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万家姐妹（1/2）

翌日，秦将军用过早膳便上朝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女儿上街注意安全。

被爹爹的车轱辘话磨得耳朵都要起茧子的秦溪云依旧带着微笑应声，直到目送秦将军出了垂花门，才如释重负地揉了揉耳朵。

在原本的秦小姐的记忆里，秦将军也没有这般话痨啊。

“秋雨，你有没有觉得爹爹最近话越来越多了？”

秋雨手中不停，麻溜地给她簪了一个简单却精致的发式，“从前小姐一直待在府中不见客，将军自是不会担心，现在小姐免不了要与各家往来，将军担心多点是正常的。”

秦溪云打了个哈欠，心下疑惑。垂帘听政时每日起得还要早，却不曾有多疲惫，如今换了个壳子，倒是懒惰了许多，动不动便觉得困倦。

黄翎从外头进来，手上端着一盏茶，“小姐喝点茶提提神吧。”

秦溪云接过了茶杯，问：“你怎的从外头进来？”

“奴婢早上在演武场练武，是直接从演武场来的。”黄翎道。昨夜小姐入睡后，秋雨拉着她说了一大通侍奉小姐的礼仪，逼着她囫囵学了个遍。

秦溪云心念一动，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武学老师嘛！

“黄翎，你教我练武吧。”秦溪云道，“不用学得多好，就只要学几个危急时候能自保的招数就行。”

“好啊！”黄翎答应得很快。她进西北军的时间不长，但是素来听闻京中的大家闺秀都是娇养长大的，便担心秦小姐也觉得自己粗鄙。启程之前她与同僚说起过这事儿，同僚是秦将军从前的亲兵，笑着让她放一百个心，说秦小姐与那些个娇小姐是全然不同的。

昨日夜里秋雨与她说了，她才明白自己白日里的行为有多失礼，但小姐却没有追究，这就足以证明同僚所言非虚。

梳完妆后，时辰还有些早，秦溪云便让秋雨取了两本书，坐在小花园里静静看起书来。

秋雨坐在另一张石凳上绣着帕子，黄翎无所事事地坐了一会儿，开始围着小花园跑圈。

待秋雨绣完一朵海棠，看看日头差不多，便让人传话去套了马车，主仆三人往碧海阁去。

碧海阁经营各式各样的首饰，是各家夫人小姐最爱的去处之一。秋雨陪着秦溪云坐在马车内，黄翎同车夫一道坐在辕座上。

碧海阁内的掌柜见一位穿着不俗的姑娘进店来，后头跟着两个婢女打扮的女子，应当是哪家小姐带着婢女来看首饰。但那小姐瞧着面生，衣裳也不是特别名贵的料子，掌柜的便猜测许是哪个小官家的庶女，便喊来伙计招呼，自己坐回了柜台后边。

秦溪云看了那掌柜的一眼，没有作声。秋雨见掌柜的这副怠慢模样，本想发作，但见自家小姐没说什么，便也没有多言。

小伙计将三人引至店内，也不嫌繁琐，一样一样地介绍起店内的首饰来。

几人正看着，店门口忽然喧哗起来，几道年轻女子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

掌柜的见是熟客，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万大小姐，万二小姐，二位小姐今日来想看些什么首饰？”

万寻芳的声音尖细，“听闻你们店里新进了一套点翠头面？”

掌柜的点头哈腰：“正是正是。”随即喊了店内空闲的伙计将万家两位小姐引到给贵客准备的内室去。

一群人熙熙攘攘往内室走时，眼尖的万寻芳瞧见了大堂里的秦溪云。

“秦小姐！”

秦溪云回头，见七八个人浩浩荡荡朝自己而来，为首的是两个面生的年轻小姐。

“见过二位小姐。”因为不知来者何人，秦溪云只是简单地福了福身。

万家两姐妹，尤其是万寻芳，最喜欢参加各种宴会，与各家小姐最差也都混了个脸熟，于是想当然的认为秦溪云也认得自己，不曾想对方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秦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前几日还在丞相府花园里说过话呢。”万寻芳心里有些不满，话语间也带了情绪，“这位是我姐姐，万寻春。”

秦溪云心下恍然，在丞相府找自己说话的人里好像确实有一位声音尖尖的万家小姐。她却不解释，只微笑着问：“两位万小姐也是来看首饰的？”

“那是自然，”万寻春道，她的声音不及妹妹尖，“秦小姐为何不去内室？”

不等秦溪云回答，万寻芳接话道：“想是秦小姐从前不怎么出府，掌柜的觉得面生，才没有将秦小姐带进内室。往后秦小姐可不能如此胆怯，省得被那些个不长眼的怠慢了。”

万寻春微微皱眉，轻轻呵斥道：“寻芳！”

万寻芳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茫然地看向姐姐。

万寻春上前半步，对秦溪云福了福身，道：“我二妹心直口快，并无搬弄是非的意思，还望秦小姐宽宏大量，莫与我二妹计较。”

秦溪云笑容未变，但笑意未达眼底，“哦？万二小姐搬弄什么是非了，溪云愚钝，没听出来，万大小姐可愿意帮溪云解惑？”

嘴里问着“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