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皆是因、皆是果（1/2）

余启天：“那她，就这样走了？就不去找庞肆？”。

路人：“唉，来过！可那庞肆被妻妾两压着，不敢出门啊，那女人就站在门口，被屋里两女人骂得狗血淋头，扔了一身的菜叶，站了大半个时辰，那庞肆也不敢出来说句话，也是可怜啊，也不知道是被庞肆从哪骗来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这街坊看着可怜，还送了些吃食给她带回去，就，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路柠再次为爱痴狂，却再度被所爱之人随意抛弃，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她内心如何，又是否已对爱情绝望。

余启天寻母未果，回到自己家中，觉着，既然那人已经抛弃了母亲，母亲应是没了去处，该回来才是，但是这么多年，却也没见母亲回来过的踪迹。

余启天内心杂陈，这么多年，父亲为了躲避母亲的这些事情，逃离了这个家，多年不归。

这一切，只留年少时的余启天一人面对，如今的他也算是长大成人，却还是没有等到父亲和母亲回家。

正当余启天准备释怀之时，又从当时那庞肆的远房亲戚也就是余启天的邻居那得知，母亲现在嫁给了庞肆的邻县城的一男子。

算起来，有好些时间了，应当是当初从荒山破屋离开之后没多久就嫁给了他。

余启天，本要释怀的内心，又被悬了起来，他再次悄悄的来到他们所说的那个县城，开始寻找母亲。

几日下来，从城里打听到了母亲的具体所在，他悄悄的来到那户人家，躲在暗处，悄悄的看到了母亲。

这户人，看着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反倒是比自己家还要清贫，家中上有两八十上下的老人要伺候，下有两个已成年的儿子，一个十来岁的女儿，还有一个看着只有三四岁的男孩和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孩子要照顾。

余启天偷偷观察了好些天，母亲每天早出晚归，早晨起来伺候好一大家子人后，又出门下地干活。

天黑了回屋，继续伺候着一大家子人，而那男人，却每天只躺在院子里晒晒太阳，闲散聊赖。

余启天本只是想远处偷偷看看母亲就走，原以为母亲会过得不错，不想打搅母亲的生活。

可眼下，余启天却没有控制住自己，还是敲开了母亲家的门，闻敲门声而来的母亲，打开门，看见是余启天，她激动欣喜的流下了眼泪。

路柠赶紧的请余启天进屋坐下，问他有没有吃饭，尽管余启天回答已吃过晚饭，但是母亲还是给他热了些饭菜端了上来。

那男子的一家人，看见余启天的到来却并不意外，也不热情，只是各回各屋，把空间留给了他们母子二人。

余启天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苍老了许多，人也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余启天开口道：“这么艰苦的日子，母亲图的是什么呢？”。

母亲苦笑着答：“启天，我只是年纪大了，自己消瘦了些”。

余启天看了看旁边摇篮里的孩子：“他是你生的？”。

母亲：“是…”。

余启天：“男孩女孩？”。

母亲：“是个男孩”。

这时，那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跑了出来扑到母亲身上喊到：“娘！娘！我困了，我要睡觉！”。

余启天：“他…也是你生的？”。

母亲点了点头，对小男孩说：“牛牛，快叫哥哥”。

小男孩一脸懵的看着余启天，以为是母亲叫他和眼前这位大哥哥打声招呼，便喊了声“哥哥”，但他却不知道，眼前这位，正是他的亲哥哥。

余启天没有回应，母亲也将小男孩先叫进屋去。

余启天很是不解的说：“我在这已经看了好些天，你每天一个人伺候全家，一个人做完所有的活，他们还不准你上桌吃饭！你怎么就如此心甘情愿呢？”。

母亲：“启天，这些都是这里的人的规矩，他们也只是按规来而已”。

余启天：“规矩？我看是他们一家人的规矩罢了”。

母亲：“启天，其实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爱他们”，母亲看了看襁褓里的那个孩子。

余启天眼眶里充满了眼泪，努力的压制住颤抖的声线：“那我呢？…我算什么？”

母亲低下头：“启天，对不起…”

余启天：“母亲，我不理解，当初你既不爱我父亲，为何又要还要嫁给他，还要生下我？”

余启天紧握着拳头捶了捶自己的心口。

母亲擦了擦眼泪：“启天，我当时年幼无知，意气用事，如今，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

余启天叹了口气：“那现在呢？他…是你爱的人吗？”。

母亲点了点头，嘴角露出来浅浅的微笑：“是，他一直都是我爱的人，我年少时，就想嫁与他了，如今得以实现，我很幸福，快乐！”。

余启天把眼里的泪水努力的往回倒了倒，强忍着悲痛说道：“既然母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我便祝母亲顺心如意，阖家欢乐”。

余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