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连载（33）（1/3）

胡市长可不是好惹的。

在这座城市的政坛上他已经经营了将近三十年。自从他大学毕业就来到这座城市工作，从一般科员一步步晋升到副市长的位置。在这个过程中，他编织了一张密目的人际关系网，历任市长都对他礼让三分，像胡市长这样的本土干部最不好惹。宋局长是外地交流过来的干部，根本斗不过胡市长。关键是，李茂工作确实有失误，先不说胡市长和年轻漂亮的小米没有亲密关系，单从市局办案来讲，绝对不应该让派出所的辅警在场，而且还拍了视频发到网上。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

李茂确实给他惹了个很大的麻烦。

胡市长不依不饶，宋局长的压力非常大。

最可怜的是小米，吧女对小米的网络抨击还没有结束，横空又出了胡市长这么一档子事，小米真的是百口莫辩。

压力最大的还是李茂，他在专案组副组长的位置上屁股还没有坐热，一个屁大的小案子还没有眉目，自己倒先折进去了。李茂什么样的大案子没见过呢，偏偏把一个小案子办砸了。这真是小阴沟里翻船，运气背到家了。

市政法委和驻市局纪检监察组成立专案组，对李茂的专案组开始调查审查，李茂做好是受处分的准备。他觉得最对不起的还是宋局长，宋局长这么信任他，把市领导批示过的案子交给他办，他没有给宋局长脸上增光，却把天捅出一个大窟窿，让宋局长跟着受连累，下不来台。李茂想引咎辞职，不仅辞掉刑警支队支队长的职务，连公职也要辞掉。

宋局长鼓励他说，你有责任，要对你提出严厉批评。我也有责任，因为我是局长。我们要敢于担当，直面责任。我们要好好配合调查组工作，共同等待调查组的处理结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宋局长这样鼓励自己，李茂还是哭了。他觉得，遇到这样一位好局长真的不容易，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案子拿下来，弥补自己所犯的错误。

宣传品丢失案走到这一步已经非常麻烦了，需要重新整理思路，确定侦破方向。在还没有找到正确的侦破方向之前，李茂决定接触一下那个闹鬼案的看门大爷，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个突破点。

李茂吸取教训，做了很详细的讯问预案，他很客气地把这个看门大爷请到公安局，用和风细雨一般的方式开始问话。

这位看门大爷也姓李，叫李有福。

李茂说，李大爷，你姓李，我也姓李，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李大爷说，能不能给我抽根烟？

看得出来，李大爷十分紧张。一位朴实的农村大爷在公安局接受问话肯定会特别紧张，这可以理解。于是，李茂给了他一颗烟让他慢慢抽。看到李大爷的情绪基本平稳之后，李茂问他，李大爷，你平时怕鬼吗？

李大爷说，怕。

李茂问，你平时是不是爱做恶梦？

李大爷说，也不是。

李茂问，那你在罗马假日工地值班的时候，晚上怎么老是做恶梦呢？

李大爷说，我也不知道。

李茂问，那你在罗马假日工地上值班做没做过恶梦？

李大爷说，做过。

李茂问，你是真做过恶梦还是别人让你说做恶梦了？也就是说，是不是别人教你这么说的？

李大爷说，没有人教我，我确实是做恶梦了。

李茂问，那，我怎么听说，你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说过，是别人教你这么说的？

李大爷说，我没有说过，不是别人教的。

李茂说，要是别人教你这样说的你就告诉我，没有关系。即便是有责任也不是你的责任，谁教你这样说就是谁的责任。

李大爷说，我知道，你这是在套我的话。

李茂说，没有没有，我们这是在找你了解情况，不是在套你的话。

李大爷说，前一段时间就有警察审问过我，说我搞封建迷信，要判刑。

李茂说，不会不会，他们是在和你开玩笑呢，你说没说过这样的话都不会判你刑，公安局怎么可能随便判刑呢。

李大爷说，不管怎么说，反正是和你们打交道要小心。

李大爷这样说，李茂觉得这次的问话有进展，正在向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李茂说，谁给你说的和我们打交道要小心呐？

李大爷说，大家都这么说啊。

李茂说，你说的大家具体是谁？

李大爷说，这样说的人多了，大家都这样说。

李茂说，李大爷，你能说出一些具体人的名字吗？

李大爷说，那可不行，出卖别人的事情我不能做。

李茂判断，李大爷这样说，肯定是有人指使他散播谣言了。于是，李茂接着问，李大爷，你这样讲故事，别人给了你多少钱？

李大爷说，没人让我讲故事，也没有人给我钱。

李茂说，你给别人说，你在罗马假日工地值班的时候，大半夜的被小鬼抬到了院子里，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