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找牛（1/2）

大家进入宫门之后就散开了，各自去找各自宫里的娘娘。大皇子领着婉儿去找皇后娘娘。萧羽领着巧儿去淑德宫。通往淑德宫的路又窄又长，离皇上的寝殿很远，倒是离御膳房很近。以前惠妃住得离皇上寝殿很近，那时圣眷正浓，自从小公主出事之后，惠妃和皇上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不久惠妃就搬到了偏僻的淑德宫。

林巧儿跟在萧羽后面向淑德宫走去。路过了御膳房，里面飘来阵阵的菜香，因为各宫都要准备不同的午膳，所以御膳房早早地开始忙碌了。林巧儿使劲儿地闻了闻，看能不能闻出牛奶的香味。好像并没有。也不知道是没有牛奶还是自己根本就闻不出来。

到了。萧羽推开了淑德宫的大门，以前的回忆涌进了脑海。妹妹出事之后，母妃总是以泪洗面，对自己再也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以前总能陪着他写字的母妃变成了总是在窗前发呆的人。有一次，他在窗台前写字，惠妃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站在窗前，悠悠地说了一句“羽儿写得字真好看。”说着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萧羽的脑袋。当萧羽以为曾经那个光彩照人的母妃回来的时候，她又收回了手，轻轻地走了，就像一根羽毛，飘走了。

萧羽从那以后就变得沉静很多。他也只是五岁的孩子，也还需要母妃的照顾，可是母妃似乎抛弃了他，人还在，魂却随着妹妹一起走了。萧羽一直觉得是母妃不够爱自己，更爱妹妹。虽然母妃在他十岁的时候才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他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娘亲。五岁之前他还常常跟在赵婉儿后面玩，五岁之后，赵婉儿来找他玩，他就再也没去过。

母妃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看他写字。他总是一个人在这个院子里孤零零地生活。每天读书、写字、看着满院子的蔷薇花发呆，看着天上的鸟飞过。他那时候多想变成一只鸟飞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那片海找找妹妹。母妃终究是抛下他去找妹妹了，她应该和妹妹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

院子里的蔷薇花开得正旺。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了正屋。桌子干净整洁，看来皇宫里的人依旧经常来打扫这里。萧羽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林巧儿在他对面也跟着坐了下来。“这房子的陈设还是和母妃在的时候一个样子。”萧羽低头看着桌子轻轻地说着。像是和林巧儿讲解，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母妃看到殿下回来一定非常高兴。”林巧儿看出了萧羽的悲伤和孤寂。

“可是她不要我了，去陪妹妹了。”这话很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林巧儿还是听见了。

“不。”这话铿锵有力，像一把铁锤敲碎了萧羽心中的冰块。“母妃是爱殿下的。她一定是承受了自己无法承受的痛苦，如果没有殿下，她可能当时就去了。她为了殿下才一直苦苦坚持着。她也没有办法，她也一定有她的苦衷。”林巧儿轻轻地走到萧羽旁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继续说道：“殿下，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娘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有那么一瞬间，萧羽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娘亲。

“咕噜……”林巧儿不争气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悲伤的氛围一扫而光。“我去看看御膳房给我们准备什么午膳了！”林巧儿说着就跑出了房间。

萧羽看着林巧儿远去的背影，心情也没有刚才那么沉重了，嘴角微微上扬，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微笑了。

御膳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热气飘飘，好像在桑拿房一样，都看不清楚人在哪。林巧儿不仅仅是来看看午膳准备好了没有，更是为了打探一下两头乳牛的下落。她猫着身子往里走，竟然没有人发现她。

走着走着，她遇到了一个小孩子蹲在墙边正偷吃鸡腿。“喂，小朋友，你竟然敢在这偷吃鸡腿呀！”林巧儿假装很凶地说道。

“胡说，谁说我偷吃的！”小孩子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转过去想把鸡腿藏起来。

“我都看见了！你藏也没有用。这样你分我点，我就不把你吃鸡腿的事情说出去。”

小孩子一看也是个想偷吃鸡腿的人，就放松了警惕。一边撕下一条鸡肉递给林巧儿，一边半信半疑地说：“你可得保证不能说出去哈。”

“好的好的，没问题。”林巧儿接过鸡肉，放在嘴里尝了尝，确实好吃。怪不得小孩在这偷吃。

“哎，小朋友，问你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宫里有两头乳牛呀？”两个人都是吃过一个鸡腿的交情了，打听点事情总是可以的。

“知道呀，我还见过呢！我还经常去逗它们呢！”小孩边啃着鸡腿，边得意地说。

太好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你能带我去看看它们吗？”

“行，没问题。”小孩刚好啃完了一个鸡腿，把骨头往地上一扔，站起来拍拍手，就往御膳房门口走。林巧儿一看，地上扔着好几根骨头。好家伙，这小孩还偷吃不少鸡腿。这些厨师都没有发现？也不管管他？

林巧儿跟着小孩一路走，看这方向应该是淑德宫的方向。

“哎，我们要去哪里呀？”林巧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