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深渊（1/2）

路悯来到一小道面前：“这位小师傅，我想找祁岚风道长，可否帮我通传一声？”。

小道长：“这位信士，祁道长只有这殿内设道坛诵经之日，才见信士”。

路悯：“麻烦小道长帮我传句话，若是祁道长还是抽不出身来，我也就不再叨扰了”。

小道长：“那好吧”。

不一会，小道长领着一一脸正气的道长向路悯二人走来，此人正是祁岚风。

路悯做了个礼：“叨扰了，祁道长”。

祁岚风回了个礼：“无妨，路公子请随我来”。

路悯指了指影游：“祁道长，这位是我家小兄弟，也是一颗虔诚之心，一心向道，可否今日于我一同观摩观摩？”。

祁岚风看了看影游：“长吐了口气，罢了，一同去吧，待会叫他莫要东张西望，随意喧哗”。

路悯：“好～好～，多谢了”。

祁岚风带着他俩走过后殿，穿过小径，来到道堂，此时一老道正在教弟子们诵经。

祁岚风指了指：“你们去那里坐下吧，诵经结束会有人送你们出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路悯向祁岚风做了个礼，领着影游来到位置坐下。

诵经结束之后，路悯走到最前排，靠近老道长坐下，影游则跟着过来，在后一排的位置坐下。

路悯向老道长行了个礼：“老道长～”。

老道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影游：“二位是今日的香客？”。

路悯：“正是”。

老道长：“可是对今日的道经还有何疑问？”。

路悯：“今日的经文，道长讲得极好，只是晚辈有些其他事情不得解，想道长帮指点一二”。

老道长：“哦？且说说看”。

路悯：“我家中有一堂弟，生了怪病，有些年月了，一直无法根治，不知我那伯伯去哪里听说，以蛇血和蛇毒养花，再以花炼药，服之，不仅可以药到病除，还能健体强魄，整天着了魔似的上山寻蛇，我伯母，担心伯伯身体吃不消，也不相信这无根的说法，就请我来这太虚山来请教请教，若真是虚晃，也好让我那伯伯死了这条心，不再折腾”。

老道长摸了摸胡须：“你这伯伯听说来的这事并不假”。

路悯：“哦？还真有此等匪夷所思的法子？”。

老道长：“只不过……，这法子起源数百年前，时年已久，你这伯伯恐怕也只听得些许，自然是无法成功的”。

路悯：“那道长可否将其剩下的说于我，让我那也不必白忙活”。

老道长摇了摇头：“这办法，终是非人道，得了，也只会害了他”。

路悯：“那老道长可否说于我，我也好回去让我那伯伯死了这条心”。

老道长继续摇了摇头：“这世上，最难把握的东西就是人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不必强求，更不可强用他人之命去换取，回去好好劝劝他吧”。

路悯见老道不肯告知，也就只能作罢。

路悯二人起身做礼，转身准备离去，路悯被一只手抓住肩膀拦了下来，回头一看是刚刚那老道长。

老道长：“这位公子请留步”。

路悯又回头看了看影游，发现他已经走远，路悯身体微微前屈：“老道长可还有别的要嘱咐？”。

老道长：“与你前来的那位少年，你可清楚他的来历？”。

路悯：“不知，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老道长：“我活了近百岁，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睛，而且还是在一个这般年纪的少年”。

路悯：“他的眼睛，莫不是有什么特别？”。

老道长：“很特别，这样一双没有丝毫情绪，眼神深处透着无尽的冷漠，平静又汹涌，淡漠又隐忍，像是看透了前世今生，对世间毫无冀望的眼睛，不应该是他这般朝气的年纪该有的；有他在你身边，你得多留意留意你自己”。

说完，老道长摸了摸胡须，又坐了下来。

路悯做了个礼：“多谢道长提醒，晚辈先告辞了”。

路悯心想着：“我瞧着他也就是个普通的少年，或许阿影刚刚是有些许不礼貌，惹了道长不喜。”

路悯走到通往前殿的走廊，看见影游正倚靠着柱子在那里等候，见路悯走来，摆正了身子：“兄长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路悯：“也没什么，道长拉住我，嘱咐了我，回去千万要劝住我那伯伯”。

影游：“兄长真是好口才，片刻间编出那么感人的故事来”。

路悯：“这也是迫不得已，望老道长勿怪勿怪～”。

影游：“那老道不肯说，我们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路悯：“这老道那话，分明是知道的，那老道长也不过百岁而已，所以我猜应该是有书文记载的，……，阿影，我们今晚留宿这！”。

夜晚，天色昏黑，只有繁星点点，不见月亮挂枝头，两黑影从走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