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阿陌恨妖修吗（1/1）

“不过仙长你们不一样，还请仙长万事小心。”

“请问烟雨楼在何处？”顾离问。

“就在这条街的尽头。”

顾离和楚陌辞别了二人。

“师兄，最近的妖物似乎有些多。”楚陌皱眉。

“终归要有一战，当年长老他们去找妖族谈判换来的太平也不过是暂时的，该来的总会来的。”顾离问楚陌，“若真开战，必定会有更多人死去，我们也是，阿陌可会害怕。”

“有师兄在自然不怕。”

“若我出现了什么意外……”

“不会的，”楚陌打断顾离的话，“我会一直陪着师兄，哪怕是死。”

顾离叹了口气，他的阿陌还真是执着。

“被千夫所指也无所谓吗？”

“无所谓。”楚陌察觉到顾离的不对劲，“师兄是有心事？”

顾离犹豫了片刻，问：“还记得我之前问你的问题吗？我想你认真回答。阿陌，恨妖修吗？”

楚陌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不恨是没有的，他的一家人都被妖修害死了。他也不是对所有妖修都痛恨，只是让他来客观地回答这个问题，他还真的答不上来，他不知道自己对妖修的执念有没有放下。

他思索了片刻，答道：“我想我只是讨厌，谈不上恨，毕竟妖修害人。”

楚陌的回答在顾离的意料之内。

“是吗？”顾离闭了眼睛，掩盖住眼里的情绪，“妖，都是坏的，要被杀吗？”

楚陌又被问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话。

这样想来，宗内弟子似乎都是见妖便杀，而他们口中的所谓正道，像是一块遮眼布一样蒙蔽了他们的双眼，让他们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他们觉得，人，便是高贵的，应该活着。而妖、魔都是卑微低贱的只配被杀亦或者活在人的庇佑之下，成为人的奴隶。

他们觉得自己是尊贵的，是至高无上的，他们蔑视妖修魔修，认为他们只配被踩在脚下，同时却又嫌弃脏了自己的手。

其实楚陌他们并没有被影响太深。

“不是。”楚陌看着顾离认真道，“有些被杀那是他们罪有应得，但有些不应被杀。”

“可他们都这样，就算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又如何？也只会说是我们错了。”

“那是他们错了，不是我们错了。”楚陌缓声道，“只不过他们一直把错误的和正确的弄混了，而我们纠正过来了，仅此而已。”

“我知道了，”顾离摸了摸楚陌的头，“以后不要再说陪我死的傻话了。”

“那若我死了师兄会独活吗？”楚陌问。

“不会。”顾离毫不犹豫道。

“我的答案和师兄的一样。”

与其活着痛苦，倒不如死了痛快。

“阿陌能再等等吗？有些事我现在说不出口。”

“没关系，师兄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也不迟。”楚陌抬头直视顾离的眼睛，“我会一直陪着师兄，永远也不分开。”

烟雨楼到了。

从外表看，烟雨楼装饰的颇为华丽，牌匾上写着“烟雨楼”三个漂亮的大字。里面共有三楼，中间空出一片空地，是供人表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