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长大（1/1）

顾离摇头：“无事，他不杀我们已经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以后要远离他，他很危险。”

想起那窒息感，顾离心有余悸道。

楚陌轻咬嘴唇：“那师兄你的身体……他说半妖会爆体，师兄的身体怎么样？”

“不知道，或许只是时间问题。”顾离擦拭楚陌的眼泪，“阿陌不要哭。”

“我，我怕师兄真的会……”楚陌哽咽道。

顾离沉默了好久，胸口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我的身份如此，从生来就注定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没有办法吗？”楚陌不甘道。

楚陌的样子让顾离心痛不已：“没有办法，这是天道的法则。”

楚陌又问：“天道法则一定要遵守吗？”

“是，正如天道规定的那样，人与妖互不相容。我们太渺小了，天道法则不得不遵守。”

楚陌反问：“可是师兄，你甘心吗？”

顾离怎么甘心自己注定要爆体而亡，他还有师父师兄以及楚陌，但不甘心又能怎样？他的命运从出生那刻起便注定了。

顾离此刻有些恨自己，既恨自己半妖的身份，又恨自己答应了楚陌，以楚陌的天资可以有更好的前程的，却因为自己……偏偏他又不能永远地陪着楚陌。

“不甘心。”顾离答道，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结束，更不甘心无法和其他人一样永远地陪伴楚陌。

“我们会有办法的，我也会永远陪着师兄。”

顾离看着眼前的楚陌，眼里是他的倒影，满是坚定似乎将他深深地刻进了心里。

顾离觉得，就算他最后死去，能认识楚陌也是此生值得的。

“阿陌，谢谢你。”

楚陌脸微红，扬起笑脸：“师兄我们现在去哪里？”

“出去吧，这里除了这些书籍其他的对我们都没有帮助。”

“师兄我想学你在烟雨楼时用的追踪术。”

“好。”

待出来后意外地遇到了上官玄清，她和其他弟子待在一起，不知道在谈些什么，能看到她皱着眉头。

上官玄清带领一众弟子离去，顾离竟从她的背影中看出了几分急切。

顾离对上官玄清是有几分听闻的，根据自己的观察，上官玄清对自己的感情控制的很好，或者可以说她根本不愿意分享自己内心的想法，加上冰灵根的缘故，让她与其他人更加疏远。

上官玄清在打开大门时也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顾离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上官玄清如此慌张。

优异的天赋，身上的妖气以及她那颗黑色的珠子都引导着顾离去猜测些什么。

“师兄，他们去的好像不是千羽宗的方向，看起来似乎挺着急。”

“确实不是。”顾离有些疑惑。

“那是不语楼的方向，”楚陌看向顾离，“师兄我想去不语楼。”

“阿陌你……”顾离大概猜到了楚陌的想法。

“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楚陌站在了他这里，便是与他一同违背天道守则，纵使万劫不复。

顾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他记忆里的那个永远也长不大，需要他保护的楚陌似乎长大了。

“好。”顾离的声音比平时听起来要沉重，但再听时又恢复了以前清冷的声音，“若是以你的性命为代价便放弃，我不想因为我而失去你。”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