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给你们十个数（1/3）

见他不愿意，樰凋见好就收，初次开荤——应该算荤了——有些食髓知味，但这事不必强求，反正他们未来有很多时间慢慢耳鬓厮磨。

他提前给应熙打预防针：“小熙，那里面的都是我的仇人，我做什么你都别怕我，好不好？”

“好！”应熙没打算阻止他，既是死仇那该下死手就得下。

等面上的异样彻底消退，二人才往泡泡飞去，这次应熙是凭借与罡风的呼应自己在虚空穿梭。不像樰凋，他即使没领悟罡风，也能凭强悍的实力行走其中。

他们进入第一个泡泡。

泡泡里一共有四百七十九个人，各个面黄肌瘦，双目无神地躺着，罡风掀起泡泡时，他们就顺着劲道翻身或翻跟头，若不是还有气儿，俨然就是条咸鱼。

一副罡风随便你刮，我起来就算我输的模样。

二人进去时，这四百多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樰凋也不意外，拿出当年的疯劲，“啪啪”拍了两巴掌：“各位，昨晚睡得好吗？”

各位，昨晚睡得好吗？

各位，昨晚睡得好吗？

各位，……

“我做梦了，又梦到那杀星问我昨晚睡没睡好。”

“我也梦到了，晦气！”

“啊——！”尖叫声突然响起来，一个男人抱着脑袋惊恐地坐起身，张大嘴巴往后挪去，一直挪到泡泡里最远离樰凋的角落。

“鬼叫个什么劲儿？”

“谁这么吵？”

“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要老子——”

“哑巴了？怎么不说了？”

“杀星来了！杀星来了！！”

惊悚的叫声惹得其他人一个激灵，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一骨碌爬起来就看到樰凋那熟悉的脸，吓得连滚带爬挤到距离最远的角落。乖乖闭嘴，不敢再动也不敢说话。

樰凋还保持着拍巴掌的姿势，双手交叠，笑容逐渐消失：“各位，昨晚睡得不好吗？”

众人心脏猛地提起，连连摇头，不敢吱声，就怕被他盯上。这杀星就是个疯子，每次进来折腾他们前都要装模作样问他们昨晚睡没睡好，简直就是有病！！

“我最近突然有点事需要你们配合，就想起你们来了。”樰凋往前走两步。

众人像被赶的鸭子一样迅速分做两堆往旁边无声地挪，远离他正前方的位置。

樰凋又往前走了几步，脸上挂起不悦：“你们都不问问我什么事吗？”

不等他们反应，樰凋打了个响指，满意地看到他们齐齐打个哆嗦，继续道：“没关系，我会主动和你们说的。来，为了我们即将展开的愉快合作，我挑几个人上台表演一番以示庆祝吧！”

上台表演？！

艹！这杀星又开始了！

两群人飞速垂下头，鹌鹑一样缩成团，生怕有什么地方引起他的注意，被拉上“舞台”。

樰凋歪头看向人群中的三个人，他记性一般，不像应熙那样过目不忘，可也记得这泡泡里大概的罪业情况。没想到啊，就几千人的泡泡里也能自相残杀，还杀了不少？

“你、你和你。”樰凋手指轻点。

众人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眼睛余光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有的瞬间放下心来，有的则开始疯狂挣扎着，企图挣脱束缚在身上的红色灵力锁。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放我一马好不好？求求你了！”那三人哀求着，上了舞台的只能被罡风撕裂，他们不想死！不想死！

樰凋有时候有点嘴炮倾向，可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他嘴炮的，起码这里就没有！

那三人里有两个倒也果断，干脆直接一拍胸口自我了结，能活都想活，既然活不下来，宁愿选个舒服点的死法。

最后那个见哀求不顶用，立马换了说辞，妄图证明自己：“我们是杀了其他人，可那些人也是你的仇人啊！”

樰凋还是不理会他们，只是回转身体，走到应熙面前，抬手轻轻捂住他的眼，明知他已经是上过战场的龙了，还是不想他看到这血腥的场面。

眼看着他要被灵力锁拖出泡泡，那人破口大骂：“樰凋你这个疯子！你囚杀这么多世界的天之骄子，一定不得好死！那只老貂被分.尸，说不定就是在提前给你还债！樰啊啊啊啊——”

他的话被惨叫声打断，罡风冲刷，带走他的衣服、皮肤、血肉，最后是骨头，很快活生生的人消失在虚空里，不复存在。

樰凋呼吸急促地喘了两下，压下心头翻腾的杀意，不能杀，不能杀，杀光了小熙就没实验品了，不能杀！

应熙握住眼前的手，感受着那双手微微颤抖，心疼不已，那人口中的“那只老貂”会是樰凋偶尔提及的大长老吗？那个帮他炼制无题坞，帮他出主意，陪他锻体和明目的大长老吗？

剩下的人感受着那熟悉的杀气，大雨里的小鸡崽儿一般瑟瑟发抖，生怕这位杀星像当年一样怒上心头，直接把泡泡给炸了！

应熙将樰凋的手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