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大爷的陈年旧事（1/2）

傻柱在父亲何大清的引导之下，又重新听了一遍柴可夫斯基的《命运交响曲》，竟不再像原先那样夸张兴奋了。

“爸，那秦淮茹是不是一直都在抗争？”一曲听罢傻柱沉静似水，忽然问道。何大清在一旁突然咯噔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傻柱心里还在想着秦淮茹。可在何大清看来，自古以来，坚决与命运抗争的人是少之又少。

“抗争算不上，是妥协，是依赖，是指望……”何大清清晰地判断道。

“那她也应该多听听这首曲子。”傻柱认真地说道。

何大清微微地摇了摇头，心想如果不是为了显摆和炫耀，傻柱怎么会听这么晦涩的古典音乐呢？同样，像秦淮茹那样的人，管着全家的温饱，哪里还有心思去倾听这种脱离实际生活的布尔齐亚？

何大清没有说话，又播放起《命运交响曲》。

要说这四合院里，一大爷易中海倒是不愁吃不愁穿，但他一直过得都不怎么快乐。

易中海父母早亡，很早的时候就成了轧钢厂的工人。他聪明，勤奋，好学，也肯吃苦，是他这一批里技术最好的一名工人，即便到现在也是轧钢厂为数不多的8级工之一，且是第一个升到8级的人。

凭借优越的自身条件，年轻的易中海很快就成了同龄姑娘爱慕的对象，经不住女孩的倒追，20岁的时候就结了婚。但那时候易中海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想过早的要孩子，于是就让年轻的一大妈吃药。

后来，院子里的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还有小一点的何大清这些同辈人都先后结婚，也有了孩子。易中海开始着急了，可一大妈这个时候总是怀不上娃。

没有孩子，就成了他最大的不快乐。

有段时间，易中海开始颓废了，抱怨了，常常对一大妈动手动脚。一大妈一受气，就去后院找聋老太太诉苦。老太太那时不过60岁左右，耳不聋眼不花，但同样也是无儿无女，因其年龄最大，又为革命做出过贡献，在院子里备受尊重。

“小易啊，你以后不许再犯浑，小心奶奶要用拐棍敲破你头了。你媳妇怀不了孩子，是她的原因吗？你年轻的时候都干了哪些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吗？”老太太训斥道。

易中海不敢回嘴，连连称是，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也没孩子，可是政府能不管我吗？你现在还年轻，生孩子也还有机会。如果你真没孩子，院子里那么多娃娃，你认一个心地善良的做干儿子，从现在起就照顾他，将来不跟亲生的一样嘛？”

易中海点点头，从此就有了两手准备，一边给一大妈看病，调理，继续造娃，另外也开始观察院里的孩子。

其实，聋老太太在这方面早就有心得了。

二大爷家肯定不行，老太太早就有定论，所谓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刘海中夫妻俩一直就偏心，只对大儿子好，对其余的孩子不是打就是骂，这样的教育方式，必然导致老大自私没孝心，老二老三也滋生报复心，以后也不会孝顺的。

三大爷阎埠贵家也不行，三大爷就是一个十足的小气鬼，为人抠抠索索，自私自利，就爱占人便宜，这样的家长也不会有好的家传，自然也就教育不出好的下一代来。

唯独何大清家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从小就表现出良好的品性，心地善良有爱心。但何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也不会把何雨柱过继出去的。院里的其他小孩，就是跟傻柱一起长大的许大茂了，那也是许家的唯一的儿子，从小就溺爱的不行，只知道索取。

经过聋老太太这么一分析，易中海几乎没有任何希望了。

再后来，大概解放前的前几年，何大清死了媳妇。那段日子，何大清也非常的颓废，经常找易中海喝酒，吹牛，聊天。

有一次，易中海突发奇想，要把自己的女徒弟介绍给他。

这个女徒弟就是小白，不久前也死了丈夫。在易中海的撮合下，两人就好上了。那个时候傻柱和妹妹何雨水就觉得自己的妈妈刚去世，父亲这么快就另外找了一个女人，这是对母亲的遗忘和不忠。

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向和谐的何家，家庭矛盾就爆发了出来。小白经常受气，因为何家儿女从来不叫她，尤其是傻柱对她更是恨之入骨。小白就找一大妈诉苦，一来二去，何家的家底被小白抖落的一干二净。

易中海那时知道了何大清的家族史，加上何家矛盾重重的父子关系，继母子关系等家庭矛盾，易中海又生一计，决心要把何大清和小白劝走，让他们永远地离家四九城。

1950年初，何大清带着白寡妇丢下一双儿女，从四合院消失了。这中间如果没有易中海的用力，何大清也不会消失得那么决绝。

没想到，只是过了15年何大清就回来了，如今，他就住在自己家的隔壁。从前两个人无话不谈，而今却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迹象。

“爸，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傻柱静下来之后，看着父亲问道。

“什么事？”

“您回来已经好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