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坦白（1/2）

“那你呢？师父。”

一路无话，直到众人找到一家酒馆，找了个雅间后，赵帆问道。

澄澈单手提着酒壶，另只手拂着额。

“赵帆，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刚刚进入那洞口苏醒吗？”

见澄澈没有直接回答自己问题，反而反问了他一下。

“有猜测，是控运鬼的原因吗？”

“一部分，最重要的是……”澄澈深深看了赵帆一眼

“你会大梦万古。”

赵帆闻言呵呵一笑，随机说道：“师父莫不是醉了。我确实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大梦万古，也得知创造这门功法的是天资赫赫之人，但弟子愚钝，确实是一个字都不懂。”

“当然，万一你现在就在梦中呢？”澄澈眼神低垂，平淡的在阐述另一种可能的发生。

“什么！”

只见赵帆先是惊讶，然后看着澄澈微微翘起的嘴角，知道了她在开玩笑。

“师父从来严肃，偶尔开玩笑便如此大，当真吓我一跳。”

这点赵帆没有撒谎，此刻他背后全是因为猛地惊厥出的汗液。

至于再问为什么说自己会大梦万古。

“不能说。”

…………

经过这一通玩闹，赵帆也没有了之前的咳嗽了一声

正在打闹的孙文赵泽二人不自觉挺直了腰板，然后一脸严肃的等待大哥训话。

“各位，有件事瞒了大家挺久的了，不是我信不过大家，实在是这是匪夷所思，让我觉得都是死一百次都不够的宝贝了。”

孙文犹豫了一下，随后一脸认真地看向赵帆，缓缓问道：

“我也感觉到大哥这些天的变化了，从我们结义那天开始，到你和澄澈前辈从竺州……狼狈回来，我能感觉到大哥变来变去的，好似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心境一样。”

“心境……”

赵帆在仔细回想着竺州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在发觉鬼新娘后给自己随便找了个理由说什么时间赶，怕就是不想救他们。

赵帆猛地一拍桌子，

“是啊？为什么老子看见那群人渣在他奶奶的欺负人老子还他们给他们找理由说什么这就是人心险恶？”

“王锦锦说她尊重每个人的活法，老子又他妈做了些什么？”

赵帆被孙文直接点醒后，先是一脸愕然，然后仔细审查了一遍自己经历后，也是严肃说道。

他本以为是他失去人生模拟后的经历后变得瞻前顾后，首鼠两端。但没有想到气运的影响……

这种悄无声息，润物无声的改变才是最为致命。

赵帆此时也想到被自己坑成离阳县守护神的血魔，这副作用当真恐怖。

“还是老九心细”

“在那日结义时，我便获得了一种能力，一种可以预见未来走向的能力，他叫人生模拟。”

赵帆细细说着这两月多来的经历，也告诉了他们人生模拟和赵渡航的事。

不等澄澈询问，赵帆便指着自己，解释道：

“我之前那看似毫无差错的举措，都是人生模拟一步一步模拟出来的结果，包括与师父你的相遇。”

“世间竟有此离奇之事。”

“连澄澈前辈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吗？”孙文问道。

顺带一提，得知收留自己的赵渡航和大哥反目成仇的赵泽此时正闷着一口气，拿着手中酒一杯杯的灌着。

“嗯，虽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我确实不信有如此残害自己儿女者。”

澄澈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是，前辈，您只是这件事不知道为何吗？”孙文感觉这位几千年前的修士似乎关注点和他不太一样。

澄澈想了想

看得出来，她刚才确实没有关注其他地方。

她似乎觉得不论怎样相伴多年的永远不会欺骗自己。

“至于……人生模拟，赵帆，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就是大梦万古的最终形态。”

澄澈接着皱起眉头道。

赵帆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

不过认真思忖良久之后，他还是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询问道：

“师父，那为什么我大梦万古的时候周围时间静止乃至那黑衣人能与我对话？”

“痴儿，时间从没有暂停过，而是那短短几十年的大梦万古在你脑海中确实只不过占了一瞬而已。”

此时澄澈神情复杂，看向赵帆似乎不同于以往的那种平衡，而是一种赵帆读不出来的……怜悯？

“听你描述，大梦万古好似被强压在了你身上，与其说为你出谋划策，倒不如说它想让你走向既定的命运”澄澈想了一会儿又说“你好似一张网的节点，无数人都在你这里布局落子，我认为你先找到赵渡航问清楚他原因再说。”

“得，又回到原点了”赵帆虽然此时无奈，却在吐露出心中积压许久的话语后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