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疯子（1/2）

回去的路上，李云齐一行人找了一家还开着的酒楼吃饭，来了西北两日，大家都渐渐都习惯了西北的饮食，点了菜之后，讨论起回京的事情。

李云齐算了算日子：“今天已经是十一月五日了，我们来的时候，路上花了八日，我们回去再花上八日，那留给找到杜简的时间只有两日，我们动作要快，要赶在无涯阁之前找到陆离，不然极大可能又会出现杀人案。”

谢南风提起茶壶给李云嘉倒了一杯茶，点了点头：“我们回去的时候，若是赶不及时间，后半程离京城近些，要暖和一些，道路也会好走一些，我就骑马日夜兼程，争取早一点到京城，把杜简找到。”

商定好回京的事情之后，大家纷纷举起筷子吃饭，刚来的时候对这里的牛羊肉还吃不惯，现在倒觉得这些烤肉还别有一番风味，李云嘉吃了不少，看来是饿坏了。

西北的菜分量大，大家都放下筷子，桌上还剩了不少。李云齐让阿勉去结了账，准备离开酒楼。

“去去去，别进来，浑身都臭的很，别扰了我的客人。”店小二在门口，驱赶着一个叫花子。

李云嘉停下脚步看了叫花子一眼，叫花子浑身破烂，这么冷的天还只有一件薄衣，衣服还破破烂烂的，手臂瘦的吓人，头发打结污糟遮住脸，看不清样子。

店小二看到李云嘉停下脚步，殷勤的解释道：“客官别去理他，他是个疯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发疯伤人呢？之前就有人被他咬了。”

谢南风听到店小二的话，上前一步把李云嘉护在身后。李云嘉微微皱起眉头，想起刚才桌上剩的菜，对店小二说：“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他些剩菜吧，这么冷的天，会饿死人的。”

店小二只当是姑娘家心善，便答应道：“客官心善，我这就去。”

大家都没有把这个疯子放在心上离开了酒楼。

“哎，给你剩菜，你怎么走了，你不要我可要倒了。”

谢南风听到店小二的声音，回过头看到那个疯子正跟在身后，腿脚有些瘸，走路一拐一拐的。疯子把头发拢在后面，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根本看不出皮肤的颜色。

疯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云嘉，像是恶狼看到了鲜肉，眼里的光十分吓人。

疯子嘴里呜呜的，说不清话，他举起双手，要上前拉扯李云嘉。

李云嘉受惊的后退一步，谢南风挡在李云嘉面前，观棋和阿勉用剑把疯子制住：“你这个疯子，我家小姐好心给你剩菜，你却恩将仇报，快滚，不然有你好看的。”

疯子像是聋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视线一点都不从李云嘉身上移开，伸手从观棋和阿勉两人的缝隙中穿过朝着李云嘉的方向。

李云齐看到疯子对李云嘉冒犯，生气的对着阿勉说：“还不快动手。”

现在在西州城，动刀剑怕惹事，阿勉便拧了疯子的手臂，顿时疯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阿勉和观棋把疯子扔到道路一边，把疯子踹翻到地上，阿勉和观棋都是行伍之人，这几脚并不亲，疯子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就是这样，疯子的视线还是没有从李云嘉身上离开。

若是在京城，李云齐直接让人锁了这个疯子，可是现在在西州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云齐看到疯子没有了还手之力，便让阿勉和观棋停下了。

李云嘉在李云齐和谢南风的簇拥下向前走着，回过头看了一眼躺在路边的疯子，他正痛苦的呻吟着。回到客栈，大家各自回了房间休息，明天就要出发回京城，又是漫长的路途。

深夜，疯子倒在路边久久没有起身，若不是嘴里还有一点白气呼出，只会觉得在路边又冻死了一个人。

到了后半夜，疯子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寒冷和疼痛让疯子的动作十分迟缓，站起来这一个动作，整整用了一刻钟。

疯子一瘸一拐的走回城边的破庙，倒在一堆稻草之上，眼角渐渐流出了眼泪，掉入稻草之中看不见。

“原来你在这里？”

陆离去的迟了，跟着疯子留下的血迹，才找到了疯子的痕迹。疯子感觉浑身又疼又没有力气，坐不起来，只好偏着头看着说话的人。

陆离一身黑衣，脸上还用黑布掩面，陆离看到疯子眼角的泪，朝着疯子伸出右手，手心躺着一只银簪子。

疯子一看到陆离手心的簪子，仿若回光返照一样，眼里迸发出奇异的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立刻坐了起来。疯子指着陆离，眼角的泪不断地往外涌，陆离蹲下身子，不嫌脏的拉着疯子的手。

“告诉我你的名字？”

疯子嘴里呜呜的，发不出声音，着急的眼泪更多了。疯子环顾四周看了一下，把右手食指放在嘴里用力的咬下去。

疯子把地上的稻草推开，然后用手上的血写下了”秦泽“二字。

”秦泽，秦泽。“

陆离在嘴里不断的念着这两个字，拿出随身的干粮递给疯子：”你愿意跟我走吗？“

疯子争抢一般抓过陆离手里的干粮塞进嘴里，疯子塞得太多，一下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