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救命恩人或朋友（1/2）

“你看不出来吗？”半晌，伊塔库亚才轻笑着回答，少年特有的嗓音稍有促狭，他握起镰刀站了起来，决定要走。

“喂喂！你别走啊，你的面具在我这呢，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爱丽克斯见状连忙拿起藏在身后的面具追了上去。

爱丽克斯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才这么巴巴地死皮赖脸跟着一个人，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从小到大，不论做什么事，更甚是在自己的圈子里实施那些乱七八糟的“屠龙术”身边都会有人陪伴协助，而现在不一样，娇生惯养的她独自一人被马夫丢下在距离百公里外要走两天才能到达的欧利蒂丝庄园附近的森林里难免有些行动不便，所以，无论用何手段，她必须得找个人充当她的仆从才行。

尽管这么计划着，打起了伊塔库亚的算盘，爱丽克斯对他依旧没有那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态度，当然也不是对他毕恭毕敬，亦或无微不至地讨好，路上她没闲着，她像一个无知的孩童一样凑到他面前不停朝他问问题。

“诶，伊塔库亚先生，您是从哪来的呀？”爱丽克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暂时不需要的铁高跷，吃力地抱在胸前。

“极北之邦。”伊塔库亚戴上面具，声音寡淡，呼出的气息似乎有雪松清新的气味。

爱丽克斯歪头表示不解: “那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来的呢？”

伊塔库亚沉默了一会，后答:“庄园主给我想要的，我就来了。”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爱丽克斯化身为好奇宝宝，连续问道。

“守夜人。”

“白天像条懒虫一样睡觉，到晚上便醒来像猫头鹰或者黑狗一般看管自己房屋的吗？”

“哈哈，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伊塔库亚被逗笑了，那张奇怪的面具下传来清脆的笑声。 “那你呢？你是从哪来的？”

爱丽克斯歪过头，或许是觉得抱着高跷太累，她一把将高跷塞进伊塔库亚的怀里，双手环胸一副快活的神气， “哼，你有所不知，我是被一个负心汉丢下才来到这里的。”

若是被伊塔库亚知道自己逃婚，那还不得被他抓住把柄骗了去？爱丽克斯这样想，其实也不是她真的想要说谎，但是面对这家伙尽像呆子一般的模样爱丽克斯就会忍不住想逗一逗他。更甚，她若真的把真相说了出来，他劝她快回去别来欧利蒂丝怎么办？那她之前做的功夫就白费了！反正无论如何她都是有难言的苦衷，所以撒一个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怕我也是负心汉，再次丢下你吗？像你这样的姑娘家，走这么远的路，该是多么危险，因为美貌比金钱更容易引起盗心。”

伊塔库亚打量着爱丽克斯那一身漂亮的装扮，差点失笑出声。他抬手摘下了自己刚才戴上的面具，露出那张韶秀的面容，凑近了爱丽克斯的耳畔轻声说， “你觉不觉得我俩应该抹些黄泥在脸上，穿点破旧的衣裳，我的身材很高，是个男人，你可以做我的侍从，腰间插着一把出色的匕首，手里拿着一柄野猪的长矛，尽管你有女人家的胆怯，但也要在外表上装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来，正像那些冒充好汉的懦夫一样。”耳侧气息略有紧促，呼出带有体温的煦暖给二人徒增些暧昧的情调。

可爱丽克斯是什么人，她装作完全没发觉这回事，并且脸上露出那种天真的纠结神态， “可我做了男人之后，到了欧利蒂丝那不就是白费功夫了吗？若是人家认不出我来那该怎么办呢？”

“好说，好说。”伊塔库亚见状眼里掠过一丝讶然，随后笑道，直起身子，又在树角旁弯腰坐下，放下镰刀，把高跷绑在腿上， “你可以在下一个地方结束这种装扮，还有两天就到欧利蒂丝了。”

欧利蒂丝……我离开了家只为了来到欧利蒂丝……她望向四处，几乎是偷偷品尝着这一切，享受这份不被束缚的舒畅，她先前整整三天都在轮船和火车上，又花了六个小时在马车上，除去看书，阅读报刊，去餐车，小睡，去看海（下船后附近海滩在春天空荡荡的，但还是能看出一些夏日风情，仿佛它以为自己魅力十足），或者把头探出车窗看风景，就是无所事事，一分一秒都难熬。路上跟爸爸妈妈，姑姑和叔叔，表哥表姐和罗莎等一系列仆人们越来越远，甚至那些家乡的山丘也被远远抛在后头，变成了与前几天在家乡看到的田野和城镇、风车截然不同的城市建筑、森林和异邦人。

爱丽克斯在他旁边蹲下，望着他白色头发有些洋洋得意，又有些失魂落魄地说， “还是不了，有你保护我，我就不用担心了。”

“我可不会保护你。”伊塔库亚看出了她的落魄，嘴上却几乎是抱歉的语气。

“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就算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还是你的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我没有朋友。”

他看上去就像个可爱的天使，可说出的话却像个失意的商人。

“那我做你的第一个朋友好啦，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第一个朋友！”

爱丽克斯望着他深蓝色的眼睛咯咯笑了，一边