疑狱集》，却为后来宋慈撰写的《洗冤录》奠定了基础，成为后世中国法学著作的重要篇章，也是一奇。

闲话不表，我们书接上文。

当听到慧明师父声称自己已经与宫内省沟通好，这要不是出自一位从不妄言的高僧大德之口，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看这样子，即便是我们问，这二位也是不会说什么。

倒是林峰他们，可能因为长期担负神秘使命，深谙里面的规矩，尽管有满腹想问的话，但却没有再追问下去。

“那就是说，我们所期望的，在兰奢待上取下一块，在大佛莲花座前焚香祈愿，寻找隐秘的答案，您说的那个什么‘有关方面’，已经原则同意了？”王琼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

慧明师父也微笑着跟给她递过去一碗茶，却什么也没说。

等候大约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在几乎熬过一个不眠之夜后，第二天吃过早饭，却又是漫长的等待。看孬蛋几次欲言又止，我心知他又想提出到外面逛街，大约是看室内气氛不对，每次都是看看大家后，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到了中午，一辆黑色房车停在酒店门前。时值盛夏，却从车里走出两名身着深色西装的男子。他们下车后直奔慧明师父所在的房间，把房间内其余的人请出去后，在里面和慧明师父进行了简短的交流，然后走出房间。在走廊里看到我们，他们绷着脸，只是微微点点头，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直接乘车出去了。

从窗户看那辆黑色房车绝尘而去，我突然发现，在车尾后的车牌上，居然有一个金色的菊花标志——如果我眼没花的话，那是“十六瓣八重表菊纹”，是日本皇室的家徽。

我们又聚拢到慧明师父房间的茶室，急切地问来客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回答，却把茶几上一份名单推给我们看。我打开名单，上面除了慧明师父的名字，还有王琼、王家昌叔侄俩的名字以及我的名字，其余人的名字都不在上面。

“这，这，”我有些结结巴巴地问慧明师父：“什么意思啊？”

“名单上的这些人，今晚会有专车来接。”慧明师父淡淡地说。

“那我呢？！”孬蛋扫了一眼名单，立刻气急败坏地嚷嚷起来。

“还有我们？怎么也没有在名单上？”林峰也奇怪地问，随即他好像恍然大悟，又自问自答说：“早就听说，日本情报系统不一般，抗战的时候，咱们没少吃亏。没想到到今天，他们还这么厉害……”

“你想多了吧？哪有那么复杂。”林峰的话让王琼吃惊不小，我也是吃了一惊。

“哼哼，想多了总比不想强。干我们这行时间久了，遇到这种事情，就像条件反射一样，立刻有这样的判断，而且我还知道，这样的判断绝不会有错。可以肯定，从入关那一刻，我们几个人虽然用了别的身份，但在日本方面眼里，我们已经是透明人了。”

听他说得这么肯定，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将信将疑。

“那我呢？我可不是你们的人，凭啥不让我去？”孬蛋气急败坏地嚷嚷。

“人家能知道我们的底细，难道就不能知道你的底细？”林峰淡淡地说：“估计您的所作所为，还有你和政府官员之间的关系，人家也都了如指掌……”

“去球吧，我一个小马仔能惊动人家皇室？您也太抬举我了吧！”

听他出言不逊，林峰一皱眉头，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向我说：“既然慧明师父和茂才先生能有这样的机会，就请你们多听多看，我们在宾馆静候佳音。”

午饭后，我们都回到各自房间午休。我本来有午休的习惯，可是满怀心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朦胧中，只见孬蛋在从他的床下抽出一个金属的密码箱——这不是盛放金函那个箱子吗？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带到日本了？！

我呆呆地看着孬蛋打开箱子，取出金函，又看他转动金函，越过已经打开的三面，在刻画有东大寺大佛的最后一个侧面上，他拨动了几下，竟然打开了那个面！

这混蛋，怎么找出密码的？我魂飞魄散，从床上蹦下去抢夺金函，正当我手指即将触及金函时，只见它冒出一团青烟，在孬蛋手中消失了！

我“啊”地叫出了声，浑身打颤，立刻从梦中惊醒了。看旁边的床上，孬蛋正脸对着墙里面侧卧，鼾声大作。

情知是南柯一梦，可是我依旧心绪纷乱，再也睡不着了。想到今天晚上可能有重大的活动，我开始起床洗澡收拾。从随身携带的行李箱中，我取出一套胸前绣有盘龙的黑色唐装——这是几年前去苏州旅行的时候，我特意在一家绣坊定制的丝绸套装，也算是我正式场合的礼服之一。

我当然知道，唐装算是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