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民间研究院（1/2）

斐昊坐在自己公司楼顶层的CEO办公室里皱着眉头，他投资支持的林华科技大学量子物理实验室最近研究的暗物质方向有了点新的进展。海归派暗物质研究的翘楚江宏浩教授最近以一篇名为《复合2HDM中的真空对齐》的论文获得学术的瞩目，简单地讲就是提示了宇宙是由物质和反物质，即暗物质，之间的巨大不平衡组成，但是人类可观测的宇宙主要是物质。

斐昊因为陆教授和林小雨的关系，一直对于星球曲面运算和量子场论，早期宇宙理论感兴趣。自从他创办公司手上有资金了之后，除了支持企业的扩张和运营，每年都是有一笔固定经费用于支持华科大的物理研究。

但是今年他遇到了些麻烦。因为董事会成员集体挑战这笔经费投入的意义。作为一个商人，更看重的是投入产出，而斐昊经费支持的项目短期内或者说长远看都没有什么可见的经济效益，也推进不了经济建设和科技发展，那些钱就是为了满足地球和人类的好奇心，请有天体物理知识的科学家们仰望一下天空。

就算是发现了反物质或者说暗物质，那也是在可观测的物质宇宙里不存在的，或者说存在不多的，况且目前的结论都是是人类物理学家基于大爆炸理论和数学模型计算出来的，到底暗物质是什么样，能不能为人类所用谁也不知道。

如果华科大研究院的资金链断掉，林小雨生前研究的课题可能就会中断。斐昊知道他的公司不差这笔钱，但是公司上市之后各方面力量的牵扯就增多了起来，企业也要受市场的监督，不是作为创始人可以随随便便就强行拍板做个决定的。

斐昊想了几周，没有找到更加合适的方式来说服所有的董事会成员。他此时注视着办公室落地窗外的天空，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自己在创业时就一起合作的财务负责人林伟杰。

“昊总，什么事？”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了，但是林伟杰第一时间接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已经是集团CFO的他，此时还在公司加班。

“伟杰，我有个想法，你帮我看看，到我办公室吧。”斐昊有点意外林伟杰还在公司，但是他没有多问，只想着自己的想法能不能落实。

五分钟不到，林伟杰走进了斐昊的办公室。

林伟杰个子不高，典型的湖北人长相，白皙斯文，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熨烫的笔挺，穿了一天都没有太多的褶皱；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有系，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看起来有点疲惫。

“伟杰，你来，我有个想法，你看看能不能干。”斐昊没有任何的铺垫，看到林伟杰进门就直接招呼他过来谈事情。

林伟杰似乎也习惯了和斐昊这样的沟通方式，来了就直接坐在斐昊对面，打开了笔记本。

“我想了几周关于继续投资华科大物理研究院那个暗物质研究项目的事，但是想不到可以说服董事会的办法。在他们看来这种投资就是打水漂。所以我想，” 斐昊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想和华科大物理系合作创建一个民间的研究院，表面上是以研制商用载人航天飞行器为目标，如果研制成功就小范围试生产；实际上我会在这个研究院里成立了一个专门的暗物质研究实验室，不隶属于研究院的任何部门，直接向研究院长汇报。研究院长就找华科大物理系的教授徐谓老师来兼任怎么样？”斐昊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看来你都想好了，人选都定了，你就说打算让我怎么支持你吧。”林伟杰推推眼镜，看了一眼斐昊笑着说。

“我想你帮我算一下开设这样的民间实验室需要的投入是多少，如果产品研发成功对于我们集团的利益影响有多大。”

“我理解的是，你是打算以航天器研究为幌子来进行对暗物质探索的支持呀。”林伟杰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和斐昊想的是不是一回事。

“没错，但同时我的确想研究商用航天器，为了一个我小时候的梦想。宇宙对于我来说神秘的可怕，我想要自己有机会可以近距离接触它一下。你知道吗？我刚知道小雨出事的那天看到了一轮月亮，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 斐昊看到林伟杰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笑了一下，接着说：“难以置信吧；我以为是我喝多了看错了，结果后面陆教授也提到了那天她从我家出来去接小铃铛的时候，看到了一轮月亮。”

“可能是巧合吧，也可能是我们两个人那段时间都因为小雨出事过得不怎么好。不过我还是想有机会上月亮上去看看，去看看那个现在只有宇航员才能去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斐昊看着自己办公室落地窗外面的天空，一轮月亮恰好挂在天上。

“反正你有钱，就任性一回吧。不过这个投入可是巨大的，短期内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直接收益。但是既然你想做，我就看看从财务的角度怎么让它成。”林伟杰走到斐昊身边一起看向窗外。

那轮月亮是下弦月，弯弯的一牙挂在天上，有点俏皮和可爱，因为天气很睛朗，旁边稀疏的几颗星星还能看到。

斐昊和林伟杰并排站着看了一会儿，斐昊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