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早朝前的交谈（1/2）

出了南三所，武长风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熟悉的宫殿群，其内亮着点点灯光，心中又莫名多了几丝回味。这个他从小成长的地方，如今却又有些陌生。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摇摇头快步向着养心殿而去。

不久，养心殿殿门已经出现在视线内，武长风的速度反而降低下来。强行压制着心中的躁动，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排练接下来的言行，确认无误后，才重新加快步伐，来到养心殿殿门前。

“奴才见过二皇子。”总管大太监袁光林见到武长风，忙作揖道。

武长风回礼，道：“袁公公客气了，不知父皇现在可有空闲，劳烦袁公公通禀一声。”

可能是听到了殿外两人交谈的声音，未等袁光林通禀，殿内便传来了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外面是长风吗？”

听到这声音，武长风连忙回道：“父皇，正是儿臣。”

“进来吧！”

“是！”说罢武长风便推开殿门径直走了进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进到殿内，武长风跪地施礼。

“哈哈，吾儿平身。”武贵从龙书案后转出，伸手扶起武长风，牵着他来到桌旁。

“坐。”

“谢父皇。”

待武长风坐下，武贵笑道：“往日里早朝，你要么最后才到，要么直接不来。今天怎么了，竟来的如此之早。”

“儿臣今日清晨忽感头痛欲裂，一些事情忽然间便开了窍。”武长风早就预料到武贵会这么问，于是把事先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听武长风这么说，武贵顿时紧张起来，脸上难得的流露出一丝慌乱，道：“头痛？现在还要紧吗？是否需要传御医给你诊治一番？”

“谢父皇关心，儿臣已无大碍。”武贵越是表现的关心武长风，武长风便越发感觉到愧疚。

听武长风说没事，武贵这才缓解了心中的紧绷，长舒了一口气。

“既然没事了，那么你之前说的开窍，是悟出了些什么。以我对你的了解，若是没什么重大发现，你是不会这么早便来找我了。”放下心来之后，武贵才又问道。

“儿臣略微猜到了一些关于今日早朝之事。”武长风恭敬道。

“那么，你猜到了些什么呢？”武长风的话瞬间勾起了武贵的兴趣。

武长风不紧不慢道：“儿臣猜想，父皇今日早朝应是为三月十五的殿试。”

武贵听后大感失望，摇头道：“单凭这个，可撑不起开窍二字。”

“自然是这样，不过，儿臣猜测，父皇将在殿试之上有所作为。”

“哦？详细说来听听。”

“依儿臣看，父皇对于此次殿试应该是相当重视的。”

“为何如此猜想呢？”

“儿臣想，父皇欲要在此次殿试之中选拔心腹。”

“那你说说，朕为何要选拔心腹呢？”

“儿臣以为，当年随同父皇四处征战的老臣，现在只剩下永安王与夏丞相二人，朝中已没有多少父皇可以完全信任之人。”

“确实如此，看来长风也开始关心国事了。”武贵笑道。

“谢父皇夸赞，儿臣深感荣幸，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武长风的脸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见武长风面露严肃，武贵也认真道：“讲！”

“儿臣以为，叶无双权力过于庞大，父皇应对其进行打压！”

“何以见得？”

“叶无双现居左班丞相，虽次于右班丞相夏清德，却直接或间接掌控了包括工、刑、吏在内的三部。权利之大，可见一斑。”

“这个朕是知道的，”武贵摇了摇头，唉声道，“不过，叶无双已经根植与朝中，若想连根拔起，恐牵连大殿不保啊！”

“儿臣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要从细小根系开始，慢慢铲除。到最后只剩叶家，也便容易许多。”

“长风所言极是，看来你这次是真的开窍了。”武贵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朕老了，或许用不了十年，便要驾鹤西去，这皇位总归会落到你或者翰云头上。”

“父皇圣德，天不能遣，万寿永昌！”

“不必如此，凡人皆需经六道之轮回，此乃上天注定。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到午门外候着吧！”

“是，儿臣告退。”说着，武长风已经起身，深深弯腰行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匆匆来到午门之外，此时的大臣们已经全都到齐，列队候在那里，见武长风出来，纷纷行礼。

“二皇子早！”

“二皇子今日真是精神十足啊！”

…………

面对大臣们的奉承，武长风并不理会，而是直奔队伍末位的八抬大轿而去。

轿子被放在地上，十二个太监恭敬地站在轿旁，轿子的帘子挑起，露出其中坐着的老者。老者身形枯瘦，却面色红润，此时正在闭目养神。

轿上老者名为武富，是武贵的亲哥哥。武贵小的时候父母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