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真相（1/2）

当疯婆子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光头了。因为她实在不配合洗漱，她的头发又长又乱又脏，已经打了好几个结，要通过她那厚密的头发去洗干净脸，难度很大，再加上她不停捣乱，不好好配合，让士兵们彻底失去了耐心，于是几个人抓着她，把她的头发索性都剃掉了。然后给她痛痛快快洗了个脸。

萧羽和赵炎看着这个眼前的光头老女人，她的眼神还是闪烁不定，嘴巴里还是念念有词，但是脸至少能看清楚了。

萧羽皱着眉头盯着这个老女人的脸看，总有几分相似，似乎在哪里见过。他的记忆回到11年前母妃还没有去世的时候，母妃身边侍女的样子一个一个从他脑海中闪过，他细细地捕捉和眼前这个女人相似的面孔。母妃身边常见的几个侍女中确实没有她。

“殿下，殿下，不是我干的，我没有……”那个疯婆子看到萧羽又开始大吼大叫起来。她突然扑到萧羽的脚下，紧紧地抓着他的裤脚，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就是你，就是你干的！”萧羽蹲了下来，抓住老女人的衣领，看着她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老女人被这一幕惊吓到了，使出全身力气把萧羽推开，躲到了墙角下，“娘娘，娘娘饶命，真的不是我，是她们，是她们让我，不是我……”经过萧羽这么一吓，疯女人嘴里的词也变了。

“娘娘”她说了“娘娘”，难道真的是惠妃？

“她们是谁？让你干了什么？”萧羽步步紧逼，追到了墙角下。

“走开，娘娘走开，啊，救命，不是我！”她把萧羽认成了娘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萧羽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凶狠地说道：“你对我干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既然她认错了人，萧羽就假扮成她以为的那个人，继续套消息。

“啊，表姐！表姐救我！”她疯狂地拍打着萧羽，用力挣脱他的束缚，跑向了赵炎。

“表姐？”过去的回忆突然涌现在萧羽的脑海中。

在惠妃去世的那年，惠妃的贴身丫鬟在宫中消失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接替她照顾惠妃的是她的表妹。萧羽还记得陈姑姑在他母妃面前哭泣，说是家中有急事，需要她出去一趟，但是宫中内务府怎么都不肯放人，她求着母妃帮忙想想办法。最终母妃同意让她的表妹偷偷代替她进宫照顾。这样内务府那边始终不知道陈姑姑离开过。

他记得那个代替她的人干活很利索，母妃还夸她过。他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是母妃好像确实是在那之后的不久就离世了。萧羽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如果这个疯女人说的疯话是真的，那么母妃的死很可能有隐情。

陈姑姑！萧羽想到了这个中间人物，她可能知道更多。现在就需要找到陈姑姑。自从母妃离世之后，她没有继续留在宫中当值，也没有留下来照顾萧羽，而是申请出宫了。当时萧羽还觉得奇怪，但是这是陈姑姑的决定，他也不好阻拦，可能是怕她看到萧羽，想起惠妃这个前主子而伤心。但也可能是因为干了对不起惠妃的事情而心虚，所以才要离开。

陈姑姑作为惠妃的贴身丫鬟为什么会做对不起惠妃的事情呢？她背后有没有人指使？是谁又要对已经丧失皇上恩宠的人下手呢？一连串的疑问逼着萧羽，他想要立刻弄清楚所有事情的原委。

赵炎抓起了扑倒在他脚下，一直叫他“表姐”的疯女人，眼神假装温柔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光头，笑嘻嘻尖声细语地说道：“好，表姐救你，你说你都对娘娘做了什么？表姐就救你好不好？”

疯女人看了看赵炎，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不是表姐，你是坏人！”说着就转身跑向大门外，喊道：“报应，这一切都是报应，害得我好苦呀！娘娘你害得我好苦呀！”然后就晕了过去。可能接连的刺激让她本就不正常的神经疲惫了。

赵炎想到自己都装女声，还不顾恶心地摸了疯女人的头，都没有从她嘴里套出真相。她到底是在装疯还是真疯？

“谢谢表哥，帮我问话。”萧羽想起赵炎刚刚套话的样子就有点想笑。

“你也别太着急，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这个疯婆子出现的莫名其妙，说的话也不知道真假，回头我们把她用用刑拷问拷问，看看还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赵炎安慰萧羽说道。

惠妃去世的时候，萧羽已经有点大了，他还记得那个陈姑姑的相貌，他画了画像，让人在附近的几座城池里面打听打听，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疯女人那边赵炎负责审问和套话，两人齐心协力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最后经过多方打听，陈姑姑应该是改名换姓来到边疆生活过一段时间，然后又耐不住这边的寂寞和落后，返回到了富庶的京都。萧羽也派人在京都寻找她的下落，但是一直没有可靠的消息。疯婆子还是疯疯癫癫，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他们决定继续看押着疯婆子并且找医生来医治她的疯病，也许有一天她好了，就能将事情原委托盘而出了。

真相就像雾中的太阳，你知道它就在那里，但是总是不能真切地看到，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